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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

寂寞的夏天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行吧,今天之内给我送到物流园706仓库,并且所有包装上边,不能有文字跟产地。”“不行帅哥!标识的印刷可是硬性要求,这样才能追溯源头。”老板朱忠勇赶紧解释道。看来自己还是对粮食产业不了解啊,苏文想了想:“这些东西我都是自用,不会拿到市场上销售。”“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大包装上注明产地跟品类,小包装上不要有行吗?”朱忠勇思索了一番:“面粉倒还可以,但这盐肯定不行,除非你用量极大,并且有专门许可,倒是能给你单独做包装。”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辛苦自己把盐倒出来重新封装。“行吧,多久能送货,我的仓库在物流园,我着急用。”“盐的话马上就能送,面粉需要单独定制,毕竟包装袋需要重新弄...最迟明天上午9点,面粉能到你仓库。”“行!”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主角:苏文杨二妮   更新:2025-04-26 2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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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文杨二妮的女频言情小说《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由网络作家“寂寞的夏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行吧,今天之内给我送到物流园706仓库,并且所有包装上边,不能有文字跟产地。”“不行帅哥!标识的印刷可是硬性要求,这样才能追溯源头。”老板朱忠勇赶紧解释道。看来自己还是对粮食产业不了解啊,苏文想了想:“这些东西我都是自用,不会拿到市场上销售。”“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大包装上注明产地跟品类,小包装上不要有行吗?”朱忠勇思索了一番:“面粉倒还可以,但这盐肯定不行,除非你用量极大,并且有专门许可,倒是能给你单独做包装。”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辛苦自己把盐倒出来重新封装。“行吧,多久能送货,我的仓库在物流园,我着急用。”“盐的话马上就能送,面粉需要单独定制,毕竟包装袋需要重新弄...最迟明天上午9点,面粉能到你仓库。”“行!”不喜欢拖泥带水的...

《民国互通:我快递军火不过分吧苏文杨二妮》精彩片段

“行吧,今天之内给我送到物流园706仓库,并且所有包装上边,不能有文字跟产地。”

“不行帅哥!

标识的印刷可是硬性要求,这样才能追溯源头。”

老板朱忠勇赶紧解释道。

看来自己还是对粮食产业不了解啊,苏文想了想:“这些东西我都是自用,不会拿到市场上销售。”

“你看这样行不行,面粉大包装上注明产地跟品类,小包装上不要有行吗?”

朱忠勇思索了一番:“面粉倒还可以,但这盐肯定不行,除非你用量极大,并且有专门许可,倒是能给你单独做包装。”

既然这样,那就只能辛苦自己把盐倒出来重新封装。

“行吧,多久能送货,我的仓库在物流园,我着急用。”

“盐的话马上就能送,面粉需要单独定制,毕竟包装袋需要重新弄...最迟明天上午9点,面粉能到你仓库。”

“行!”

不喜欢拖泥带水的苏文,当即付了全款,总共也就1万出头。

于是拿上收据,便跟着送盐的车回到了仓库。

50箱盐看着很多,实际码在仓库里也就那样。

趁着现成的装卸工人,先拆20箱盐放进小塑料口袋里边,随后扔在四不像车厢里。

剩下的盐用防水布垫了垫,直接放在仓库角落里边。

看了眼手机,才下午3点。

于是又去畜牧产品批发部,买了两桶10公斤装的青霉素干粉,只花了1000多块。

之所以采买兽用药品,并不是苏文想当奸商,把战士们当牲口。

而是大批量药店采购手续繁琐,而且价格也吃不消。

相反,兽用青霉素在民国24年可是消炎抗菌大杀器。

要知道现在那边,可还是磺胺类消炎药物的时代。

相比青霉素而言,磺胺不但疗效差,而且副作用也大。

所以真不是苏文不心疼陕北红军,而是真的不合适。

不过鉴于此时的陕北霍乱横行,他还是走了好几家药店,买了几百块钱的多西环素胶囊。

最后又买了100斤白砂糖,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

作为战略物资,估计陕北一个县也凑不出100斤。

如此一番奔波,已是下午6点。

刚好从网上下单的防刺防弹背心也到了,还别说,穿上之后立马安全感爆棚。

只是有点热,不过相比于丢了小命,热就热一点吧。

下午6点准备回家,物流园这边打车太难啦,就连网约车都少得可怜。

看来还得买台车,10万以内的电车就行。

毕竟绿牌不限号,而且费用也低,省下的钱也能买不少物资。

..晚上8点,陕北第七十一师驻地。

正在师部研究地图的王福山,突然接到警卫员报告,说是谢上级下午吃了药发了一身汗,已能搀扶着下床走动。

于是立马赶了过去,并吩咐炊事班,再弄一碗白面疙瘩汤,多放点盐。

“哈哈哈~,老谢,老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福山还没到窑洞便大声嚷嚷着。

只见谢上级已然能够坐在炕边,虽说还是虚弱和倦怠,但好歹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这西洋药还真是神了。

“我的好兄弟啊,你可吓死哥哥我啦。”

王福山认真打量着对方,关切道。

“谢谢你老王。”

谢长伟挤出一丝笑容:“也谢谢县委的同志,要不是你们,估计我就该去见马克思了。”

“呵呵~说啥呢?”

王福山嗔怪道:“你这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说话间警卫员便端来了一碗香喷喷的白面疙瘩汤,上面还撒了些葱花和几滴香油,让人看了食指大动。

“老谢,赶紧的,趁热吃,完了好吃药。”

王福山催促道。

谢长伟望了眼疙瘩汤,喉头咽了咽,虽说饿得慌,不过还是推拒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细粮还是留给伤病员吧。”

“少废话,你现在就是伤病员,你好了也能给我减轻点负担,现在我可是政军两头挑,太累啦!”

说罢王福山就将碗筷放在炕上的木桌上。

“那行吧,可就这一回哦。”

谢长伟身子太虚弱了,面对疙瘩汤的诱惑,他根本抵挡不了。

于是拿起筷子就唏哩呼噜吃起来,几大口疙瘩汤下肚,顿感舒坦不少。

问道:“对了老王,下午我听你们说这药跟粮食,都是那个川省来的商人带来的?”

“嘿嘿~,没错,就是我川省老乡。”

王福山得意之后,有些疑惑道:“不过我也纳闷,这么远的地方,他是怎么过来的?

而且还得穿过封锁区。”

一口气吃完疙瘩汤,谢长伟抹了把嘴,附和道:“是啊,老常现在跟疯了一样,不但封锁咱们,连老百姓都不放过。”

“这药跟粮食能运进来,恐怕得费不少功夫,以后等见着他,可得好好感谢一下,顺便问问能不能稳定提供物资。”

“没错!”

王福山点点头:“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只要能稳定提供物资,就算是数量少一点,那总比没有强。”

“而且啊,对方提供的东西不但好,价钱还便宜,也算是个有良心的商人。”

这年月的商人能不奇货可居,大发国难财就不错了。

像苏文这种商人,在这个年代,说一句大善人都不为过。

要是苏文听到这个评价,高低得往地缝里钻。

因为之前这一趟,他可是整整赚了百万倍利润。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总不能直接送吧?

估计这种行为更加会引起对方胡乱猜想,说不定还会被当成特务对待。

所以没办法,苏文只能‘含泪’怒赚百万倍利润..谢长伟同意对方的看法:“不错,等他下次再来咱们这边,一定要好生接待,千万不能用打土豪的眼光看待对方,总不能让爱国商人,流血又流泪吧。”

王福山微微颔首,习惯性的想要拿兜里的烟,抓了一阵却什么也没有。

这时他才想起,口粮已经断了一个多月。

“我明白老谢,况且对方还是我的小老乡,于情于理都应以礼相待。”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部队的事情,听说中Y红军即将抵达陕北,对于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两人皆是面露欣喜。

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军团也就有了主心骨,再也不是孤悬于这个不毛之地。

眼看一炷香过去,王福山叮嘱着对方把4颗胶囊顺下去,这才满意的离开了窑洞。


张扬则是有些唏嘘道:“哎呀,苏小友,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厉害,这宣统三年可是很难找哦。”

苏文摇摇头,“我这就是业余爱好,比不得张老哥你哦,这银元也是家里边老人留给我的,只是一部分。”

张扬闻言那双眯缝眼闪着金光,“你的意思是,还有藏品?”

对此苏文只是笑笑,并未正面回应,毕竟钓鱼嘛,得先打窝。

既然对方不想回答,张扬自然也不会细问。

只是好意提醒苏文,以后要是还有好东西,记得拿他这边,保证价格满意。

对此,苏文不置可否,等这笔钱到账之后再说。

..另一边,陕北胡一梅家窑洞。

望着捧着碗唏哩呼噜的杨柏,胡一梅不禁连连皱眉。

话说今天早上,杨柏居然破天荒的能自己下炕去旱厕,而且完了之后就嚷嚷着喊饿。

这不,一碗手擀面不够,又吃了一碗,这才心满意足的抹了把嘴,倚在炕头看起了书。

“我说当家的,昨晚吃了药,有啥感觉没有?”

杨柏蘸了下舌尖,翻开一页书,“感觉还行,好多了,就是后半夜汗多,今儿早上天没亮就饿。”

“而且饿得难受。”

胡一梅剜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馋的,一个人吃掉两个壮劳力的饭量。”

“不过,既然胃口好,那证明这药有效果,待会儿你还得接着吃。”

“二妮她娘,你看我都好了,能不能不吃啊?”

杨啵合上书,一脸痛苦状:“这玩意儿每颗这么大,简直比黄莲还难咽。”

“不行!

小苏说了的,西洋药必须连续吃才有效果。”

胡一梅旋即一副命令的模样。

“再说了,难咽总比死了强吧?

你想躺棺材我不拦着,可别糟蹋我的细粮。”

这杨柏好歹也是读书人,良药苦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

于是一炷香之后,在老婆的监督下,他又吃了4颗,随后便沉沉睡去。

忙活一上午,不知不觉就到了晌午。

8月的陕北,外边根本待不住人。

回家歇息的二妮,刚到家便听到她爹能下炕到处走的消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西洋药产生了效果。

但这效果,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娘,你确定达是吃了卖货郎的药才好的?”

“死妮子!”

胡一梅轻轻拍了下二妮的胳膊,“啥卖货郎?

人家叫苏文,小苏。”

“行行行,叫苏文可以吧?”

杨二妮瘪瘪嘴,“我达有没有吃其他郎中的药?”

胡一梅想了想:“没有,大前天那个狗屁郎中的药就吃完了,哼~,一点效果没有不说,人还越吃越蔫吧。”

“还好有小苏的西洋药,要不然啊,你达,多半得躺棺材板。”

一听娘这么说自己达,二妮立马不愿意了:“娘!

你说啥呢?

我达要是死了,你不得守寡?”

“哎哟你个死妮子,我一天天的为这个家操持,也不见你心疼我,看我不捶你!”

胡一梅就是这样,每次说不过就打孩子。

反正也是做做样子,二妮压根懒得躲,直挺挺的让她在臀瓣上拍了几下。

“对了娘,把剩下的西洋药,都拿给我吧,我有用。”

“什么?!”

胡一梅满脸警惕:“二妮,你想干嘛?

你达的病可是刚好,万一反复咋办?

你这就要胳膊肘往外拐吗?”

“说啥呀娘,我是那样的人吗?”

说这话时,二妮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

当初陕北红军初来乍到物资紧缺时,为了响应支援部队的号召,她可是把自家产奶的母羊,都给捐了出去。

虽说后来红军多补偿了相应的粮食和大洋,但杨二妮喂不熟的名声可是传开了。

“不行!

这药我得给你达备着,免得又害疫症。”

胡一梅说着就把装药的塑料口袋,死死捂在怀里。

二妮见状,只能对娘实话实说。

原来,听县委领导说,驻扎在杨树村附近的第七十一师长官,染上了跟杨柏一样的病,又吐又拉,而且高烧不退。

眼看就要不行了。

既然杨柏能有所好转,这药肯定能对长官有效,所以杨二妮才想着把药拿去试试。

“真的假的?

长官还能害这病?”

胡一梅有些不敢置信。

杨二妮一脸严肃:“当然是真的,要是长官治不好,对革命事业可是巨大损失。”

知道女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胡一梅咬咬牙,数出4颗,然后把装药的口袋递给了二妮。

“喏~,都在这了,给你达留4颗,剩下的都拿去吧。”

杨二妮一把抢过药,揣进怀里,生怕娘反悔似的。

刚想离开,便被胡一梅给叫住,“别急啊二妮,我还没跟你说这药怎么吃。”

“小苏说过,这药每天三次,得饭后一炷香再吃。”

杨二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还得吃细粮?”

“嘿嘿~,那是当然,小苏说了,多吃细粮好得快。”

胡一梅想到自家粮窖里还剩9斤白面,心里就欢实。

“哦~,这样啊,我马上把药送过去,娘你先忙着,我去喝口水。”

说罢就走出了窑洞,风风火火去灶房捣鼓了一阵,随后怀里抱着个包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唉~,这妮子,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说话间,胡一梅的两只眼皮同时跳了跳..“哎哟~,我滴亲娘诶!”

胡一梅快步冲进灶房,翻开粮窖打眼一看。

原本还鼓鼓囊囊的白面口袋,只剩下了一小半,拿手里掂了掂,估计剩下不到3斤..胡一梅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哭喊跟咒骂,只有一行清泪流淌。

这死妮子,还能留吗...另一边,下午3点。

都没顾上吃饭,随着苏文的手机银行到账601万3千,这12块银元彻底归张扬所有。

尼玛...300块钱的成本,超过2万倍的利润。

这种感觉,家人们,谁懂啊..“呵呵~,苏老弟,合作愉快,以后有好东西记得来我‘古秀斋’哦!”

临走之前,张扬伸出右手时还没忘提醒道。

苏文收回思绪,接过他的手,微笑道:“没问题,咱们后会有期。”

随后便快步离开了文玩市场,还别说,大事已定,一股饥饿感随之袭来。

附近找了家隆江猪脚饭,一口气加了两份猪脚,两颗卤蛋,还有一只鸭腿。

没错!

有钱了嘛,就该这样豪横!

想当初他可是连卤蛋都舍不得点,现在好了,就算是吃一颗扔一颗,他也毫不心疼。


还别说,只是打一眼便看出这些银元包浆自然,品相完好,有那么些年代感。

不等小哥鉴赏,苏文主动道:“这里一共12枚,其中民国十年有6枚,民国九年3枚,民国八年两枚,还有一枚宣统三年的。”

“宣统三年?”

小哥忍不住笑道:“呵呵~,不瞒你说,到我们这边卖宣统三年长须龙的,每年都有好几十哦。”

后面的话小哥没说,但苏文听出来对方调侃的味道。

但他并不生气,只是冷冷道:“看了东西再说。”

“好的,你稍等。”

说罢小哥拿出祖传包浆的放大镜,认真鉴别起来。

“嗯~,不错不错,是民国十年的...呵呵~,民国九年的也对呀!

帅哥,你可真行啊!”

“哟呵~,还有民国八年的,不错不错,这回您可是能卖不少钱哦。”

说着小哥便拿起最后那枚品相完好,只是有些锈迹的宣统三年长须龙。

“这个嘛...咦?

不对不对。”

小哥摩挲着银元惊叹道。

不对?

苏文皱着眉,这银元可是正儿八经从民国收的,怎么可能有假!

他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银元,“不对就算了,这个我不卖!”

小哥差点没吓一跳,赶紧解释道:“帅哥您别误会,我可没说东西不对,只是我看不好,所以刚才是口误。”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老板找来,让他再看看。”

苏文想了想,点点头,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没一会儿便听见小哥在后边的库房打电话:“张总,有猛货...是长须龙!”

“废话!

当然是宣统三年的,赶紧过来看看,事关重大,只能你亲自看...行行,你赶紧的,人家没啥耐性。”

紧接着小哥便走出库房,满脸堆笑的邀请苏文坐下品茗。

十多分钟之后,一名四十岁左右,头顶稀疏的中年男人,踩着拖鞋便走了进来。

只是跟小哥对视一眼,便知道苏文是主顾:“哎呀~,幸会幸会,鄙人张扬,古秀斋老板,这位小友怎么称呼啊?”

“苏文,看货吧,张老板。”

对于文玩界的称呼苏文还是有所了解,但也没心情假客气,将宣统三年银元放在托盘上,直接道。

张扬也不客气,戴上白色丝质手套,掏出放大镜,仔细查验起来。

“哎呀~,啧啧,好好,不错,是宣统三年的大洋。”

只是十几秒之后,张扬便说出了结论。

苏文皱了皱眉,“张老板不再仔细看看?”

张扬脸皮抽了抽,这他喵是在侮辱自己吗?

如果不是这枚银元价值巨大,不得不谨慎验货,否则他一眼就能辨认真假。

古玩行业就是这样,真的看多了,是不是假的一眼就能看个八九不离十,比的就是个眼力。

“呵呵~,这倒不必,买真买假都全凭自愿。”

张扬一脸的职业假笑,紧接着问道:“只是不知,这枚宣统三年,苏小友打算卖多少钱?”

多少钱?

苏文要是知道还来这?

不过既然对方这么问,估计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馒头..苏文故作思索,道:“嗯~~,你先报个价我听听,合适我再考虑。”

一听这话,张扬心里边有底了。

这多半就是个雏,看他如何拿捏就完了。

“这枚宣统三年保存还算完好,虽说有点锈蚀,但瑕不掩瑜。”

“而且呢,咱们也是第一次打交道,就当是交个朋友,300万怎么样?”

卧槽~,家人们,谁懂啊?

一个前一秒全副身家才3位数的优质青年,下一秒就能拥有三百万,这样巨大的落差谁能受得了..此时的苏文双眸呆滞,面露喜色,脑子里边已经在想该买什么手机,什么车,什么房...眼见对方许久没反应,张扬有些纳闷,难道说自己喊低了?

按道理不会呀!

像这种没见过钱的穷小子,300万他还觉得是不是叫价太高..想到这里,张扬有些忐忑道:“苏小友,这个价格已经很顶了,我拿下也得找买家,还得压成本,所以..”短暂宕机之后的苏文回过神来,他擦了擦嘴角道:“你这价位好像不太正经哦?”

张扬随之一怔,试探道:“苏..苏小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这价位太低了。”

苏文说着便拿起托盘里的银元,转身就要离开。

“不是苏小友,你别走!

咱们做买卖不就是讨价还价嘛,你先还个价,行吗?”

眼见对方要走,张扬显然有些着急道。

苏文转过头,单手比了个八,“800万。”

他喵的,你懂行你他么早说啊!

800万正好是这枚宣统三年的正常卖价,虽说送拍可能会略高一些,但这样一来流程复杂,加上手续费能拿到手也就800万左右。

来不及多想,张扬安抚着苏文坐回椅子上,“哎呀,别着急苏小友,咱们聊聊行吗?”

“行吧。”

苏文撇撇嘴,把银元放回挎包内。

这小子看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哦!

张扬一阵腹诽,温声道:“实话实说,你这个价位给的,实在是太顶了,这枚宣统三年,正常卖价也就800万左右。”

“如果我出800万,这不就砸手里了嘛?”

他又指了指周围:“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么大个店,每天眼睛一睁就得花钱。”

“所以心疼一下老哥,给我留点利润,行吗?”

这老家伙居然还耍起了苦肉计,这可是几百万呀!

不是什么几百个馒头。

不过对方的话也不无道理,开这么大个店,自然得挣钱。

而且为了今后更好的合作,苏文觉得适当的让步,也不是不行。

于是想了想,故作纠结道:“咱们既然是第一次合作,咱们各退一步。”

“600万,你负责相关税收,我只拿600万。”

“这?”

张扬看上去欲言又止,面色为难,实则内心长舒一口气。

600万的价位他完全能接受,就算是抛开税收,以及各种费用,也能有个100万出头的利润。

如果不着急出手,利润还能高上许多。

于是乎满脸纠结之后,突然右手重重拍在大腿上,“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就当是交个朋友!”

为避免夜长梦多,他随后望向营业员小哥,“小殷,赶紧去拿空白合同!”

“啊?

是是,我马上去准备。”

小殷闻言,赶紧去后头准备。


不过汽车的出现,也成功引起了战士们的注意,大家纷纷在土路两旁围观。

随着道路的深入,布防也越发的严密。

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才抵达师部驻地。

此时第七十一师主要领导都在门口迎接,其中也包括大病初愈的谢长伟。

看来他们应该是提前得到有客人来的消息。

车刚停下,师长王福山便带着众人迎了过来。

苏文也不敢托大,帮杨二妮解开安全带后,立马跳下了车。

这些人看神情和步伐,以及腰间的手枪就知道,肯定是师部领导。

没等苏文主动打招呼,王福山便握着他的手,用标准的川省话道:“哈哈~,小老乡你好,我是七十一师师长王福山。”

苏文心里咯噔一下,只能硬着头皮用乡音回道:“长官你好,我叫苏文。”

紧接着王福山便把身边随行人员,全都介绍了一遍。

反正不管记不记得住,苏文叫一声长官就行。

“听口音你应该是川西的,具体是哪个县的呀?”

苏文闻言冷汗直冒,王师长明显是在打探自己的底细,还好他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老家的确是川西,不过我长期在川中和川北做生意。”

“哦?

这样啊。”

眼见王福山还想继续问下去,谢长伟打断道:“我说老王,小苏大老远过来,就别在门口站着了。”

王福山一拍脑门,“哎呀,失礼失礼,里边请小苏。”

走进师部,地上洒过水,清理得很干净。

几百平的大院内,应该是本地的富户宅院。

用麻绳分隔成两边,稀稀疏疏有几间瓦房。

一边作为指挥部,另一边应该是卫生院,毕竟那染血的纱布可骗不了人。

“条件简陋,让老乡你见笑啦。”

注意到了对方的表情,王福山客气道。

苏文则是有些沉重:“千万别这么说,你们为了民族的解放事业才受尽磨难,相比之下,我实在是太渺小了。”

众人将苏文迎进堂屋,客气的将主位让给他,苏文推辞不过,只能坐下。

谢上级主动给苏文倒了杯水,客气道:“小苏啊,说起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

苏文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可是没见过对方呀。

不过待谢上级说明,自己是吃了他的药才保住性命。

苏文这才感觉受宠若惊,连连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哎呀,别客气上级,那些药不值什么钱。”

众人微微颔首,都以为对方是在谦虚。

这年月别说西洋药,就算是火柴都能加个西洋二字,卖出的价格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

就比如说磺胺这类消炎药,现在可是价比黄金。

见气氛有些沉闷,苏文赶紧掏出兜里的华子,恭敬的递给大家。

“来,各位长官,咱们边抽烟边聊。”

其他人还好,王福山明显面露喜色,他可是断粮1个多月了。

“这是洋烟?”

王福山先是嗅了嗅,随后又仔细看了看烟身,‘中华’二字赫然醒目。

“中华?!

是咱们国家自己产的吗?”

苏文抓了抓脑袋,“嘿嘿~,是啊,这是最新产品,还带过滤嘴,抽多了也不伤肺。”

紧接着便拿出打火机给大家一一点上。

没一会儿,整个堂屋便烟雾缭绕,大家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滋味里边。

烟身抽了半截,也是该进入正题了。

谢上级直接道:“小苏啊,这次你带了些什么物资啊?”

虽说农用车就摆在外面,但没有货主的允许,红军是不会随意动用的。

苏文随即一拍脑袋,“不好意思各位长官,差点把东西给忘了。”

“这次我带了2吨白面,100斤盐过来,刚刚分了200斤面粉和20斤盐给杨树村,剩下的都在车上了。”

“对了,还有100斤白糖和20公斤青霉素粉。”

“真的有100斤白糖?”

当听到有粮食跟盐的时候,大家还没多大反应。

可当听到有100斤白糖,众人激动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这么多糖就算是整个陕北红军都凑不出来,有了这100斤白糖,不少伤病员都能得救。

苏文有些得意道:“嘿嘿,在几位长官面前,我可不敢开黄腔。”

“这100斤白糖,就当是我送给咱们七十一师的见面礼。”

紧接着苏文大手一挥,直接道。

“我代表咱们师全体指战员,谢谢你了。”

谢上级说着便站起身紧紧握住他的手。

“呵呵~使不得使不得,就一点糖而已,下次我给你们多带点哈,我不是跟你们吹,别说100斤,1000斤我都能给你们弄来..”众人面面相觑,都说川省人爱吹牛,看来还真是名不虚传。

刚刚刘喜田敏锐的捕捉到了苏文提到的青霉素粉,“对了小苏,青霉素粉是啥?

能吃吗?”

苏文先是一愣,赶紧解释道:“那个参谋长,这玩意儿是药品,消炎用的。”

“消炎不是得用磺胺吗?”

参谋长不解道。

苏文摆摆手,又拿华子打了一圈,微笑道:“磺胺这种东西,以后咱们七十一师就直接扔了吧。”

“我这青霉素消炎的效果,可是它的好几倍,而且几乎没有副作用。”

“小苏,这种事人命关天,可不能开玩笑,你确定这个叫青霉素的东西这么好用?”

王福山表情有些严肃道。

“真的师长,青霉素我从小用到大,像什么感冒发烧,感染啥的,打两针就好了。”

苏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用亲身体验来回答。

王福山当即叫来警卫员,让他去把隔壁卫生院院长高建文找来。

没一会儿,一名戴着口罩,双眼布满血丝的医生便走了进来。

“师长,你没见我正忙着呢嘛,有啥事?”

高建文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满是疲惫的脸,抱怨道。

“哈哈,老高,我找你来是好事情,我帮你找到消炎药啦。”

王师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哪儿?

磺胺在哪儿?

别耽搁了,赶紧拿出来吧,好几个战士高烧不退,眼看就不行了。”

高建文双眼放光,焦急道。

“那个高院长,没有磺胺,只有青霉素粉。”

苏文立马解释道。

“青霉素是个啥玩意儿?

没听过啊。”

高建文一脸疑惑。

于是苏文只能把青霉素的功效,又解释了一遍,并且再三保证效果肯定比磺胺好。

一想到濒死的战士,高建文只能咬咬牙,死马当成活马医。


说起吃食,杨二妮也感觉饿得有些反酸水,于是便跟娘一起守在灶台边。

随着木质锅盖揭起,蒸汽散开,两只雪白的馍馍便显出了真容,旁边还挺立着两颗黑黄的窝窝头。

“呀!

好白的馍馍!”

杨二妮擦了擦嘴角,脸颊挤出两只小酒窝,“娘,你捡着钱啦?”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这馍馍不但色泽雪白,而且香味扑鼻。

这么好的细粮,别说他们家这样的庄稼户,就算是镇上的地主也不容易吃到。

胡一梅拍了下女儿的手臂,嗔怪道:“说啥呢?

这可是你娘我,花了一个大头买的。”

话还没说完,就见二妮不顾烫手,伸手抓起两个馍,把其中一个递给娘:“娘,你吃。”

胡一梅微微咽了咽唾沫,将馍推给女儿:“娘刚刚垫吧了些手擀面,吃点窝头就行。”

说着便拿起窝窝头,大口吃起来。

杨二妮鼻头有些发酸,知道自家娘一向嘴硬心软。

手擀面肯定是做给达吃了,馍馍则是留给了她。

现而今,年月不好,地里收成也少,自己忙着妇救会跟民兵连的事,家里全靠娘撑着,真是难为她了...见女儿拿着白面馍发愣,胡一梅催促道:“赶紧吃,放凉了可就不香哩。”

杨二妮赶紧拿袖口蹭了蹭眼角,大口吃着囫囵道:“娘,等咱们革命胜利了,我天天让你吃白面馍馍。”

胡一梅面无表情的吃着窝窝头,仔细拣着灶台上洒落的窝头渣往嘴里塞:“哼~,革不革命没啥,你啥时候能嫁个好人家,我就谢天谢地咯。”

嫁人?

现在杨二妮刚接触革命进步思想,可是干劲十足。

用现代人的说法就是,目前她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哪有心思结婚啊!

脑壳昏还差不多..再者说,结婚不也得找个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才对嘛。

想到这,杨二妮赶紧转移话题道:“对了娘,你把药拿给我看看,西洋药片我在医疗队见过。”

胡一梅觉着也对,自己闺女怎么说也算文化人,帮着认认药也好。

于是便来到堂屋,在佛龛上面翻了翻,移开佛像,把装药的透明塑料袋从里边拿出来。

没一会儿,20颗胶囊胶囊连同塑料袋,便出现在杨二妮跟前。

母女俩大眼瞪小眼,杨二妮捻起一颗仔细打量一翻,又凑近鼻尖嗅了嗅,一丝药味都没有。

忍不住拿舌尖舔了舔,还是没味道。

这一刻她杨副民兵连长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谁这么大胆子,敢骗自家老娘?

这个杀千刀的卖货郎,听说还是个川省人,都说川人奸猾,果真有理!

望着眼神狠厉的闺女,胡一梅有些心慌道:“怎了二妮,你可别吓娘啊,难怪你达刚才吃药那么费劲,连骗带吓才吃下4粒,别真出什么事吧?”

“嗯~,这倒不至于,这种假药无臭无味,应该就是个摆设。”

杨二妮高人般分析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

胡一梅抚了抚胸口,转而又想起苏文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我看那俊娃不像坏人呀,怎么会骗我呢?”

“俊娃?”

杨二妮冷笑一声,“呵~,戏本里那些白面书生,哪个不俊?

还不是照样骗人。”

“嗯~,有道理。”

胡一梅点点头,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样:“我当初就是看你达生得俊,才被他骗回了家,要不然隔壁村的富户,哪个不想找我相与..”听着自家娘胡咧咧,二妮也不惜得戳穿她,想当初不是她上赶着想嫁给自己爹吗?

还说不嫁就要跳井,吓得她爹只能就范。

而且她爹杨柏当年也是模样俊俏,还念过私塾,十里八乡说媒的差点没把门槛踩烂。

到最后看娘可怜,也害怕闹出人命,这才结合在了一起。

现在可好,她还成了受害者..“我说娘,你够了哈,有些事你最好少提,当心露馅。”

“呀!

你个死妮子,翅膀硬了是吧?

明天就跟我相人去,我看你还反了天。”

被戳到痛处的胡一梅立马摆起了当娘的架子。

“咕咚咕咚。”

吃下两个白面馍,又喝了一瓢凉水,杨二妮感觉舒坦不少。

拍拍肚皮道:“别闹娘,明天我还得组织民兵连训练,可不能耽误。”

刚要离开便被娘拦住,“等等,那这药怎么办?

扔灶里?”

二妮想了想,“别扔,你说那个卖货郎下次还来对吧,把药留着,当作证据。”

胡一梅点点头,又问道:“那这白面和盐呢?

还能吃吗?”

杨二妮咂吧着嘴,回味道:“这粮食还是顶好的嘛,不吃白不吃,嘿嘿,还别说,奸商的东西,就是香。”

说话间,另一边的苏文玩着手机,打了个大喷嚏。

他摩挲着直挺的鼻梁,觉着是不是去了趟陕北水土不服,感冒了。

通过网上查阅,让他对民国24年的陕北有了个大致了解。

现在他最大的优势,便是能给那边提供价廉物美的现代产品。

尤其是粮食跟药品,肯定是紧俏货。

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先打开陕北的突破口,进而跟革命的队伍取得联系。

至于为他们提供军火啥的,他现在想都不敢想,只能等经济好转之后,才能谋而后动。

想到这些,苏文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随后眼皮发沉,便静静的睡去。

翌日早晨9点,提前跟快递站请好假的苏文,背着挎包早早便来到文玩古玩市场。

打听到一家专门做银元生意的店铺,名曰‘古秀斋’,不作犹豫便踏了进去。

“帅哥早啊。”

柜台里边的小哥手持鸡毛掸子,露出职业般的假笑:“呵呵~,看点什么,银元钱币都有。”

“你们收不收银元?”

苏文也不打算啰嗦,直接道。

“收!”

小哥说话间便盯着苏文的挎包,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像这种梦想一夜暴富的家伙,每天都会来上几个。

大部分带来的都是假货,甚至有些银元比去年产的还新,却非说是到代的。

有真货也是些大路货,不值什么馒头。

不过对方既然是主动上门,来者便是客,那也只能尽量服务周到。

当苏文掏出用卫生纸包裹的银元时,小哥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一看就不专业,明显是个生瓜蛋子。

只是当一摞银元露出真容时,他不禁神情一怔。


最后一句话,直接把青霉素给定了性,不过在苏文看来这只是常规操作而已。

到时候再弄些碘伏回来,什么伤口感染全都是小儿科。

“而且只用了指甲盖一丁点,就能有如此效果,这个青霉素......
苏文点点头,“明白上级,保证给你弄来最好的军服,而且是带迷彩那种。”

当然,这个最好肯定是指目前这个年代最好的军服。

对于军服的选择,苏文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那就是类似于88式的迷彩服。

鞋子肯定是帆布胶鞋,经典耐用。

“对了,还有粮食。”

刘参谋长补充道:“只是能不能多弄点棒子面啥的,高粱面也行啊。”

“为啥?”

苏文眨巴着清澈的眼眸,问道。

王师长放下酒碗,解释道:“是这样的小苏,细粮好是好,但也经不住吃啊。”

“而且一斤细粮能买5斤粗粮,所以这不是想把钱用在刀刃上嘛。”

苏文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呀,但这个问题他还真没办法解决。

因为22年的棒子面、高粱面啥的价格跟白面相差无几。

而且食品级的棒子面反而比白面贵,饲料级的倒是便宜,难道让战士们吃饲料吗?

“呵呵~,放心各位长官,我的白面给咱们红军,就卖粗粮一个价。”

“真的!

那就太感谢你了。”

王师长立马端起酒碗,说啥都得敬苏文一碗:“来咱们一起敬小苏一个。”

盛情难却,酒量不咋地的苏文只能一口闷掉。

然后吃了口菜,接着道:“别说白面,大米我也卖粗粮一个价。”

“噗~。”

身为南方人的谢上级刚喝进嘴的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白米别说在陕北,就算在鱼米之乡的南方,普通人家都不敢完全当主食,而是得掺杂着粗粮一块煮。

“小苏,你没开玩笑吧?”

苏文吃着羊肉,囫囵道:“没有上级,大米我保证给你弄来,而且比白面还便宜。”

“那行!”

谢上级激动的举起茶碗,“就冲你这句话,咱们还得敬你一杯。”

..于是乎,还没半小时,苏文至少喝掉1斤散白。

后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酒桌上他很开心,说了不少话。

好像最后还哭了..下午4点,指挥部内。

王福山领衔的几人正在抽烟聊天,当然烟肯定是从苏文兜里顺来的。

刚刚那桌酒,光王福山一人就喝掉3斤。

现在也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跟没事一样。

就连刘喜田都喝了两斤,也只是微微有些上脸。

至于谢长伟则是大病初愈,喝的是茶水,没一点事情。

“呵呵~,我这小老乡酒量不怎么样嘛。”

王福山有些得意道。

谢长伟忍不住楞了他一眼:“我说老王,有你这么整自己老乡的嘛,你瞧把人家给喝的。”

“是啊!”

刘喜田吐了口烟雾,“嘿嘿,还别说这华子还蛮好抽。”

“啥华子?

这叫中华!”

王福山嗔怪道。

“呵呵~,这不是小苏说的嘛,我这是现学现用。”

刘喜田接着道:“只是小苏喝了酒可真能吹啊,下回可不能再喝这么多。”

王福山点点头:“唉~,我这不是想从他嘴里套出点话嘛,好家伙,根本不用套,这比叛徒还能说。”

“哈哈哈~。”

笑过之后,刘喜田严肃道:“但他说得有鼻子有眼,我看着也不像假话,师长,咱们能相信吗?”

至于苏文醉酒后说了啥,不外乎就是说自己能买来任何物资。

就算银条都能弄来,还说可以用银条换黄金。

听得大家是云里雾里,毕竟现在银元跟黄金的兑换价格,差不多是固定的,基本上没多少搞头。

只是他们不知道,2022年的白银,大部分都是工业提取。

产量大了之后,所以才便宜。

要是拿到1935年换黄金,的确是种牟利的好手段。

但是这些银子只能跟外国人兑换,不然的话会引发国内经济通胀。

王福山深吸一口过滤嘴,掐灭烟头道:“除了苏文,咱们还能相信谁?”

屋内立马陷入沉默,是啊,他们现在虽说还没到山穷水尽,但已是人困马乏,要是再得不到补充,势必会影响战斗力。

“不错。”

谢长伟轻叹道:“苏文现在是咱们唯一认识的爱国商人,先不提他说的那些是真是假。”

“单凭这回送过来的物资,也不是一般商人能办到的。”

“所以,我觉得咱们也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王福山脸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你是说,把咱们的金库拿出来?”

所谓的金库,指的就是之前进驻陕北之前,转战几千里路缴获的那几十根金条。

本来打算找机会上交军团司令部,但一直没找着机会,所以才搁置了下来。

谢长伟无奈的点点头:“你们都听到了,小苏说如果有黄金,他甚至有信心弄来军火。”

“而且既然能换来物资,花出去总比无用武之地强。”

“我看了库房里边他带来的那些物资,光是那两桶消炎药,就能抵得上那些金条的价值。”

“所以,这次的交易应该亏不了。”

王福山微微颔首,沉思了一会儿,道:“行,那就表决。”

说完便举起了右手,“我同意拿黄金交易。”

紧接着谢长伟跟刘喜田几乎是同时举起了右手,两人旋即相视而笑。

8月19号早晨。

伴随着悠扬的起床号,苏文这才悠悠醒来。

看了眼周围,发现自己应该是在一个陌生小院。

下意识掏出裤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自己居然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唉~,喝酒误事啊!”

轻叹一声的苏文便打算上个厕所。

于是问了门口站岗的小战士,十五六岁的年纪,瘦瘦小小,身板子倒是站得笔直:“那个小同志,请问厕所在哪里啊?”

“请问苏先生,啥叫厕所呀?”

苏文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就是...茅房!”

“哦!

我带你去吧,不然你找不到。”

说罢小战士便领着苏文七拐八拐的来到旱厕。

皱着眉舒坦之后,苏文不由得感慨,这边的条件实在太艰苦,所以才会经常突发传染病。

“哈哈哈,小苏,你可醒得真早啊。”

听声音就知道是王福山那个大嗓门。

要不是对方满脸真诚,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在演自己,于是挤出一丝笑脸,尴尬道:“王师长,让您见笑啦,下次我就别喝这么多了哈。”

“没事没事,性情中人嘛!

走,我带你吃早饭。”

说着王福山便拉着他的手往隔壁师部走。

早饭是一大碗面片汤,上面还淋着香油,飘着几粒葱花。


风沙滚滚,陕北的天,晴朗而干燥.一辆封闭式货厢的电三轮,缓缓行驶在乡间土路上,漆黑车厢上印着‘顺风’二字。

车上插着显眼的白色帆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米、面、盐、油’四个醒目繁体字。

骑车的男人年约20几岁,脚踩阿迪王,衣着朴素而干净,有着这个年代少有的红润白净皮囊。

任凭谁见了都得来一句:真是个十里八乡少有的俊后生。

..正当苏文骑着三轮叼着烟,愣神之际,从路旁的土疙瘩村子里,钻出来七八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都面露菜色,穿着一身补丁的黑灰衣裳裤子。

“喂~,后生,等一下。”

一位40岁左右的妇人招呼着三轮车停下。

“大娘,你要点啥?

我这里啥都有,可不只卖米面盐油。”

眼见来了生意,苏文扔掉烟头,跳下车座,满脸堆笑的朝妇人迎去。

“你...你是外地来的。”

妇人一听这口音,又看到苏文1米8左右的个头,便怯生生的问道。

苏文也不打算隐瞒,此行他就是想来探探路,顺便赚点小钱:“是啊大娘,我来自川省,走街串巷卖点货,你要点什么?”

川陕相隔不算远,货郎走货至此并不罕见。

只是这后生长得比女娃还白净,推的货车居然是3个轮,货箱也遮得严严实实..不作他想,妇人问道:“你有白面吗?

我男人害了病,想吃点白面。”

“白面当然有!

您等着。”

说罢便从货箱里翻出几袋十斤装的优质小麦面粉,就这样随意的放在地上。

撕开一袋包装,从里边抓了一把白面,递给妇人道:“大娘您看,多好的白面,保证货真价实,吃完一袋想两袋。”

“是啊,好白的面,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好的白面哩。”

妇人眼眸闪着光,小心的捻一撮放进嘴里,闭着眼砸吧几下。

“嗯~,不错,是上好的白面,比镇子里卖的还好,就是不知道价格..”苏文大气的摆摆手,“呵呵~,价格不贵,一袋十斤,只要一块大洋。”

“啊?

真不便宜,一块大洋我都能买几十斤高粱米咯。”

妇人捏了捏荷包,唏嘘道。

苏文皱了皱眉,“呃~,大娘这可是细粮,可不能拿高粱米比,这玩意儿有营养。”

他顿了顿,有些挣扎道:“要不这样,你买一袋白面,我送你半斤细盐。”

说话间便从货箱里翻出一袋,用透明塑料口袋分装好的盐,大气的塞进了妇人手上。

“这..这是精盐?”

妇人看着比雪花还白的细盐,有些不知所措。

打开包装,用手指轻轻沾上一点放进嘴里。

醇厚的味道立刻充斥着口腔,这精盐不但咸味厚重,而且不苦不涩,比镇上一斤卖一块大洋的粗盐,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生,可不能哄人!”

妇人紧紧握住盐袋,生怕苏文反悔似的。

苏文见状只是笑笑,现在是民国24年,也就是1935年。

市面上的物资十分匮乏,加之国民党经济封锁,陕北的老百姓过得真是苦!

“大娘,咱巴蜀汉子可不兴说话不算,您拿着!

就算没钱我照样赊给你。”

说罢就连同白面一起递给了妇人。

妇人随即一愣,这年月的商人真就应了那句无奸不商的至理名言。

能不以次充好,缺斤少两就已是谢天谢地。

而像苏文这样半卖半送做生意的,她还是头回见。

于是赶紧掏出荷包里一枚保存完好的银元递给他:“你这后生,叫我一声大娘,还能差你钱不成?

再说你大老远的过来做买卖,钱一定得现给。”

“行大娘,那我就收着,觉着好,多给我介绍点买卖。”

苏文不客气的收下银元,看都不看一眼。

这年月银子本来就是硬通货,如果还造假,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嘛。

抱着沉甸甸的白面和盐袋,妇人脸上的褶子都笑了出来:“放心后生,我保准给你拉来客人,对了,我姓胡,你就叫我胡大娘吧。”

“呵呵~,好的胡大娘,我叫苏文,你叫我小苏就成。”

..望着胡大娘怀里抱着白面跟盐袋,满脸堆笑的回到村口,立马有村民围了上来。

“她胡婶,买这么多东西,可花了不少钱吧?”

“嘿嘿~,便宜得很,这么好的白面和盐才一个大头,我不是怕没钱抓药,都还想再买点哦!”

胡大娘紧紧抱着怀里的东西,生怕飞了似的。

“什么?!

真的假的?

来,让我看看。”

..于是一群村民便围着胡大娘手里的东西,细细查验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苏文稳坐钓鱼台,口碑的力量是巨大的,好东西根本不愁没人要,所以他才不会干沿街叫卖这种事。

有伤风化!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群老乡便朝苏文的小三轮跑来,有两个腿脚不便的差点没摔个狗啃泥,简直不要太激动。

“俊娃,给我来一袋白面和盐,可不能短斤少两哦!”

一名脑袋缠白毛巾的中年人,手递银元颤抖着道。

“行大叔,您拿好!”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多久所有白面跟盐全被一扫而空。

货箱里就剩下些大米跟白糖,还有几十斤菜籽油,以及一些药品。

看来这年月老百姓连饭都没吃饱,糖和油之类,自然很少能消费得起。

至于说卖药,这年月的人本就忌讳买药这种事,除非人家主动提及,否则苏文也不会主动说药的事情。

短短几分钟,苏文便收入12块银元,这种生意做着才叫过瘾嘛。

“小苏啊,你这么做生意会不会折本啊?”

见苏文不怎么忙,闲来无事的胡大娘便过来搭话道。

“怎么会!

我主打一个薄利多销,诚信经营。”

苏文整理着货箱道。

“对了胡大娘,你男人害的什么病啊?

光吃白面可不行,得吃药。”

说起自家男人,胡大娘难免神伤:“唉~,当家的又吐又拉还打摆子,郎中来瞧过病,说是疫症,治不好,只能听天由命。”

“所以我这不想着买点白面,让他吃点好的,这要是死了,也能当个饱死鬼..”呃~这胡大娘倒还蛮看得开。


8月18日上午8点。

也不知道是不是兜里有钱的关系,这两日苏文的睡眠极好。

再也不用为钱奔波的他,基本上是倒头就睡,如今早早起床也是精神抖擞。

因为这次带去陕北的物资数量很大,估计会多待两天。

为此,苏文昨晚便给老家的父母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有事会去陕北农村出趟差。

之后还转过去10万块钱,吓得老妈张秀莲以为儿子是干了啥蠢事。

对此,苏文早就想好了借口。

于是便把自己捡漏了几块银元,然后才发了笔小财这件事,告诉了对方。

反正现在某音鉴宝类节目大行其道,就让父母自个脑补就行。

出发前,苏文海特意去超市采买了两条华子,一箱方便面跟大袋火腿肠。

并把华子和方便面的包装全部撕掉,用真空包装盒密封。

然后单独把几十支烟,直接装透明塑料烟盒就行,不用担心反潮。

来到物流园706仓库,刚好9点,运面粉的小货车早已抵达。

确认无误之后,苏文直接装了两吨,总共80袋没有标识的面粉,装上四不像农用车。

剩下一吨全都堆在防水布上面。

待送货的人走后,苏文用自带吊把白糖跟青霉素粉也装上车。

扫了眼只装了一半的货箱,看来还是有点少啊。

从里边关上仓库大门,右手触摸胸口上的红星,绑定好农用车及车上的物资,心里头默念穿越..流光闪动,苏文连同四不像,再次来到陕北1935。

一阵风沙拂过,苏文赶紧摇上车窗,点了支华子,浅吸一口。

然后发动四不像,朝杨树村驶去。

“好哇!

你还敢回来!

说,你把我的粮食和盐,拿去干甚去啦?”

气急败坏的胡一梅此时正手拿扫帚,一副要打死杨二妮的模样。

一旁的杨柏想帮闺女,又不敢上前,生怕殃及到自己。

于是只能劝说道:“二妮,跟你娘说实话,粮食送哪去了?”

杨二妮噘着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支援革命啦,怎么着?

钱不是拿给你了吗?”

“我不要!

你把我的白面找回来,要不然我就没你这个闺女!”

胡一梅可不傻,这年月一块大洋根本买不到那么多粮食跟精盐,也就苏文那里能买来。

如今苏文几天没出现,还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我不是你女儿是谁的?

难道是你捡的?”

杨二妮小嘴是真硬。

气得胡一梅冲过去就要给她臀瓣来几下。

“隆隆隆~”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点像大卡车的声音,这年月卡车可是稀罕物啊。

苏文开的这台四不像虽说速度不快,只能跑50码左右。

但是动力十足,而且还是四驱。

于是便碾过村口的烂路,直接驶进杨树村。

朴实的村民哪里见过这种物件,纷纷躲进门里偷看,只有几个胆子稍大的后生敢正眼瞅。

听到声响的杨二妮,躲开母亲的拉扯,赶紧朝外面跑去。

身为民兵副连长,她有责任前去查看情况。

四不像径直来到村中心的大杨树旁停下,这里地势宽敞,适合做买卖。

苏文嘴角一弯,叼着华子跳下了车。

眼见没发生异常,村民们逐渐围了上来。

有几个之前买过货的老乡一看是苏文,立马笑盈盈的跑来。

“嘿嘿~,俊娃,你可来啦,今天铁王八里边还是白面细盐对吧?”

一名满脸沟壑的老者杵着拐,问道。

铁王八?

这称呼倒是新颖..“呵呵~,没错,车里有白面跟细盐,您要多少?”

说着苏文便递给他一根华子,毕竟对方腰上别着焊烟枪,肯定也是同道中人。

“呀!

这是洋烟,怎么还有黄杆杆?”

老者接过烟打量了一番,又拿在鼻下嗅了嗅,“真香!”

“大爷,这叫过滤嘴,来我给你点上。”

苏文熟练的掏出火机帮他点上。

大爷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满脸的陶醉..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苏文刚从车里卸下一袋50斤的面粉以及10斤盐。

人群里边钻出来一名大姑娘。

十七八岁的年纪,短发齐耳,靛青色的裤子上打着补丁,白底碎花衣裳被洗得有些泛黄。

小麦色的脸,点点雀斑甚是可爱,乌黑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却透露出别样的单纯。

只不过肩头背的那只老套筒,跟她的形象有些违和。

她摸了摸农用车,又看向苏文打量了一番,随意道:“你就是那个卖货郎?”

啊咧?!

初次见面就讲话难听,要不是看其长得蛮好看,苏文高低得怼她几句。

“那个,在下苏文,敢问姑娘有何贵干呀?”

“哼~。”

杨二妮冷哼一声,对于这样一个不知道底细的资本家,她自然不太客气道:“好一个白面书生,说话倒是文绉绉,你,跟我走一趟吧。”

“走一趟?”

苏文一头雾水,顺嘴道:“上哪?

相亲吗?”

“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想不到这个川省来的俊娃,还挺幽默。

只见杨二妮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她死死盯着周围,看是谁在笑话自己这个民兵副连长,好给他们全部记在本本上。

刚刚还在说笑的几人,立马收敛了笑声。

“你..登徒子!”

杨二妮气呼呼的指着苏文道。

要不是王师长说过要礼待对方,二妮高低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哎呀,别生气同志,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一把颜色各异的清口小糖。

“诺~,请你吃。”

见对方犹豫,苏文干脆抓住她的手硬塞给她。

弄得周围老乡又是一阵哄笑。

“呀!

小苏,你终于来了。”

这时拿着扫帚的胡一梅,穿过了人群,径直来到苏文跟前。

她剜了一眼羞红脸的女儿,和颜悦色的对苏文道:“呵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闺女,杨二妮。”

又推了推发愣的女儿,“我说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叫苏老板。”

“哼~,登徒子..”二妮小声嘀咕着,把脸撇向一边。

“死丫头咋没礼貌?

赶紧喊人,信不信我捶你?”

胡一梅气得当场就要动手。

苏文赶紧拉住了对方,“呵呵~,哎呀大娘别生气,小孩子嘛,难免不懂事,没关系的。”

“哦,对了,你男人的病好了吗?”

“呵呵~,好了好了,现在都能干点轻巧的活计。”

胡一梅答道。

苏文点点头,看来没经历过抗生素轰炸的身体,用药效果就是好呀。


又见胡一梅脸色有些复杂道:“那个,不好意思小苏,药钱暂时..说啥呢大娘?”

苏文故作生气的打断道:“就这点药还提钱,你这不是打我脸嘛,那些药我不收钱。”

一听这话,胡大娘简直感动得想哭,心想:多好的俊后生呀,要是能给自己当姑爷,那该多好,以后生个病也不愁药吃..想到这,她又狠狠掐了一把杨二妮胳膊。

恨不得把她重新塞进肚子,回炉重造!

听到苏文免了自家药钱,杨二妮又觉得这人,还怪好的哩..又想起长官的嘱托,于是温声道:“那个苏老板,是这样的,我们部队长官想见见你,所以能不能..可以啊!”

这不是想啥来啥吗?

苏文简直是求之不得。

因为只有跟部队取得联系,才能更好的做买卖,既支援了革命的队伍,自己又顺道赚点稀饭钱。

何乐而不为?

不过看着热情的村民,苏文有些为难:“老乡们买粮食怎么办?”

心思活泛的苏文立马想到了胡一梅:“呵呵,要不胡大娘帮我卖货怎么样?”

“不行不行!”

这么多粮食她可不敢经手,万一卖砸了可怎么办。

苏文拉着胡一梅,大气道:“呵呵~,没事,反正你随便卖,还是按上次的价格,多给老乡们几斤都没事,我绝不怪你。”

“而且,如果没有银元,黄金,老物件都可以。”

不等其拒绝,苏文便卸下200斤白面,40包盐,这些应该够卖了吧。

“那...那行吧,看在咱们老相识的份上,大娘就帮你卖,你放心,保证让你亏不了。”

能干的胡一梅立马进入了角色,当起了掌柜,指挥村民们排队买粮食。

还别说,真有那么一种女强人的感觉,好几个想插队的后生都被她熊了一顿。

苏文看向杨二妮,微笑道:“二妮同志,上车,带我去长官那边吧。”

“啊?

坐铁王八去?”

杨二妮又惊又喜,她倒是在县里见过汽车,可还从来没坐过。

“哎呀,这叫汽车,不叫铁王八。”

苏文纠正道:“赶紧走吧,我也想见见长官。”

说罢就打开门钻进了驾驶室。

杨二妮见状也有样学样的打开副驾驶的门,钻了进去。

刚一坐下,眼睛便止不住的四处打量,手也忍不住到处摸,跟后世那些见了超跑,挪不开眼睛的妹纸,一模一样。

唉~,看来民国时期的妹纸,也一样爱豪车呀..注意到了对方嬉笑的表情,杨二妮收回眼睛:“我说你还愣着干嘛,开车走啊!”

苏文皱了皱眉,“二妮同志,你得系上安全带,不然万一发生危险可怎么办?”

“啥叫安全带?

是腰带的一种吗?”

二妮眨巴着眼眸道。

苏文忍不住扶额,于是便俯下身,帮她拉过安全带,差点没让二妮误以为是想轻薄自己。

“坐好了吧?”

不等其回答,苏文发动了四不像。

“轰隆隆~!”

58匹巨大马力的引擎声咆哮着。

在众村民的惊愕之中,苏文开着车‘突突’地朝村外驶去。

胡一梅见状满脸的骄傲,自家闺女可是坐上了铁王八,这十里八乡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比她家二妮强..“二妮他娘,你姑娘可真是出息了啊,居然还能坐上苏老板的铁王八。”

正在排队的村妇忍不住调侃道。

胡一梅抿着嘴:“嘿嘿~,这也没啥,谁让我跟小苏有缘呢?

打从他第一次来,我就知道,这俊娃不得了。”

“得了吧,你这是为了占人家便宜..”队伍里的朱四弱弱吐槽道,却被耳朵尖的胡一梅听了个正着。

她指着朱四,冷冷道:“你!

重新排队!”

朱四不服气道:“凭啥?

都快到我了。”

“凭啥?

现在我是掌柜,不去排队,看我卖不卖你就得啦!”

一番威胁之后,朱四只能悻悻回到队伍后面。

苏文开着车行驶在土路上,摇摇晃晃。

现在的路况可真差呀,真不知道啥时候陕北才能有一条像样的水泥路。

而一旁的二妮却是满脸欣喜,她觉得这个汽车的速度,简直比骑马还快。

而且风吹不着,雨淋不到,要是自己会开就好了..“对了二妮同志,师部有多远呀?”

“啊!”

杨二妮回过神,“有30多里地,挺远的。”

苏文掏出烟,点了一支,摇摇头道:“不远嘛,一颗炮弹就能打这么远。”

一说起武器,杨二妮就来劲,“真的假的?

能打这么远?”

“呵呵~,这我还能哄你?”

说话间苏文递给她一瓶撕掉包装的娃哈哈。

“拧开喝吧,我看你嘴唇都干了。”

杨二妮顿了顿,虽说革命队伍是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奸商不算!

于是接过水,拧开便大口喝起来。

“咕咚咕咚~。”

“呀!

这水好甜!”

一听这话,苏文有些心酸,只盼自己能早点有能力帮一帮这里的红军和老百姓吧。

“呵呵~,你喜欢我再给你一瓶。”

杨二妮赶紧道:“不用了不用了,你有多的物资拿给伤病员吧。”

“对了,刚刚你说炮弹能打30里地,真有这种大炮吗?”

苏文点点头:“当然有,别说30里地,就算300里地也能到,以后还会有能打3000里的炮弹,一炮就能打到小日本老家。”

嘁~,这家伙可真能吹,杨二妮觉得对方是在骗自己,立马就不想理他。

苏文见对方不信,立马不乐意了:“真的二妮同志,以后要是有机会,我高低给咱红军整几个重装合成旅,飞机啥的。”

“像什么小日本,老常之流,我弹指间就让他们灰飞烟灭,而且还不带伤亡那种..”听着苏文一顿吹水,杨二妮压根不想搭理他,原本还有些好印象也聊胜于无。

这家伙咋这么能吹,难道是天生的。

半个多小时后,两人抵达师部附近,这里有明哨跟暗哨。

要是没自己人带过来,高低得给苏文来场伏击战。

让他品尝品尝革命队伍铁拳的滋味。

一番交涉之后,苏文被放行,由此正式进入到了第七十一师的防区。

一路上能看到战士们垦荒的场景,一个个的骨瘦如柴,衣衫破烂,但却热情高涨。

这些可都是经历过战火洗礼的百战精兵,当真让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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