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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已灰之木 全集

傅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本来,她要拿傅梓豪的头发做亲子鉴定,这是个麻烦事。可多亏了项雪儿平时对家里的佣人不好。她瞧不起佣人就算了,平时还总是苛责家里的佣人。她私下和佣人聊时,还没拿出准备好的钱,佣人就同意帮她拔傅梓豪的头发,只为出一口恶气。楼上,五个服务员按点上菜。有个女服务员戴着口罩,端着一个带西餐餐盖的碟子走到傅深身旁。她缓缓打开盖子。碟子上里面没有任何菜品,赫然放着四份复印件。同桌的人立刻看了过来,由于这边的动静太大,隔壁桌的宾客都探过头去看。“这什么东西?”“不知道,感觉又要吃到瓜了。”坐在一旁的项雪儿心生警惕,她正想抽走复印件,傅深却先一步拿起他的身体检测报告看。姓名:傅深性别:男诊断:男性不育症无精子症傅深瞳孔骤缩,捏着检查单的手蓦地收紧。他脸...

主角:傅深许鹿   更新:2025-01-21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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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深许鹿的其他类型小说《心似已灰之木 全集》,由网络作家“傅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本来,她要拿傅梓豪的头发做亲子鉴定,这是个麻烦事。可多亏了项雪儿平时对家里的佣人不好。她瞧不起佣人就算了,平时还总是苛责家里的佣人。她私下和佣人聊时,还没拿出准备好的钱,佣人就同意帮她拔傅梓豪的头发,只为出一口恶气。楼上,五个服务员按点上菜。有个女服务员戴着口罩,端着一个带西餐餐盖的碟子走到傅深身旁。她缓缓打开盖子。碟子上里面没有任何菜品,赫然放着四份复印件。同桌的人立刻看了过来,由于这边的动静太大,隔壁桌的宾客都探过头去看。“这什么东西?”“不知道,感觉又要吃到瓜了。”坐在一旁的项雪儿心生警惕,她正想抽走复印件,傅深却先一步拿起他的身体检测报告看。姓名:傅深性别:男诊断:男性不育症无精子症傅深瞳孔骤缩,捏着检查单的手蓦地收紧。他脸...

《心似已灰之木 全集》精彩片段

本来,她要拿傅梓豪的头发做亲子鉴定,这是个麻烦事。

可多亏了项雪儿平时对家里的佣人不好。

她瞧不起佣人就算了,平时还总是苛责家里的佣人。

她私下和佣人聊时,还没拿出准备好的钱,佣人就同意帮她拔傅梓豪的头发,只为出一口恶气。

楼上,五个服务员按点上菜。

有个女服务员戴着口罩,端着一个带西餐餐盖的碟子走到傅深身旁。

她缓缓打开盖子。

碟子上里面没有任何菜品,赫然放着四份复印件。

同桌的人立刻看了过来,由于这边的动静太大,隔壁桌的宾客都探过头去看。

“这什么东西?”

“不知道,感觉又要吃到瓜了。”

坐在一旁的项雪儿心生警惕,她正想抽走复印件,傅深却先一步拿起他的身体检测报告看。

姓名:傅深性别:男诊断:男性不育症无精子症傅深瞳孔骤缩,捏着检查单的手蓦地收紧。

他脸色死一样的发白,颤抖着手拿出第二份复印件——亲子鉴定书。

鉴定意见: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排除傅深是被鉴定人傅梓豪的生理学父亲。

第三份,依旧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意见: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鉴定人薛浩是被鉴定人傅梓豪的生理学父亲。

第四份,是打印好的一些薛浩和项雪儿约会的照片。

傅深铁青着脸看完,他冷冷地盯着身旁的项雪儿,浑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仿佛要将项雪儿生吞活剥一般。

“孩子不是我的?”

项雪儿脸色煞白,小声狡辩道:“这是污蔑!

有人想害我,孩子是你的!”

顿了顿,她抓住傅深的胳膊,哀求道:“你不要亲信这些报告,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对,有人想要害我!”

傅深不耐烦地耍开她的手,拿出手机拨打了何医生的电话。

何医生,是之前替他和许鹿做检查的医生。

电话那头,何医生听完傅深的话,犹豫几秒:“傅总,当时检查结果出来,夫人就求我帮你隐瞒不育症一事。”

“当时,夫人说,这事事关你的尊严和事业,若是您被爆出不育,可能会影响您接手傅家产业,她让我将检查结果改成不孕的人是她。”

顿了顿,何医生补充了句:“夫人真的很爱你。”

何医生的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傅深耳边。

仿佛一根根细小的针,刺入他的心脏,疼得他呼吸都难受。

想起林笑的那几句异常的话,傅深突然崩溃大笑。

原来,他的鹿鹿曾经这么爱他,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和前程,为了不让他难受,甚至背负了无法怀孕一事!

他真该死啊!

居然将一个深爱她的女子,就这么硬生生推开了。

傅深捏着检查报告,突然崩溃失控大哭。

项雪儿看着他阴郁癫狂的模样,起身想趁机溜走。

可她没走几步,就被傅深一把抓住。

傅深抓起项雪儿的头,猛地就往墙上砸,他声音低沉沙哑,宛如地狱来的恶魔一般恐怖:“项、雪、儿,骗我好玩吗?”

“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如果不是你阻止我去挪威找鹿鹿,她又怎么会死?”

“你说,我要不要亲手了结你,让你下去给鹿鹿谢罪!”

傅深每说一句话,就抓着项雪儿的头砸向一旁的墙壁。

项雪儿再抬头时,她额头被砸出一个大窟窿,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恐怖极了。

突然,项雪儿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傅深,愤恨不甘道:“如果不是你不行,我又怎么可能去找薛浩?”

“孩子是不是你的重要吗?

我们这样生活不好吗?”

“许鹿到底哪里好了?

她要去挪威就去啊,走之后闹那么大阵仗干嘛,谁不知道她不就是想害我?

她死了算她活该!

要我看,薛浩还是下手晚了!”


项雪儿双眼泛红,她激动地点点头:“我愿意的!

嫁给你,我百分之两百愿意!”

周围的摄像团队瞬间起哄:“在一起!

在一起!”

车内,许鹿寒着脸看着这一幕,浑身凉透。

五年前,傅深跟他求婚时,也和现在一样深情。

他也是身着笔挺黑西装,捧着艳丽的玫瑰花,拿着精心准备的求婚戒指。

甚至,他在向她求婚时,哽咽哭了。

“鹿鹿,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别的女人走不进我心里。”

“我求求你,嫁给我好吗?”

“我发誓,如果我傅深出轨,我就去死。”

许鹿冷笑两声,笑得着笑着,突然哭了出来。

原来什么都是假的,誓言也是假的。

就连真心也是瞬息万变的。

林笑心疼地看着许鹿,轻声道:“他们走了,还要跟上吗?”

“跟上。”

许鹿垂了垂眸,缓缓看向窗外。

她想看看,傅深他们待会儿去哪里。

一个小时后,宾利停在一家西餐厅里。

这家西餐厅处于临城地段最繁华的位置,靠窗的位置极难预定。

现在不是饭点,只有零星几桌人。

餐厅每个座位之间都有屏风遮挡。

看得出来,傅深防范措施做得极好。

许鹿见傅深两人走进去,她先是到隔壁买了一套偏成熟的着装,又戴上口罩和大帽子,这才踱步往里走。

林笑早就打点好一切,砸钱和预定的人拿下傅深背后的餐桌。

两人刚入座,一对中年夫妇在服务员的引导下坐到傅深的那桌。

两位中年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看模样是普通人。

而中年女人的长相,细看的话,和项雪儿有五分相似。

“该不会,傅深是在见项雪儿父母吧?”

林笑惊呼。

许鹿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她找了个绝佳的角度,透过屏风缝隙迅速拍了几张照片。

她拍的时机得当。

正好拍到傅深递了一张黑卡给项母。

“这死渣男出手挺大方啊。”

林笑气骂道。

许鹿水眸微垂,缓缓放下手机。

当年,傅深和她爸妈初次见面时,为表诚意,他也是拿出一张无额度限制的黑卡。

可她父母坚决不要,她父母不想卖女儿。

如今,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

“走吧。”

她一秒也不想再在这里待着。

两人下到一楼,林笑想送许鹿回家,许鹿摇摇头:“笑笑,我现在很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林笑没有再劝,只是一再叮嘱她要注意安全。

等林笑离开,许鹿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室外的气温已经降到零下一度,她穿着单薄的外套。

可身上的冷,远不及她心寒。

不知走了多久,许鹿手机突然震动。

是傅深发来的消息。

许鹿点开,三张婚纱照赫然显示在手机屏幕上。

一张是项雪儿小鸟依人地靠在傅深身上,姿势亲密。

一张是两人正在甜蜜拥吻。

还有一张,是傅深单膝下跪举花,项雪儿笑得张扬得意。

“今天我们拍了婚纱照,他当众向我求婚,我很感动。”

“他还主动提出想见我父母,除了不能领证,我们把结婚要走的流程都走了一遍。”

“谁说共事一夫不好呢?

我能接受,就看你能不能接受啦,反正我又不吃亏。”

许鹿看着项雪儿嚣张的话语,没有回复一个字。

她将三张婚纱照发给秘书,又将她今天拍的四人吃饭的照片发了过去,顺便截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发过去。

“这些都在婚礼当天放出来。”

做完这些,许鹿将手机放回兜里。

她行尸走肉地走着,根本没注意到,一辆失控的黑色轿车疾速朝她驶来。

哐当!

许鹿来不及闪躲,被轿车撞飞至两米外。

过了好久好久,许鹿再次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袭来,入眼是白色的病房。

傅深见她终于醒来,焦急地走到病床旁,黑眸满是担忧和后怕:“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许鹿眸光微转,缓缓落在傅深身上。

男人双眼泛红,紧张又心疼地看着她。

仿佛,恨不得受伤的人是他自己。

许鹿只觉得一阵恶心,两人举止亲密的婚纱照在脑海中闪过,她胃里一阵翻滚。

傅深啊傅深,到底哪个你才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

哪里难受?

我去喊医生。”

傅深焦急地要去喊医生,许鹿先一步拉住他的手。

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半个小时后,许鹿坐在出租车内,看着不远处的粉色大G。

傅深打开天窗,只一分钟的功夫,粉色大G迅速晃动。

周围有不少人驻足观看,惊叹。

“野战,刺激啊。”

“啧啧,还是有钱人会玩,湖边、大G、美女,今晚爽翻了。”

许鹿红着眼看着摇晃的车子,只觉得浑身冷透,她颤抖着手录了个五分钟的视频。

随即,她将视频发给秘书,沙哑着声音交代:“婚礼当天,你把这段视频放出来。”

发完语音,许鹿给许母打电话:“妈,我七天后去挪威找你和爸爸。”

电话那头,许母察觉到许鹿声音微颤,有些不对劲儿,她狠狠蹙眉:“傅深陪你过来吗?”

“我自己回去。”

“好,别难过。”

许母脸色不佳,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安慰道:“妈妈到时去机场接你。”

三更半夜,傅深回来时动作很大,将熟睡的许鹿吵醒。

他喝得醉醺醺的,一直捧着许鹿的脸亲。

兴许是因为许鹿今晚突然生气,他不安地念叨着:“老婆,我好爱你。”

“你可以冲我发火,可以骂我打我,但是这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老婆,你别担心,我不会出轨的。”

偌大的床上,许鹿冷冷地盯着傅深。

男人估计是喝多了,回家时忘记擦掉脖子上的红唇印。

可他眼里透露的爱意,竟不掺半分虚假。

隔天早上,许鹿迷迷糊糊睡醒。

傅深帮她挤好牙膏,递上温热的漱口水,给她选好今天要穿的衣服。

等许鹿收拾妥当,傅深和她一起下楼。

餐桌上,傅深手机震动,他瞥了一眼消息,略带歉意地看着许鹿:“鹿鹿,今晚我不回来了,有个聚会。”

许鹿吃煎饼的动作一顿,她知道傅深今天要陪项雪儿,索性懒得拆穿他。

“好。”

等傅深离开,许鹿找了一辆出租车跟上他。

二十分钟后,傅深开进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

项雪儿穿着白色小香风,围着白色围巾,打扮得漂亮又精致。

她大老远地看到傅深的宾利,娇俏又激动地挥手,小跑着钻进车里。

两人估计在车上腻歪了一会儿,傅深才开车驶出小区。

半个小时后,黑色宾利停在一家婚纱拍照摄像馆。

项雪儿钻出副驾驶,等傅深走上来,她亲密地挽着傅深的手往里走。

门口的服务员见到两人,热情上前招待:“傅总和项小姐来啦,我们提前清场了,我先带二位去看看待会儿要拍摄的婚纱照类型。”

车内,许鹿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股寒意迅速席卷全身。

倏然,手机响了。

许鹿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是闺蜜林笑打来的。

她划过接听,话筒里很快传来林笑爽朗的声音:“鹿鹿,在哪里,我找你喝下午茶。”

许鹿直接报了婚纱摄像馆的位置。

电话那边,林笑愣了几秒,随即哀嚎一声:“你和傅深结婚五年,现在居然又要重新去拍婚纱照,行啊,越处越恩爱,羡煞我等单身狗。”

许鹿微微失神,苦涩道:“笑笑,他不是和我拍婚纱照。”

林笑错愕几秒,随即意识到不对劲儿:“和别的女人拍?

傅深出轨了?

不可能啊!

你等等,我二十分钟后杀到!”

二十分钟后,许鹿钻进林笑车里。

在林笑担忧的问话中,许鹿说了近期项雪儿回国后,傅深出轨一事。

接着,她将一个月前项雪儿拿傅深手机发的那条挑衅语音播放出来,又指向婚纱店,苦涩一笑:“笑笑,如你所见,项雪儿今天过生日,傅深准备陪她拍婚纱照。”

林笑顺着视线看过去。

婚纱店里,傅深正在低头给项雪儿整理婚纱领口。

他表情温柔,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个艺术品。

林笑狠狠蹙眉:“我受不了了,我去暴打他们一顿,替你出口恶气。”

林笑是个暴脾气。

她挽起袖子就要冲进婚纱店,被许鹿先一步拦住。

“等等,我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半个小时后,傅深和项雪儿走出婚纱店。

两人一个换上笔挺黑西装,一个换上雪白收腰的婚纱,牵手钻进宾利车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来到湖边。

以防被偷拍,这边的婚纱拍摄点提前被围起来,摄影师早早就等候着。

见两人来,摄影师谄媚笑道:“傅先生和项小姐真是般配,金童玉女,是我拍过颜值最高的一对夫妻。”

项雪儿挽着傅深的手,娇笑道:“谁让我眼光好,会挑男人,我老公是真的帅。”

在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两人换了三套西装和婚纱。

冬季气温偏冷,拍摄间隙,傅深体贴地拿起厚披肩,披在项雪儿身上。

项雪儿拍摄状态不好,傅深会哄着她鼓励她,直到她顺利进入状态。

在拍摄完成后,傅深并没有着急离开,他突然单膝跪下。

在项雪儿惊喜的目光中,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玫瑰花和求婚戒指:“之前你说你想拍婚纱照,我总觉得要走个求婚仪式,你体谅我,一直强调说不用求婚。”

“可我不能委屈你,雪儿,嫁给我好吗?”


从那推她的力度分析,应该是个男人。

陆淮起身,体贴道:“我带你去找他们老板。”

好半晌,监控室里。

餐厅工作人员导出那段时间的监控,无奈道:“那个人行动前将摄像头盖住了,许小姐,监控无法拍摄到您被推下水的一幕。”

许鹿皱眉:“你们餐厅的监控,有没有拍到这个男人的正脸?”

四个工作人员开始轮番查看监控录像。

半个小时后,四人都摇了摇头:“抱歉,他戴了口罩和帽子,监控没拍到他的脸。”

许鹿小脸凝重:“将他出现的所有监控录像都发给我。”

回家路上,许鹿将监控录像发给林笑。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

“发生什么了?”

林笑隐约察觉到不妙,担忧道。

许鹿讲了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拧了拧眉心:“如果不是陆淮及时出现,我差点被他害死。”

林笑脸色凝重:“交给我,我帮你揪出这个人。”

与此同时,别墅客厅。

项雪儿打了傅深十几个电话,对方一直不接听。

她寒着脸将手机丢到沙发上。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项雪儿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薛浩,面露失望。

“你说什么?

许鹿被人救了?

那个男人是谁?”

项雪儿听着薛浩讲述今晚发生的事情,她指尖狠狠掐进肉里,水眸满是嫉妒。

许鹿的命怎么就那么好?

电话那边,薛浩坐在车里,阴鸷的黑眸满是狠意:“这次被她躲过一劫,她最近估计很小心谨慎,我动手就难了。”

项雪儿小脸冷清,低声道:“你先不要轻举妄动,等待时机再出手。”

“我会解决掉她,放心,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见薛浩又要讲情话,项雪儿嫌弃地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星期,许鹿开始接手许家的工作。

许父许母担心许鹿一下子吃不消,特意控制了工作强度。

可许久没工作的许鹿,进入职场后,还是有些焦灼。

好在有陆淮在,平时能开导她:“不要焦虑,谈客户要抱着玩的心态,能谈成就庆祝,谈不成就当交个朋友了。”

在许鹿工作繁忙得几近压抑时,陆淮会给她建议:“你酒量如何?

我压抑的时候会喝点小酒,取悦自己。”

“虽然我们是牛马,但是也得做个快乐的牛马嘛,自娱自乐。”

“噗嗤。”

他风趣幽默的话,逗笑了许鹿。

陆淮哪是牛马?

他是天之骄子。

有陆淮解闷,这一周许鹿过得还算顺风顺水。

可薛浩早就按耐不住了。

许鹿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他没有半点动手的机会。

这天,许鹿开完大会,突然接到林笑电话。

“鹿鹿,我查到了。”

话筒里,林笑声音凝重。

许鹿走回办公室,关上门:“他是谁?”

“薛浩,项雪儿的前任男友。”

林笑讲了薛浩的一些资料。

薛浩,丰城薛家人。

薛家比傅家稍强许多,可惜,薛浩并非正妻所生。

薛浩的母亲陈艳太过急功近利,很早就被薛老爷子发现她的野心,一直让人暗中盯着薛浩的一举一动,不让他触碰任何和薛家产业有关的人和事。

而项雪儿也是得知此事后,选择和薛浩分手。

后来,项雪儿又去国外找了男朋友,可是对方没想长泽她。

她走投无路,才回国重新找回傅深。

许鹿皱眉,她想到什么:“项雪儿的孩子是他的?”

电话那边,林笑沉默几秒,点头:“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薛浩上次是明摆着想置你于死地。

我猜测,他估计是想让你死掉,断了傅深去挪威的想法。”

许鹿坐回办公椅上,她思忖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如愿以偿。”

林笑皱眉:“你想假死?”


她看着几近疯狂崩溃的傅深,眸中晦暗不明。

男人宛若丧失妻子的雄狮,丢下了骄傲的头颅。

当年她毅然决定离开傅深时,也没见他这么崩溃……许鹿到底有什么好的?

项雪儿走到傅深面前,她抓起傅深的手,歇斯底里的诉说自己的委屈:“你要去挪威?

许鹿都死了,你过去又有什么用?

你现在过去,回来就是身无分文的人了!”

傅深猛地抬头,发狠地甩掉项雪儿的手。

他起身,沉着脸一步步靠近项雪儿。

项雪儿被他阴鸷的眼神吓到。

她连连后退,直到碰到墙壁时,傅深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要不是你当初阻止我,不让我去找鹿鹿,我和她早就和好了,她又怎么可能出车祸?”

“是你间接害死了鹿鹿!

项雪儿,等你生下孩子,我会折磨死你!”

男人的声音狠厉,项雪儿吓得瑟瑟颤抖,不敢说一个字。

等傅深松开手,项雪儿害怕地看着男人决绝离开的背影。

她跌倒在地,水眸满是慌乱和恨意:“没了,什么都没了。”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傅深居然知道自己过去就会身无分文,居然还会选择过去!

不行,傅深一旦抵达挪威,协议就会生效,那自己要他何用?

自己得和薛浩重归于好!

薛浩虽是私生子,但还是强于净身出户的傅深的。

项雪儿说做就做,拿起手机给薛浩打电话,甜甜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亲自做饭给你吃。”

隔天下午,许鹿的葬礼。

天灰蒙蒙的,下着小雨。

许父许母捧着许鹿的遗照往里走,来吊唁的人不少。

傅深急匆匆赶到,他胡子没刮,脸色沧桑,仿佛一夜老了十几岁。

进到葬礼现场,傅深踉跄着往里走,径直跪在许鹿的灵堂里,连连磕了三个头。

“对不起,鹿鹿,我来晚了……”他说着,猛地抽了自己几巴掌,哽咽道:“我不该纵容项雪儿,我应该一早就来挪威找你。

你疼不疼?

被车撞到,你一定疼哭了。”

“我记得你平时最怕疼了,以前你稍微磕碰到,都要委屈掉眼泪……鹿鹿,你醒醒好不好?

你醒来看看我……”周围来吊唁的人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大都清楚傅深和许鹿之间的往事。

传闻,傅深不爱正妻爱小妾。

可如今眼前的一幕,倒显得传闻是假的。

许父许母冷眼站在一旁,两人相视一眼,没说一句话。

傅深没有注意到,来吊唁的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

女子穿着黑色连衣裙,戴着黑色口罩,冷冷地盯着傅深。

在她身旁,陆淮正替她举着黑伞。

他见许鹿一直盯着傅深看,黑眸微闪:“心疼了?”

许鹿蹙眉,迎上陆淮的目光,嗓音清冷:“我不心疼他,我心疼我自己。”

在收到项雪儿发来的第一条挑衅语音时,她一宿没睡,那晚傅深陪着项雪儿睡得很香。

她过五周年纪念日,外面燃放的蓝色烟花,是别的女人不要,傅深送给她的。

她出车祸躺住院,傅深带着别的女人住进他们的家,睡在他们的婚床上。

难道她最该心疼的人,不是她自己吗?

陆淮收回目光,见她眼神放空,提醒道:“还看吗?

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新生小姐。”

许鹿勾唇,嘴角高高扬起:“好啊。”

就在昨天,她办好了新的身份证。

她现在叫许新生。

迎接新生。

又过了一个月,许父许母对外宣布,由堂侄女许新生接手公司。

此事一出,再次轰动整个豪门圈。

临城这边,傅深自从从挪威回来,整个人郁郁寡欢。

他整天都在借酒消愁,抱着许鹿的遗照哭诉。

“鹿鹿,我的鹿鹿,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没死,对不对?

你回来啊……我错了,我不背叛你,我不该出轨的。”

在傅深崩溃的这些日子里,李律师拿着那份他五年前签好的协议书,去办理了财产转移。

由于世上已无许鹿此人,这些财产最终归属许父许母所有。

许母没惯着傅深,她给李律师打电话时,交代道:“傅深名下的房车和藏品,只要是能卖的都挂到网上售卖变现,一样都不要给他留。”

她要让傅深知道,爱妻者风生水起,亏妻者百财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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