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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80年,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4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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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80年,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1980年,秋。

雨淅淅沥沥地落下,打在军区大院那一排排苏氏风格的建筑屋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一身黑衣,神情悲伤的宋诗诗跪在自家门前,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爸,我求您,就让我进去给妈磕个头,送她最后一程行吗?”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沙哑。

说完,她又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

屋门打开,宋振华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雨幕中,额头上早已血红一片的宋诗诗,冷声道:“你怎么还有脸来送你妈?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被气到心脏病发?

若不是因为你的执迷不悟和愚蠢,你妈怎么会走得这样早?”

宋振华双目猩红一片,握紧成拳的双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宋诗诗泪流满面,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笔挺军装,满脸怒容的宋振华,心中酸楚,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爸,我知道错了。

求您,我只想和妈妈好好道个别。”

宋诗诗苦苦哀求。

宋振华抬手指向宋诗诗身后,“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现在上去给那小子一巴掌,并跟他断绝往来,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去送你妈最后一程,跪在她的灵堂尽尽孝。”

宋诗诗回头望去。

大雨中,在她身后不远处,安锦生正撑着伞,站在那儿静静望着她。

宋诗诗抬手摸了把脸上的雨水,却看不清安锦生此刻的神情。

一想到要跟安锦生断绝往来,她的心就痛到窒息。

她根本做不到。

否则也不至于将母亲气到心脏病发而亡。

“爸,求您别逼我!”

宋诗诗近乎哀求。

“逼你?”

宋振华冷笑一声,对这个女儿彻底失望。

见父亲生气,宋诗诗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她想开口解释。

这时,一把伞撑在了她的头顶。

接着“扑通”一声,安锦生就这么跪在她的身旁,抬手狠狠地朝脸上扇了两巴掌。

“伯父,都是我的错,您别怪诗诗。”

“只要您让她进去给阿姨磕个头,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完,安锦生作势要继续扇自己巴掌,却被宋诗诗拽住。

“爸,您别为难他,气死妈妈的是我,您怨我也是应该的,这事和锦生没关系。”

到现在这个时候了,宋诗诗还护着安锦生,宋振华气得抬起脚踹了出去,军靴落在安锦生的胸口,令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

安锦生吃痛地蜷缩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

“爸,您这是做什么?”

宋诗诗急了,不禁语气中带了些责备。

宋振华点着头,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宋诗诗,我宋振华就当从来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从今天起,你我断绝父女关系!

我不想再看到你!”

断绝关系!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宋诗诗的心上。

她瞪大眼睛,满脸震惊,泪水瞬间决堤。

“爸,您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您的亲女儿啊。”

她的声音颤抖着,一直跪着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朝一旁倒去,好在她及时用手掌撑住地面,稳住了身子。

可大门却被宋振华重重摔上,阻隔了她的所有视线。

宋诗诗拼命摇头,“不,不......爸,您别不要我。”

无论宋诗诗如何敲打大门,屋里的人,再未为她打开。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不仅永远失去了母亲,也同时失去了父亲。

泪水止不住地流,宋诗诗无力地趴在地上。

眼角余光看到仍然蜷缩在地的安锦生,宋诗诗连忙起身跑过去。

“锦生,你怎么样?

要不要紧?”

安锦生皱眉,在宋诗诗的搀扶下站起身。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脚印,以及沾满泥水的衣裳,还有身旁这个如同落汤鸡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呵!”

一声嗤笑突兀响起,“宋诗诗,你可真是没用,我到底还是高估了你。”

他的声音如寒冬的冰刃,能将人的心脏刺穿。

宋诗诗整个人僵在原地,维持着抬头望他的姿势,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呢?”

“早知道如此,我何必浪费时间陪你演戏,真是晦气。”

说着,安锦生一把甩开宋诗诗扶着自己的手臂,还朝被他甩到地上的宋诗诗啐了一口唾沫。

“我原本还想着通过你父亲的关系,能再换个好点的工作。

可如今连你父亲都不要你了,你在我这儿也就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宋诗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安锦生的话,如同一柄柄利刃,将她刺得千疮百孔。

“锦生,还没好吗?

咱们该走了,张厂长估计已经到了,咱们还是赶紧换身衣裳过去,别迟到了。”

一道清丽的女声在安锦生身后响起。

“好。”

安锦生回头对着那女人笑。

那笑容里有着宋诗诗从未体会过的情感。

“锦生,你刚刚是骗我的对不对?

你明明说过要娶我的,还说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见安锦生要走,宋诗诗什么也顾不上了,一把抱住他的腿。

“娶你?”

安锦生蹲下身,手掌捏住宋诗诗的后颈,将她的脸摁到水坑里。

“宋诗诗,你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一点配得上我?”

“要不是因为知道你是长官的女儿,就你这样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说着,安锦生站起身,抬脚用力地在宋诗诗手背上碾了碾。

直到宋诗诗受不住,痛呼出声,他才算解气,然后转身离开。

不!

这都不是真的!

她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朝着安锦生远去的背影大喊:“可若不是我,你能有今天吗?”

当初她在父亲的逼迫下,到怀青大队当知青。

惯来没吃过苦的她,哪里受得住下乡的苦。

安锦生对她嘘寒问暖,每次她最难过的时候,都是安锦生及时出现帮助她、安慰她。

渐渐地,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得知安锦生家里条件不算好,她心疼他,便将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钱和麦乳精,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后来母亲好不容易为她弄到了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最后她也给了安锦生。

当时的安锦生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只以为是她的亲戚帮忙弄到的。

安锦生离开后,每个月都会给她写信,叙述他在学校里的所见所闻。

当时的她完全沉浸在爱情里,即便身边的人嘲笑她傻,她也不在意。

在安锦生离开的第二年,高考恢复,她也终于有机会回京市。

她为安锦生在京市租了房,为他托关系找工作。

几乎承包了他所有的生活开销。

只要安锦生爱她,这些她都不在乎。

可安锦生却说,他不过是在陪她演戏而已。

那些甜蜜的日子都是假的!

如今将她利用完了,就弃如敝屣。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在安锦生走出军区大院的时候,宋诗诗终于追上了他,并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安锦生的眸子在听到“娃娃亲对象”几个字的时候,眯了眯。

可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浅浅一笑,维持最后的体面,“原来是这样啊。”

之后的一路上,安锦生再没开过口。

回到知青点,宋诗诗就马不停蹄开始在自留地捣鼓她的种子。

现在是秋天,正好可以播种下去试试。

她刚弄完种子,准备洗手去屋里收拾行李,就看到有一小伙正朝着知青院里探头探脑的。

小伙正是赵木匠的小徒弟石头。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赵木匠看他可怜,便收他做徒弟,教他养活自己的本事。

宋诗诗洗了手,走过去,笑着问:“你是赵木匠的徒弟吧?

这是来给我送柜子的吗?”

说着,宋诗诗看向石头身后的板车。

上面放着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柜子。

石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点头,“你是宋知青吧,师父让我把这柜子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间屋子?

我给你搬进去。”

“哦,好,就右手边倒数第三间。”

宋诗诗说着,帮石头将院门拉开了些,然后率先进屋子看了一眼。

好在现在屋里没人。

石头将木柜按照宋诗诗的要求放到床边靠墙的位置就离开了。

宋诗诗将木柜擦了一遍,这才将自己的包裹里的行李,一件件放进柜子里。

等她收拾完,正要上锁的时候,江翠花和另外两名女知青回来了。

“天啊,宋同志,你这是在哪儿弄来的柜子,也太好看了吧?”

苏玉一直苦恼自己的行李和其他人的堆在一起,不安全不说,以后也容易弄混,还不好看。

如今见到宋诗诗的柜子,那真是羡慕得不得了。

可还没等宋诗诗回话,江翠花就酸溜溜地说道:“有些人啊,就喜欢搞特殊,非要做出些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真是资本主义做派。”

宋诗诗将柜子锁好,这才转身,对苏玉温柔一笑,“这是我昨天在村里的赵木匠那儿定做的,昨天那两个木盆,也是他那儿买的。

赵木匠手艺很好,你们要是想要,去他那儿定做一个就行。”

“做一个得不少钱吧?”

贾静文小声问。

宋诗诗点头,“我东西多,贵点也正常,你们可以定做个小些的,不过价格我不太清楚,你们可以先问问,若是不合适,就不做。”

苏玉觉得宋诗诗完全不像江翠花描述的那般,自私、小气,她也没瞧出宋诗诗喜欢同男同志纠缠不清。

她反而觉得宋诗诗挺好相处的,为人也大度。

方才江翠花都说那么难听的话了,宋诗诗也能面不改色地和她们对话,完全当作没听到。

江翠花这人,最是受不了别人无视自己了。

宋诗诗越这般轻视她,她就越要找机会刺激宋诗诗。

“不就是个破柜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花的别人的钱?”

苏玉听了,有些为宋诗诗打抱不平,立马反驳道:“江同志,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何必说话句句带刺呢?

你这样,倒显得你格局太小了。”

“就是啊,你说这么多,宋同志都没跟你计较,你也不知道收敛,还变本加厉,真的是太不知好歹了。”

贾静文也跟着帮腔。

宋诗诗见江翠花那已经青了的脸色,心情大好。

但面上她却装出老好人的模样,劝道:“算了,大家别因为我闹得不愉快,不过就是个柜子,我只是不习惯将自己的东西就这么敞开放着,这才买的柜子,没想到......”宋诗诗说完,一脸无辜地望向江翠花。

苏玉忙安慰她:“宋同志,你人也太好了些,你这样的性子,是要吃亏的。”

苏玉和贾静文想买柜子,于是说着话,便拉着宋诗诗出了屋子。

江翠花气得快将手里的被单扯烂了,她瞪着宋诗诗离开的背影。

我让你得意,咱们走着瞧!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知青们。

宋诗诗动作麻利,简单收拾下,便出了门。

张青梅和陈辉两人已经等在院子里了。

老知青们正拿着农具,准备去上工。

因为前晚的晚饭是宋诗诗做的,所以大家对她的印象都很好,看见了,都笑着和她打招呼。

宋诗诗也一一笑着回应。

看着朝气满满的新知青们,陈辉清了清嗓子,指着金黄色的麦田道:“这次秋收任务重,大家都要齐心协力。

这边的麦田分成几个区域,男知青们负责面积较大、地势稍复杂的区域,女知青们主要负责相对小一些的地块。

但是大家都不能松懈,争取尽快完成收割任务。”

话还没说完,江翠花皱着眉,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陈队长,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分配个轻松点的活啊?”

陈辉打量了下她那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无奈道:“若真是不舒服,那就去打猪草吧,但工分就要少很多了。”

一听可以不用下地,江翠花哪里还管什么工分,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宋诗诗心里冷哼,身上都没钱吃饭了,还只顾着偷奸耍滑。

陈辉分配的任务,已经算是很照顾女知青们了。

男知青们负责的区域可比她们大得多。

而巧合的是,安锦生负责的区域就在宋诗诗旁边。

她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朝那边瞄了一眼,之后便只专心收割小麦。

毕竟许久没有下地干活了,宋诗诗适应了下,动作渐渐越来越顺畅。

新知青们刚来,受不了苦,干不了多久就开始喊累,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

但直到大家歇下来,才发现新知青里,竟然有个小姑娘,一直没喊过累,也没怎么休息过。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将她的衣衫都打湿了。

“瞧见没有,这新来的宋知青真不错,看着娇里娇气的,没想到这么能干。”

“是啊,我还以为她就做做样子,没想到这速度都赶上咱村里的老把式了。”

江翠花从边上路过,正巧听到村民在议论宋诗诗。


徐桂英刚想开口,就听到徐强再次开口。

“但是,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徐丽跟你们住了。

这也就意味着,以后我寄回来的钱票,也和姑姑再没关系。”

一听以后都拿不到那些钱和票了,徐桂英猛地站起身。

“什么?

她不和我们住,你想让她住哪儿?

说到底我还是你们的姑姑,怎么可能会害你们?”

“要我说,丽丽还是跟我们住,你们要是对之前那个说亲的不满意,大不了我不逼她嫁人就是了。”

徐丽恨恨地瞪着徐桂英。

这老女人就是瞧她哥来了,才说这些唬人的话。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惦记她哥的那点儿津贴吗?

在一起生活这几年,她还能不知道这老女人的花花肠子?

“姑姑,我哥已经在大队长那儿买了房,以后我就住自己的房子就可以了,不用你操那份心思。”

徐桂英斜睨了她一眼,想发作,可最终还是忍下了。

她笑着望向徐强,“强子,你们爹娘都不在了,咱们就是最亲的亲人,可不能因为这点儿误会,就生分了啊。

你说是不?”

“姑姑,以后若你们善待丽丽,我自会念你们的好。

丽丽的婚嫁问题,由她自己决定,我不会干预,你们自然也没资格干预。”

徐强的态度很强硬。

昨天去医院,看到徐丽身上的伤口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徐强便带着徐丽去新屋。

考虑到徐丽和宋诗诗的关系比较好,两个人也能相互照应。

所以徐强就买的知青点附近的房子。

“哥,今天诗诗姐他们要抢收麦子,估计得忙到很晚,我这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我想做点吃的,一会儿给诗诗姐送去,下午就帮她干农活了。”

“你们什么时候走?

我怕我送不了你们了。”

徐强闻言,看向孟寻州。

他也不清楚什么时候回去,这事还是得听孟寻州的。

孟寻州看向谷场的方向,“我们晚点走,一会儿我们跟你一起去地里。”

想到在家里被宠得跟个公主一样的宋诗诗,来到农村,竟然吃了这么多苦,孟寻州心里有些不得劲。

但这事,他能帮的并不多。

他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

徐丽也不想这么快和哥哥分开,但她也心疼宋诗诗,昨天她看见宋诗诗手上的水泡都出血了。

现在听到徐强和孟寻州要一起去地里帮忙,她能跟哥哥多待一会儿,自然是高兴的。

徐丽做了点简单的吃食,三人便一同往宋诗诗负责的区域走去。

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麦地里、谷场上,满是扎堆在一起的村民和知青们。

宋诗诗和杨慧芳两人坐在一棵槐树下说着话,没有注意到徐丽他们的到来。

“姐。”

徐丽大声喊了一声,见宋诗诗抬头看过来,她忙抬起手招了招手。

宋诗诗没想到孟寻州他们竟然还没离开,她站起身迎了上去。

“姐,我给你带了些吃的,咱们一起吃。”

徐丽拉着宋诗诗,给她看自己带的东西。

宋诗诗点头应着,目光却时不时看向孟寻州。

直到再次在槐树下坐下,宋诗诗才问道:“你们怎么没回部队?”

孟寻州看了眼宋诗诗的手,淡淡回道:“不急,晚些回去。”

“丽丽,你就只给诗诗带了吃的吗?

有我的份儿吗?”

杨慧芳见徐丽将红薯、玉米摊开,再看看手里干巴巴的窝窝头,顿时觉得手里的不香了。

徐丽笑得灿烂,“当然有啦,我特意煮多了些,慧芳姐,你想吃就自己拿。”

“啊,还是丽丽最好了。”

杨慧芳嘻嘻一笑,伸手拿了根玉米吃起来。

宋诗诗想到菜园子的事情,想了想还是问道:“慧芳,前几天你去菜地里浇水的时候,有没有见到我弄的那个塑料布棚?”

“塑料布棚?

没有啊,我们新知青里,我是第二个负责菜地的,我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什么塑料布棚,怎么了?”

杨慧芳回忆了下,摇头道。

宋诗诗蹙眉。

当时排任务的时候,菜地里的活,是大家一人一天轮的,而江翠花是第一个,杨慧芳是第二个。

如果杨慧芳说没有看到塑料布棚,那就只能是江翠花破坏了她的棚子。

这女人可真够烦人的。

“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实验,我今天去菜地浇水,发现有人将我搭建的塑料布棚给毁了。”

宋诗诗解释。

杨慧芳闻言,立刻意识到是谁做的,她转头朝远处经过谷场的江翠花看了一眼,“那这事,你要告诉陈队长他们吗?”

宋诗诗点头,“说是自然要说的,但得当着大家的面说。”

孟寻州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从小宋诗诗就很有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能过多干预,免得惹她不高兴。

......不远处,安锦生看到孟寻州,心中警铃大作,刚想起身朝宋诗诗那儿去,谁知周行雪竟然凑了过来,拦住了他。

“安同志,我给你带了菜,这是我偷偷省下来的鸡蛋,可好吃了。”

安锦生的眸子一直盯着宋诗诗的方向,嘴里却应承道:“哦,是吗?

你自己吃吧。”

周行雪察觉出安锦生的不对劲,回头也朝宋诗诗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抿唇,暗暗白了宋诗诗一眼。

就知道勾引男人的狐狸精,自己有对象,还勾引别人,不知廉耻!

“今天一定很辛苦吧?

我爸说今天大家得干到很晚呢。”

“是。”

安锦生说着话,几次想绕过周行雪朝宋诗诗那边走,可都被周行雪挡住了去路。

见周围不少人都看向他们,安锦生只能作罢。

“安同志,你喝喝水,吃慢些,别噎着。”

安锦生尴尬笑笑,没有接话,也没接她手里的水。

周行雪见他这样,有些生气地将手里的水杯重重地放到地上。

“安锦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行雪的声音很大,周围的村民和知青都看了过来。

安锦生也是吓了一跳。

意识到周行雪想说什么,他皱眉,压低声音解释:“怎么了?

我刚刚在想事情,没注意到你说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对你的名声不好。”


“安锦生,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这么些年,你吃我的,住我的,就连你上大学的名额,现在的工作,也都是我给你的。”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对我?”

安锦生眼里闪过一抹狠戾,他猛地挣开宋诗诗的手。

“你说的这些,难道不是你自愿给我的吗?

现在又在这里说这些,好像我欠了你似的。

我真是受够了你这总是高高在上的模样,以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

你要是误了我今天的大事,我饶不了你。”

说完,安锦生就要去骑那辆宋诗诗为他买的凤凰牌自行车。

宋诗诗哪里肯就这么放他离开。

“你不能走!”

可安锦生像是发了狠,用力推开她。

他的力道太大,宋诗诗控制不住身体,向后倒去。

这时一辆汽车急刹的声音同时响起。

“诗诗!”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宋诗诗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呼唤声。

可她确定,那声音不是安锦生的。

......再睁开双眸时,宋诗诗对上的是母亲郑佩兰担忧的目光。

“诗诗,吓死妈妈了。”

“妈妈含辛茹苦养了你十八年,你要是就这么去了,你让妈妈还怎么活啊?”

看着眼前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母亲,宋诗诗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坐起身,一把拥住郑佩兰,低声喊着:“妈妈,妈妈......”宋诗诗重生了!

重生在了1974年,父亲宋振华让她响应国家号召,下乡当知青的前一天。

因为宋振华强迫她下乡,所以她一个想不开,便跳了河。

此时正是她被人救上来送回家之后。

“乖,妈妈在呢。”

郑佩兰轻轻拍着她的背。

下乡的名额只要报上去,是没办法更改的。

郑佩兰狠狠心,还是开口劝道:“诗诗,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你好。

下乡当知青,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你......”宋诗诗松开郑佩兰,点着头道:“我知道,明天我会去的。”

郑佩兰有些吃惊地挑了下眉,“你想通了?”

“嗯,您放心吧,我不会再做傻事了。”

见宋诗诗不像是说假话敷衍自己,郑佩兰这才放心。

起身准备去给宋诗诗做点吃的时,郑佩兰突然想起什么,转身道:“对了,今天多亏了寻州,要不是他回来正巧碰到救下你,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寻州?

孟寻州吗?

他不是早去部队了吗?

这不过节不过年的,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虽说你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可这样的事情,你还是得亲自跟人说声谢谢的。”

“知道了,我换身衣服就去。”

母亲出去后,宋诗诗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五年后的她,比现在要沧桑许多。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宋诗诗深呼一口气。

安锦生,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想杀了我。

这一世,咱们走着瞧!

宋诗诗来到客厅,就看见孟寻州身姿笔挺地坐在沙发上,那一身军装,看着很是威风。

“寻州。”

孟寻州起身,面容冷峻,就连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你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想到母亲说的话,宋诗诗走过去,“听妈妈说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你没事就好。”

或许是两人太久没见了的缘故,宋诗诗觉得此时很尴尬,连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了。

相对而坐,宋诗诗一抬头就对上了孟寻州的目光。

“你......你......”俩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

孟寻州抬手,示意她先说。

宋诗诗本就不是个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你不是在部队吗?

怎么突然回来了?”

“听我爸说你要下乡的地方就在我们训练营附近,就特意请假回来送送你。”

孟寻州的这个回答,是宋诗诗万万没有想到的。

“哦,孟叔叔还好吗?”

“挺好的。”

说到这儿,孟寻州的耳尖悄悄红了几度。

只因他想到父亲让他回来送宋诗诗时,还催他跟宋诗诗赶紧培养感情,他都等不及抱孙子了。

“下午我想带我妈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一会儿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上一世,直到母亲被她气得心脏病发,她才知道母亲心脏有问题。

既然重生了,自然首要的事情,就是带母亲去医院检查一下。

孟寻州挑眉,“郑姨生病了?”

宋诗诗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子稍稍前倾,捂着胸口,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我妈这里有些问题,想着带她去检查检查。

但你也了解她那性子,我要是直说,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还会怪我浪费钱。”

“行。”

幸亏有孟寻州打配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郑佩兰最终还是同意去医院做检查。

只是检查报告需要明天才能拿到。

宋诗诗她明天还得赶下乡的火车,晚上她悄悄写了封信,放在宋振华的书房里。

上一世他们疏忽的事情,她希望这一世能弥补回来。

......车站里人声鼎沸,全是下乡的知青在和亲人告别。

醒目的横幅挂“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在绿皮火车上。

“这些都是妈妈特地在供销社给你买的,你要是饿了,就自己拿出来吃,知道吗?”

郑佩兰一遍遍地叮嘱她,生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在路上将东西弄丢。

“你还从来没离开妈妈这么长时间呢,这一出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出门在外,为人处世谦逊一些,知道吗?

外面比不得家里,可没人能处处忍让你。”

感受到郑佩兰的情绪,宋诗诗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妈妈,我会和别人好好相处的,我也会照顾好自己,真的。”

郑佩兰声音哽咽:“你们快上车吧。”

“走吧。”

孟寻州拎着行李,站在宋诗诗身旁。

宋诗诗一步三回头,不停地和郑佩兰挥手道别。

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留的信,带母亲去看病。

火车开出去没多久,车上便有知青唱起了歌。

是那首《到农村去,到边疆去》。

在歌声中,她不知不觉间,便趴着睡着了。

再醒来时,她是被广播里的播报声吵醒的。

睁开惺忪的双眸,朝车窗外望去。

穿着朴素的知青们,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拥挤地朝站外走。

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

“醒了?”


“安同志,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总缠着我不放?”

安锦生一愣,解释道:“我没有啊,我就是关心你而已,没有恶意的。”

“请你以后和我保持距离,你这样真的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说得严重点,你这跟耍流氓也没什么区别。”

宋诗诗面色严肃,眸中有丝不耐烦。

安锦生后退一步,朝院里的其他知青看了一眼。

见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开口:“宋同志,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就是表达下单纯的革命友谊而已。”

“我不管你存了什么心思,请你离我远一点!”

宋诗诗懒得听他的鬼话,说完就走了。

一进屋,苏玉就喜滋滋地拉着宋诗诗,朝她怀里塞了把糖。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奶糖,可甜了。”

说完,她还看了眼屋里的其他人,小声说:“别人可都没有。”

见她这么高兴,宋诗诗猜测,肯定是柜子的事情解决了。

“谢谢了。”

宋诗诗也没声张,小声道了谢。

......一连上工了好几日,宋诗诗手上的水泡,因为上了药,她又戴了手套,已经结痂了。

自从那天晚上和安锦生谈话后,他也消停了不少。

但每天,他还是会做完自己的工作后,就帮她割麦子。

宋诗诗也懒得管他。

只要安锦生不要接近她,随便他怎么折腾。

没了她接济,安锦生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这天中午,宋诗诗刚吃完干粮,准备继续下地干活,就见杨慧芳急匆匆地跑来找她。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杨慧芳指着知青点的方向,“我刚刚从知青点过来,看到......看到徐丽正被她姑姑打呢,好像还说要把她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徐丽和宋诗诗关系好,这是知青点的知青们都知道的事情。

宋诗诗一听,丢下手里的镰刀就往徐丽姑姑家跑。

一想到徐丽在河里泡得发白的样子,宋诗诗就心急得不得了。

徐丽,你可一定要坚持住,等等我。

“死丫头,你要是不嫁,老娘就是绑,也得给你绑去。”

宋诗诗刚走到徐丽的姑姑徐桂英家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谩骂声和徐丽的闷哼声。

“姐,你要是不去,我怎么有钱娶媳妇啊。”

“你才多大就想着娶媳妇?

再说,你娶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还要等我哥回来呢,我不嫁!”

“反正对方只要活着,我今天就是把你打残了,人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砰!”

宋诗诗一脚踹开院门。

徐桂英此时正高举着一把缠得紧紧的竹丫丝,准备朝徐丽身上抽。

宋诗诗的目光扫到地上一块木头,想也不想,捡起来就朝徐桂英身上扔去。

“哎呦~”那块木头正巧砸在徐桂英拿着竹丫丝的手背上,突然的痛感令她松了手。

趁着这个空当,宋诗诗已经冲到徐丽身边。

她护在徐丽身前,反身怒视着徐桂英。

“她做错什么事情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

徐桂英捂着被砸得通红的手,上下打量宋诗诗,咬牙切齿地指着徐丽,“我说你这小贱蹄子,今天怎么嘴这么硬呢,合着是觉得有这个女知青当靠山了是不是?”

“我辛苦把你养大,你现在自认为翅膀硬了,现在还和外人合伙欺负到老娘头上了?”

徐桂英越说嗓门越大。

徐丽吓坏了,身上疼得直不了身,只能蜷缩在地上哭泣。

“你不过是她的姑姑,先不说徐丽在你家没待几年,就这几年,你们让她吃过一次饱饭吗?

徐强寄回来的津贴,哪一次不是被你私吞了?

你还好意思说辛苦把她养大?

我看是你脸大,还差不多。”

宋诗诗也是气急了,梗着脖子和徐桂英吵。

“我们家的事情,你一个外人知道什么?

她吃我的住我的,我怎么没养她了?

这世道,吃的用的哪样不用花钱,她哥寄回来的津贴,我拿了不是应该的吗?”

徐桂英也不是个轻易服软的主,反驳完宋诗诗,转头再次拿起竹丫丝,指着徐丽骂:“你个白眼狼,你就看着一个外人这么说你姑姑是吗?

你哑巴了?

你给我说话!”

见徐丽不吭声,徐桂英作势就要拿竹丫丝继续往她身上抽。

宋诗诗也没多想,眼一闭,扑在徐丽身上。

“姐!”

徐丽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她太没用了,现在还连累了诗诗姐。

要是她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

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她不要嫁给那个傻子......宋诗诗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后背火辣辣地疼。

“家梁,去,把你姐给我绑起来,今天就是说破天,咱也得把她送过去。”

话落,徐桂英的儿子陈家梁撸了撸袖子,上前抓住宋诗诗的胳膊,将她从徐丽身上拽起来,手臂一个用力,就将她甩了出去。

宋诗诗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看她就要倒在一根倒插在地上的尖锐木棍上,她认命地闭上眼。

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她只感受到自己被一双结实的大手稳稳接住。

睁开眸子,缓缓抬头,孟寻州那坚毅的轮廓在阳光下映入她的眼帘。

孟寻州似乎正在生气,这一刻,她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还来不及回味此时自己的反应,另一边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在孟寻州的搀扶下,宋诗诗站起身,朝徐丽的方向望去。

“强......强子,你咋回来了,你快放开家梁,都是误会,误会......”徐强此时拧着陈家梁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抵在墙上。

徐桂英见到徐强,顿时泄了气,之前的嚣张跋扈全都没了,只剩下害怕。

“误会?”

徐强怒视着徐桂英,“当初我将丽丽送来你这儿,就是怕我在部队,没人能照顾她,怕她受欺负。

我月月省吃俭用,将省下来的津贴寄回来,生怕丽丽过得不好。

姑姑,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

“强子,你听我说,这真的是误会。

我也是为了丽丽好啊,你不知道我求了媒婆多久,才找到这户有钱人家,这亲事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

徐桂英摆着手,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徐强的手,生怕惹怒他,他一气之下就将陈家梁的手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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