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傻。
不一会儿,床微微凹陷,江晚棠悄悄钻回被窝,谢知许睫毛颤抖,一夜无眠。
隔日,谢知许一起床就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香薰。
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是江晚棠的字迹:
昨晚你睡得不安稳,我问了医务室的张同志,她介绍说这个对睡眠好。
欲盖弥彰。
下一秒,谢知许把香薰扔进了垃圾桶。
江晚棠搬回了一个电风扇,放进了沈砚白的房间里。
家属院的人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啧啧称赞,甚至有人对沈砚白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
“这是哪位的家属啊?我们部队这么多漂亮的女同志,有没有看上的?要不要我做做媒给你介绍?”
闻言,江晚棠脸色一沉,“不需要。”
众人也看出二人关系匪浅,掩嘴打趣,“看来是名花有主喽!”
谢知许内心没有丝毫波澜,他今天也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一百万整的支票江母兑现了。
他转身离开喧哗的人群,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大多数都是谢小安的玩具和江晚棠的物品。
他整理了需要的换洗衣服,却发现谢母死里逃生从废墟里带出来的遗像不见了。
他正焦急地寻找,把家里翻了个遍,还是没找到。
“谢知许,那天你什么都听清楚了吧?”
沈砚白凑到他身侧满脸笑意盯着他,难掩得意。
谢小安兴奋跑进来,“爸爸,你看我的画!”
谢知许眼前一黑,父亲的遗像被五颜六色的水彩笔画得乱七八糟,想要补救已经完全来不及。
他火冒三丈,刚想收拾罪魁祸首,沈砚白却迅速将她护在身后。
他护犊心切,理直气壮回怼,“你这是在扼杀孩子的创造力,死了的人就死了,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欺人太甚。
谢知许不多废话,狠狠扇了沈砚白一个耳光。
突然,脚踝处传来一股大力,谢知许一个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向前倒,额角重重磕在了桌角。
谢小安恶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是妈妈教我的招式,专门用来对付你这种欺负沈叔叔的坏人!”
密密麻麻的疼痛不断啃噬着他的神经,谢知许忍不住眼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