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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军爷,当后妈,漂亮军嫂赢天下乔晚闻彻

乔晚 著

武侠仙侠连载

闻彻有些惊讶的看着乔晚。她……还愿意给三个孩子洗衣服?见乔晚警惕的看着自己,似乎就怕自己不同意的样子。闻彻突然心头微动。他点头,“好,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乔晚也惊讶,没想到闻彻的要求这么低。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被原身那么折腾过后,还真是没办法提高要求。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看一眼厨房垫着凳子吭哧吭哧洗碗的闻思齐,又有些犹豫:五岁……原来这么小吗?也就跟灶台差不多高。怎么就感觉有点良心痛?而且刚才没发现,这闻思齐和闻思明的衣服也不合身。闻思齐的衣服大了,而闻思明的衣服小了。显然老二在穿老大的衣服,而老大却没新衣服,所以只能露着脚脖子和手腕。闻彻没发现?这个疑问刚升起来,瞬间就在记忆里找到答案。“……”能没发现吗?就算...

主角:乔晚闻彻   更新:2025-04-19 0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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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晚闻彻的武侠仙侠小说《撩军爷,当后妈,漂亮军嫂赢天下乔晚闻彻》,由网络作家“乔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闻彻有些惊讶的看着乔晚。她……还愿意给三个孩子洗衣服?见乔晚警惕的看着自己,似乎就怕自己不同意的样子。闻彻突然心头微动。他点头,“好,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乔晚也惊讶,没想到闻彻的要求这么低。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被原身那么折腾过后,还真是没办法提高要求。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看一眼厨房垫着凳子吭哧吭哧洗碗的闻思齐,又有些犹豫:五岁……原来这么小吗?也就跟灶台差不多高。怎么就感觉有点良心痛?而且刚才没发现,这闻思齐和闻思明的衣服也不合身。闻思齐的衣服大了,而闻思明的衣服小了。显然老二在穿老大的衣服,而老大却没新衣服,所以只能露着脚脖子和手腕。闻彻没发现?这个疑问刚升起来,瞬间就在记忆里找到答案。“……”能没发现吗?就算...

《撩军爷,当后妈,漂亮军嫂赢天下乔晚闻彻》精彩片段




闻彻有些惊讶的看着乔晚。

她……还愿意给三个孩子洗衣服?

见乔晚警惕的看着自己,似乎就怕自己不同意的样子。

闻彻突然心头微动。

他点头,“好,只要你不伤害他们。”

乔晚也惊讶,没想到闻彻的要求这么低。

不过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被原身那么折腾过后,还真是没办法提高要求。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

看一眼厨房垫着凳子吭哧吭哧洗碗的闻思齐,又有些犹豫:

五岁……原来这么小吗?也就跟灶台差不多高。

怎么就感觉有点良心痛?

而且刚才没发现,这闻思齐和闻思明的衣服也不合身。

闻思齐的衣服大了,而闻思明的衣服小了。

显然老二在穿老大的衣服,而老大却没新衣服,所以只能露着脚脖子和手腕。

闻彻没发现?

这个疑问刚升起来,瞬间就在记忆里找到答案。

“……”

能没发现吗?

就算是个大男人,但闻彻绝对也算的上是细心地男人。

娶原身回来的时候,天气暖和,闻彻被一哭二闹三上吊弄的没办法,就把自己的工资和各种票全部上交给原身。

又加上原身让三个孩子回家吃饭,就以为她会照顾好孩子们。

夏天,穿的薄一点,旧一点也没关系。

哪怕没个新衣服的,闻彻也觉得问题不大,又加上新媳妇,他问多了好像显得对对方不信任,因此就一直没过问。

可谁能想到,天逐渐冷了,孩子们依旧穿着薄薄的衣服。

闻彻就问了一嘴,原身就开始哭天喊地,说闻彻对不起她,她一嫁过来就给人当后妈,辛辛苦苦照顾孩子,却没落着一个好。

闻彻被吵的头疼,可还是强调必须给孩子们添置厚衣服。

结果,原身就开始作妖了。

只要谁家敢把床单被罩衣服啥的挂在外面,她就去偷。

被抓住了,就说闻彻逼她给孩子们换新衣服,她没钱,只能偷。

闻彻那个丢脸啊!

那段时间几乎家家户户都跑到他面前说过。

闻彻也是懵逼了,没想到原身这么混不吝。好话赖话说尽了,可原身就是不听。

只要让她掏钱掏票,她就各种作妖。

最后闻彻没办法,发了津贴以后,打算自己去给孩子们买,没想到原身做的更狠。

不但偷,还各家各户的去蹭饭。

就算人家听到她去了,赶紧把饭藏起来,她也能闻着味找出来,然后当着人家的面,镇定自若的吃。

一边吃一边诉苦,说闻彻不给钱,她活不下去了。

到最后硬是折腾的闻彻把钱交出来了,她才消停。

看完了来龙去脉后,乔晚再一次被原身的无耻程度震惊的目瞪口呆。

之前没仔细看这些记忆,只知道原身毛病不好。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缘由。

抬头再看闻彻那张俊秀的脸时,饶是前世历练成厚脸皮的她,此时也只想掩面窜逃。

都把人家闻彻掏空了,这原身竟然还想在离婚前来个狠的。

闻彻却不知道这短短时间内乔晚的三观都被震碎了。

他见自己说完后乔晚不但没回答,反而一会表情一变,脸色就有些沉。

虽说口头承诺没什么可信度,可没想到对方连口头承诺都不愿意了。

“你……”别太过分!

再一次的,他话没说完,乔晚却突然上来,抓住他两条胳膊,表情沉痛诚恳。

“你受苦了。”

闻彻一时间蒙住了。

乔晚个头不算矮,有个一米六七左右,可站在闻彻面前,依旧只到胸口的位置。

如此仰着头,一张消瘦的面庞经过这段时间的好吃懒做,有了些肉,也白了一些。

比他刚见到时候要好看一些。

尤其那双眼睛,之前看的时候,浑浑噩噩,满是尖酸算计。

可如今再看,黑白分明,清澈明亮。

甚至带着明晃晃的同情。

“你……”

他张嘴。

这一次乔晚没打断他,可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脑袋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竟然有些空白。

乔晚松开闻彻,表情坚定: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三个孩子的。”

说完又怕闻彻误会自己,补充道:“在这半年内!”

闻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回应。

正好厨房里洗完碗的闻思齐走出来。

“爸爸?”

他走过来,挤到乔晚和闻彻的中间。

抬头看闻彻:“我洗完了。”

闻彻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回屋里去吧。”

说完看了眼乔晚,神色复杂,“那就记住你说过的话。”

推着闻思齐进了屋子。

他本该继续保持警惕和防备的,可莫名的,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他竟然……有了动摇。

也许……她真的知道错了?

闻思齐在进屋的最后一秒,看了眼目送他们的乔晚。

随后,门关上,闻思齐皱眉。

这个女人,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不对!

肯定是演的!

坏女人,又想骗爸爸,他待会就给大哥说。

爸爸会被骗,那是爸爸好,他们可不是小孩子,随随便便就被人骗了。

客厅里,没有烧炉子的空间逐渐因为人少而变冷。

乔晚急忙拿上布包蹿进屋子里。

拆开布包,把理发剪刀放一边,抖开布。

布是一块红色,一块蓝色,都有碎花。

虽然说是有残次,但其实并不明显。

如果做围裙和大褂,那是绰绰有余,可给三个孩子做衣服显然是不够的。

乔晚坐在床边缘,掏出剩下的三十七块五叹气。

剪刀八块钱,两块布三块钱,大白兔奶糖一块五……花的时候她是真的没觉得有多少,也很痛快。甚至还觉得好便宜啊!

上一世她财富自由,养成了只看东西不看价格的习惯。

可这会,她才意识到自己一下午花出去的钱,几乎是现在一个家庭半个月的开销。

虽然是创业必需的花销,但以后还是尽量多精打细算一些。

至于这两块布……乔晚最终还是决定先给三个孩子做衣服。

明天用剩下的钱再去重新买点棉花,这两块布做外面那层,里边的用旧衣服拆下来布做。




段夏要买一些日用品,而乔晚是看到什么需要买什么。

不一会,两人就拎了满手的东西,最后段夏先回去把东西放到车上,乔晚带着小丫继续逛。

农贸市场很大,一边是生活用品五金区,一边是水果蔬菜和肉类区,乔晚现在是在生活用品这边。

正逛着呢,突然就见前面传来吵嚷声。

乔晚抬头一看,那边已经聚集了好些个人。

原本她是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的,可突然,一个女孩被从人群里推出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

她猛然瞧见那女孩的脸觉得有几分眼熟,不由得凑近了几步。

女孩手掌擦破皮,随意的看了眼就站起来,然后对着人群道:

“你放开她!”

乔晚认出来了,心里诧异,这不就是之前在李婶家门口拿出那个十块钱小镜子的女孩吗?

她这是怎么了?

只见她此时满脸焦急,奋力的去推人群,人群里有人不忍心,就劝她:“姑娘,你就别管了,那是人家的家事!你管不了的!”

女孩着急的喊:“什么家事?你没听她说不愿意,是被逼的吗?”

但围观群众里的人群脸上,神色各异。

乔晚已经牵着小丫走近。

就听人群里,有一个女声在哽咽求饶着:“你放过我吧,我不嫁,我真的不嫁。”

另一道粗桑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揍你!”

嘿!这么多人的情况下,竟然还这么嚣张?

乔晚眼看着小镜子女孩挤不进去,差点又摔倒,就随手扶了吧。

好歹之前这小女孩也算是帮了自己。

女孩头也没回的说了声谢,就又要往进去挤。

就她这小身板,挤到猴年马月去!

乔晚直接把小丫抱起,一手揽住小女孩的肩膀,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人群攘开,挤进去。

女孩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一睁眼,人就已经进来了,她诧异的抬头,看到乔晚的一瞬间瞪大眼睛,“是你……”

乔晚在嘴唇竖起食指,让她注意人群里面。

果然,她猛然想起了什么,一扭头,就看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正被一个黝黑粗壮的男人抓着手腕,往前拖拽。

对方求助的目光扫向周围,却没人上前。

只有小镜子,直接扑过去。

“你放开她!”说着,对着男人粗壮的手臂再次拍打撕扯起来。

可惜,力道太小,男人可能长年累月的工作,臂膀很有力,只那么一抬,女孩就“蹬蹬蹬”的往后退,还是被乔晚给扶稳。

她再次匆匆道了谢,就又要冲上去。

可这次,乔晚却按住她。

小镜子焦急回头,“你……”

乔晚却说:“你先别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刚才乔晚两次帮助自己,女孩指着强横的男人和卑微的女人就道:“这个男人想强娶这个女同志。”

结果话落,就听旁边人开口,“哪啊,小同志你不了解情况,这女的叫徐晶,本来是农村的,为了来城里,死活要嫁给张大头,张大头老实,就把人先接过来,结果这日子都定下了,今天过来扯布买东西结婚呢,这女的突然就不愿意了,还说张大头强迫他,她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可这镇子就这么点大,她来了以后,天天跟那邮局的李兵打的火热,这是看不上张大头了……”

随着旁边人絮絮叨叨的诉说,那被张大头抓着的徐晶面色变得灰败,可还是求助的看着小镜子。

小镜子也没想到这中间有这么多的事,她迟疑的看着徐晶:“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徐晶眼眸闪烁,却硬是挤出眼泪,“我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来他家帮忙的,他看上了我,想强娶我。”

张大头显然不善言辞,闻言举起巴掌,“你在胡说我真揍你了。”

虽然粗声粗气的,但那手却没落下去,显然并不是真的想打。

可小镜子却误会了,直接冲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把张大头撞倒,自己也跟着倒地。

她不顾自己身体的疼痛,爬起来把徐晶护到身后。

“我不管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她不愿意嫁,那你就不能强娶。我在政府上班,你如果强迫这位女同志嫁给你,我会把你送到派出所。”

到底都是平头老百姓,一听这话,张大头脸色涨红,半响,他眼睛有些红的看了眼徐晶,转身走了。

小镜子终于松了口气,转身看徐晶,“你没事吧?”

徐晶摇了摇头,刚要说什么,却看向乔晚。

乔晚还纳闷呢,看她干嘛?结果身后就传来段夏的声音。

“嫂子,你在这呢!”

乔晚一回头,就见段夏身板挺拔的走过来。

看到小镜子先是惊讶,“你是……徐静?”

“徐静”和“徐晶”听起来挺像,乔晚就以为是在叫徐晶,心想怪不得徐晶刚才看着她这边呢。

结果一扭头,却见是小镜子惊讶的看着段夏,“段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夏笑着大步走过来,到了跟前,看了看小镜子的个头,笑道:“昨天回来的,没想到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小镜子,也就是徐静皱了皱鼻子,“不许叫我小丫头了!你回来怎么不来找我……爸?我爸常念叨着你呢!”

段夏笑着道:“这不打算买点日用品,明天就去拜访嘛!”

两个人聊的火热,乔晚却发现那徐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段夏看。

直到徐静叫了她好几声才回神,接着低头,眼泪又往下淌,说她现在无家可归,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静心软,当下拍胸脯保证可以先借住在她家,等她找好工作以后再说。

乔晚看的皱眉,可到底和徐静没什么关系,也就没多说。

段夏看的纳闷,小声问乔晚怎么回事。

乔晚就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又问段夏他和徐静是什么关系。

段夏听的皱眉,但还是回答:“徐静是我老领导的女儿,这事嫂子你别管了,我回头跟老领导说一声。”

乔晚就点头。

接着因为有了徐静和徐晶两个人,他们也不逛了,干脆打道回府。




她也只是随意的瞥了眼,就没放在心上。

既然店铺没有合适的,那还是先回家再说。

家里没鸡蛋了,她又买了鸡蛋,买了些水果糖,才牵着小丫一步一晃的往家走。

回到家后,她让小丫自己玩,自己去忙活。

先是看了看布和棉花。

嗯……她其实是有几分小心眼记仇的。

之前原身是对不起闻思明和闻思齐俩兄弟,但自从自己来了以后,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们。

让他们一时间接受自己是有点难,但也不至于让他们站在自己对立面吧?

至少原身在的时候,那两兄弟不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偏向齐思。

看了一会,乔晚干脆把东西拿出来,放到客厅。

反正她手艺不行,看是闻彻找人,还是她明天拿到镇上去找人给做。

反正只要掏钱,肯定是有人做的。

这样想着,她就不管了。

之前买肉的时候,周期给自己搭了一些肥肉和猪脚猪下水,这两天一直忙着,也没顾得上处理。

今天正好在家,就把这些都弄了。

肥肉有很大一块。如今都缺少油水,不像后世,大多都喜欢瘦肉,这个时候的肥肉可比瘦肉要受欢迎。

乔晚一边翻看,一边感念周期和元宝两口子的实诚,想着回头再给回个什么礼。

一边思索着,一边把东西都拿进厨房。

她先把肥肉切块,开始炼油。

炼油没什么技巧,她之前看网上说炼猪油需要焯水,但她一直以来都是直接炼,炼出来的猪油冷却后也是白白的。

在熬煮的过程中,她利落的把猪脚和猪下水都处理干净。

借着灶火,再把猪脚燎一下。

接下来就是反复的搓洗猪下水。

这边处理完,猪油也炼制的差不多,她找来一个空罐子,把猪油装进去,放到外面冷却。

接下来,就是卤猪脚和猪下水。

猪下水有猪大肠、猪小肠、猪肝、猪心。

乔晚先卤猪脚。

正忙活呢,客厅独自玩耍的小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厨房来,趴在门口,眨巴着眼睛,又不由自主的开始吃自己的手指头。

乔晚看见后走过去,把手指头拿出来,难得的板着脸。

“怎么又吃手指头?”

小丫眨巴了下眼睛,不惧反进,双手搂住她的腿,仰着脸,呲着小牙牙在那笑。

乔晚被笑的没脾气,点了点她的小鼻子。

“就知道卖萌。”

小丫不知道卖萌是什么意思,但她的眼睛却落在乔晚后面的厨房里,又忍不住的想吃手指头,又怕乔晚生气,脸上就有些躁郁。

乔晚见状,回头看到盆里的油渣后,明白过来。

“想吃?”

小丫忙不迭点头,“吃,吃!”

从炼油的时候,她就闻到香味了,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这么香,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乔晚转身,给油渣上撒上细盐,拿过来,先自己尝了一口。

眼睛一亮。

还别说,这油渣比她后世吃到的要好吃的多。

没忍住,她低头,和小丫一人一块,吃的火热。

正吃着呢,突然就听到院门被推开。

两个人正站在厨房门口吃的认真呢,听到动静一抬头,就看到最先走进来的闻思明。

小丫瞬间扬起笑脸,指着乔晚手里的油渣盆。

“吃,好吃!”

闻思明自然也闻到味道了,迫不及待的往进来跑。

后面的人跟进来。

先是闻思齐,后面是……

乔晚没忍住皱了皱眉。

齐思!

齐思温和的对着前面跑着的闻思明和闻思齐喊了声:“慢点。”

接着转身把院门关上,神情自然的就好像这是她家一样。

再转过身来,就和乔晚对视上。

那双漂亮温和的眼睛里,浮上一抹挑衅,勾了勾唇,自若的走进来。

“嫂子,你也在啊!”

这话问的……

她现在还和闻彻是夫妻关系,这也暂时还是她的家,她不在家,她应该在哪?

还没等怼回去呢,闻思明和闻思齐已经迫不及待的围上来,看着她手中的油渣盆,眼睛都亮了。

“油渣!”

说着,闻思明已经伸手过来。

乔晚不动声色的一转身,把油渣盆端进厨房放好。

对小丫说:“好了,吃多了待会吃不进去饭了。”

小丫舔着手指头上的油渍,眼睛还巴巴的看着油渣盆。

显然还想吃。

见乔晚并没有再拿回来,知道是不能再吃了,只能失望的垂下小脑袋。

而闻思明就那么伸着手抓了个空,僵在半空。

闻思齐看看闻思明,看看乔晚,再回头看看跟着进来的齐思。

闻思明愤愤的放下手:哼!不给吃就不给吃!谁稀罕!

他恼怒的走到桌边,放下书包。

乔晚转身,看着齐思。

“齐思同志是来找闻彻的?”

齐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伤,温婉一笑,刚要回答,就被闻思明抢了先。

“齐思姐姐是来给我们辅导功课的!”

齐思笑容加深,走到桌边,刚要坐下,就看到旁边放着的布和棉花。

脸上笑容闪了闪:这个女人倒是学聪明了,知道曲线救国,从三个孩子下手。

可那又怎么样?

现在两个大的已经被她笼络住了,就算她做再多,自己只要随便说上两句,也能让她做的那些成为泡沫。

至于小的那个,她也懒得多费心思。

有奶就是娘的小女娃,哄好了也没什么作用。

“是啊,小明和小齐说作业不会做,我过来给他们辅导一下。”

说着坐下。

乔晚跟着出来,牵着小丫的手,用毛巾给擦了擦。

随口问:“这么闲吗?”

齐思又多想了,觉得乔晚是在讽刺自己,但她也不确定,斟酌着回答。

“今天星期六,明天放假……”

乔晚“哦”了一声,牵着小丫走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齐思总感觉乔晚脸上的笑容有些兴奋。

果然,下一秒就听:

“那正好,你应该会做衣服吧?你这么贤惠,肯定会做的吧?不像我,手笨,怎么都做不好,正好两个孩子这么喜欢你,他们俩的衣服,就你来做吧?唉!这布和棉花我也都买好了,实在是手笨,做不出来,就麻烦你了!”

说着,不顾齐思的反对,直接把布和棉花塞到她怀里。




“……”

乔晚这话说的妙,一时间,室内安静下来,眼睛一双双的都盯着夫妻俩。

沈国富的那双膝盖怎么就都弯不下去了,最后只能作势去搀扶李淑琴。

“你这是做什么?知道你疼美玲,也知道你着急,但你要牢记你的身份,不能给党抹黑。”

同时心里觉得闻彻这爱人,哪蠢了?这不是聪明的很吗?

李淑琴咬咬牙顺势起来,抹了把眼睛,“是我关心则乱了。”

接着抬头,看着乔晚苦涩道:“弟妹也养着三个孩子,肯定是能理解我的吧。”

她的本意是挑拨乔晚和闻彻。

毕竟他们之前为了三个孩子闹得红赤白脸的,怎么现在倒是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得?

厨房门口偷听的闻思明和闻思齐双双撇嘴。

乔晚的视线看向厨房,略过那兄弟二人,落在小丫身上,神色微动。

李淑琴见乔晚这反应,心里一动:这怎么看着……好像是真心疼爱孩子呢?不过不管了!

“……对了,我听说,弟妹也在外面摆摊给人剪头发呢?哎哟,现在冬天,在外面给人剪头发多冷呐?”

说着,视线看向闻彻,语重心长,“不如这样,左右是美玲那孩子的错,所幸弟妹也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做主,把美玲理发店的工作,转给弟妹,闻兄弟,你看怎么样?”

闻彻若有所思,看向乔晚。

乔晚却摆手,反应很大的拒绝,“不要,我自己摆摊,赚的钱都是我自己的,要了那工作,那钱就不是我的了,我又不傻。”

李淑琴:“……”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那到底是正式工作,有了这个工作,你和闻彻也算是双职工,可不仅仅是钱,对孩子们也好,再说了,小丫还这么小,你带着小丫,也不好继续摆摊吧?”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乔晚微微眯了眯眼,心里嗤笑:

她之所以把事情闹大,目标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理发店工作。

书中,沈国富能赢,不就是用卑鄙手段,故意搞臭闻彻的名声吗?

可现在闻彻没有什么错。

反倒是他们夫妻,大晚上急匆匆的来为一个行事恶劣的人说情。

只要这个事情传到他们领导的耳朵里,至少一个“行事不正、处事不公”的印象是留下了。

想到这,她抬眸,坚强的看着李淑琴:“没关系,领导曾说过,我们要克服一切困难,如果带着孩子不好摆摊,那我就不摆摊了。”

李淑琴一窒:你这是克服困难?你这是直接把困难给扔了!

暗地里咬了咬牙,这乔晚怎么变得这么难缠?

她视线一转,去看闻彻。

闻彻总不至于脑子拎不清吧?

毕竟那可是正式工作呢!

谁知,闻彻在沉吟一下后,开口了,却还不如不开口呢:“这事其实也好解决。”

“我听说,上头有消息下来,推广国营转私营,我们这里是试点区,是吗?”

李淑琴因为太过震惊,表情一下子没管理好,变得有些狰狞。

闻彻怎么会知道这个?这事才传下来不到两天,而且还没正式下达文件。

“只要李主任能把理发店的所有权弄过来,这事也不是不能商量!”

李淑琴的牙都快咬碎了。

她一开始是准备先用理发店的工作稳住乔晚,毕竟这个女人眼皮子浅。

等沈美玲从派出所出来,到时候文件也下达了,她直接把理发店的所有权搞到手,转手再给沈美玲。

听说乔晚的手艺好,到时候,就让乔晚给沈美玲打工就好了。

可谁想到……

算盘打的是特别好,却怎么也没料到闻彻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个为数不多人知道的消息。

现在怎么办?

这时,乔晚却直接一把抓住了闻彻的手臂,非常坚定的说:“我不要理发店!”

闻彻愣住,分不清乔晚是真的不想要,还是……

而李淑琴也怀疑乔晚是在欲擒故纵,可她不敢赌!

当下咬牙,“好,我答应!”

说完,把他们带来的礼物又往乔晚面前放了放,抬头却看着闻彻:“等这两天,我把理发店的所有权弄到手,你们要去派出所签署谅解书。”

闻彻还愣神呢,乔晚已经着急了,“喂,我说了我不要,你没听见?”

李淑琴却只看了她一眼,就对闻彻说:“那你和弟妹好好说说。”

说完,拽着沈国富就往外走。

乔晚急的要去追,却被闻彻拦住。

她着急的回头,“你傻啊?一个理发店我自己就能赚到,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能……”

闻彻不解:“机会?”什么机会?

乔晚见闻彻是真不懂,深吸口气,看着闻彻的眼睛,缓缓说道:

“沈美玲之所以这么嚣张,不就是因为她军区里有个当副营长的哥哥吗?”

闻彻不置可否。

一直旁观的段夏突然开口:“嫂子的意思是……利用这次机会,给沈国富找麻烦?”

乔晚扭头对着段夏严肃点头,“我听说沈国富在和闻彻争营长的位置。”

段夏挑眉,看了眼闻彻。

闻彻却怔怔的看着乔晚,“你……不要理发店,就是为了我?”

乔晚皱眉,“一个理发店和营长之间,孰轻孰重不用我说吧?”

到时候她也能偿还一些原身所造的孽,身心都能轻松一点的。

可闻彻却怔怔的看着她,许久后,温温一笑,抬手在她脑袋上就按了按。

“不用你让,理发店我们要,营长我们也要!”

语气难得霸气。

段夏打了个响指,“这才对嘛,嫂子,你就放心吧!老闻可不是吃素的!”

乔晚怔愣的看着闻彻,直到那只手收走了,她还没回过神来。

许久,头顶都好像还残留着温暖宽阔手掌的触感。

她抬手,摸了摸那个位置,在抬眸时,闻彻已经转身,看着厨房。

“收拾完了吗?”

闻思明忙挺起胸膛:“收拾完了!”

“回屋做作业去!”

闻思明和闻思齐忙推着小丫要进屋。

闻彻拦住,把小丫抱起,“你们俩去做。”

小丫这时候打了个哈欠。

段夏就站起来,“我也该回去了。”

乔晚好奇:“你住哪?”

段夏:“先住宿舍,唉,我不像老闻,有家有口的,我这孤家寡人的,随便在哪都能窝一宿。”

乔晚就看闻彻。

闻彻也说:“今天太晚了,你和我挤一挤吧?”

宿舍和大院不在一个位置,走过去快一点需要十来分钟,慢一点就得二十多分钟,这么冷的天,还不如睡在这。




吃完饭,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去洗碗,乔晚坐在凳子上逗小丫说话,闻彻坐在对面,看着她们。

过了会,他说:“你今天很早就回来了是吗?”

乔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嗯。”

闻彻顿了顿,“给你添麻烦了!”

乔晚说:“这不是咱们之前说好的吗?我照顾孩子,借住在你家,公平的交易而已!”

听她这样说,闻彻失神了一会,垂下眼眸。

是,的确是他们之前说好的。

可那个时候,他还以为是乔晚的缓兵之计。

虽然才短短几天,可现在再听这话,心境不一样了,理解的也不一样了。

乔晚好像是真的不在意离婚不离婚。

闻彻点点头,再抬头,说:“我明天休假,小丫我带,饭我做。”

乔晚一顿,接着点头,“好!”

之前闻彻也是有过休假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家里忙忙碌碌的。

只是,还是要想个办法,怎么才能一边赚钱一边带小丫。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乔晚起床后,就听到厨房传来响动。

她探头一看,就发现闻彻正戴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

身姿挺拔,穿着一身衬衣长裤,宽肩窄腰,露出的一截小臂肌肉匀称经络分明,手指宽大修长,灵活的剥蒜。

其他两个孩子今天不上学,整个屋子安安静静的。

在乔晚走到厨房门口的第一时间,闻彻就回过头来,看到她,点点头。

“醒了?饭马上好。”

乔晚顿了顿,“……你是专门为我起来做饭的吗?其实不用,我自己去镇上买点就行了。”

不怪她自作多情,毕竟孩子又不用上学,只有她要早起。

结果,闻彻听到这话反而愣住了,神色间,有尴尬闪过。

“……我习惯早起了。”

乔晚一顿,快速转身。

边走边脸红了。

自作多情个什么鬼!

闻彻每天都会早起这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原身之前不知道闻彻做早餐,那是因为原身每次起的都很晚,自然不知道。

可再怎么样,也不该误会闻彻是给自己做的早餐啊!

她到底对闻彻有什么误解?

以为才给人家做了几天饭,人家就把她放在心上,就在意了?

乔晚捂住脸,只觉得自己刚醒来,大脑不清醒的很,还是去洗个冷水脸清醒清醒吧。

只是刚抬脚,就听后面传来闻彻的声音:

“饭马上做好了,你……”

闻彻没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了话,只是乔晚转身时那一抹漫上脸上的红还是被他瞧见了。

他愣了下,下意识就追出来叫住乔晚。

乔晚这会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毕竟不是什么大误会,只是闹了个乌龙而已。

她回眸,笑着点头:“好,我去洗脸。”

闻彻怔了一会,莫名觉得……那张以往满是狰狞戾气的脸,变得柔和顺眼,好看了。

他摇摇头,转身继续忙碌。

乔晚洗漱完走出来,闻彻已经把小米粥大馒头摆上桌。

看到满头时,乔晚惊讶了。

“你蒸的?”

闻彻点头,并不以为意。

“吃吧,三个孩子先不叫起了。”

说着,已经坐下。

乔晚没想到这个男人还会蒸馒头,一边坐下,一边接过一个。

热气腾腾的暄软大馒头,迫不及待的咬一口。

“也算是专门给咱俩做的早餐。”

闻彻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乔晚一口噎住,忙喝了口热粥。

闻彻眼里带笑,“慢点。”

乔晚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促狭?

眼睛一转,她凑上前,笑眯眯道:“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怪不得觉得这馒头都格外的甜呢!”

结果话落,闻彻身子一僵。

上半身还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寸。

乔晚僵住,错愕的抬眸,就看到闻彻那双原本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已经布满阴霾。

可能是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夸张,转过视线,僵硬解释。

“馒头里放了白糖,所以甜。”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别人教的,跟我没关系!”

“……”

乔晚僵硬后退,僵硬笑笑,僵硬点头。

“我知道,我开玩笑的。”

接下来,两人没在吭声,埋头干饭。

乔晚是怎么也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然让闻彻有了应激反应。

一开始她是尴尬窘迫以至于有点生气的。

至于吗?至于吗?她不就开玩笑的说了一句吗?怎么就这么大反应?

可后面……

她就生不起来气了。

因为原身就是在食物里给闻彻下的药,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闻彻就这么糟了算计,最后苦果只能自己吞,认命的担了责,把原身带回来。

没想到,那才是一切苦难的开始。

乔晚如同嚼蜡一般吃完了早餐,抬眸,看着闻彻眉眼低垂的吃完,站起,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赶快才缓和的关系,再次陷入僵硬。

乔晚叹气,站起,回屋穿上军大衣,捞起自己的家伙事,听到厨房里传出洗碗的动静,抬脚走出家门。

外面的温度好像更低了,明明才吃的暖呼呼的走出来,可冷风一吹,就把所有热气都给吹没了,由内到外的冷。

在这异乡,沦为异客。

乔晚裹紧军大衣,向着小镇走去。

今天早上的小镇有些冷清,乔晚到了地方,只有两三个人手捂在袖子里,跺着脚的站在摊位上。

见乔晚到了,只有一个热情的招呼。

乔晚摆好凳子,开始理发。

第一个剪完,空闲了一会,接着才又上来第二个。

如此零星几个剪完,再没人来。

这倒是这几天以来最冷清的一天。

乔晚怀疑是自己昨天早退的原因,毕竟摆摊是流动的,如果有一天没摆摊,人家就会以为不干了。

不过也是没办法,她就继续耐心等待。

可过了好一会,都没在有人过来。

镇上来往的行人不算多。

就在乔晚怀疑今天可能要这样收场的时候,一伙人懒懒散散的走过来。

“你这剪头发?”

乔晚看这群人,大概有七八个,一个个穿的流里流气,军绿色的帽子也不好好戴,反而斜着戴,目光里明显有着不怀好意。




乔晚端着菜出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段夏说的这一句。

她失笑不已,这人还真是有意思。

等把菜放到桌上,就听到吸气声。

段夏难以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满脸都是震惊。

“老闻,你们家现在条件这么好了吗?”

就见桌子上分别放着一份爆炒肥肠,一份麻辣猪肝,一份香菇炒青菜,还有一份红烧排骨。

每个都是大份,用那种瓷盆装的满满的。

再看每个人碗里的,都是装的冒尖的大米饭。

这什么家庭条件能吃的起这种饭菜啊?

段夏都不敢动筷子了。

乔晚一边把菜摆放好,还一边谦虚道:“回来的晚了,只能随便凑合的收拾这么一桌,等改天,再正式请你来家做客!”

段夏眼睛都瞪大了,“这……还是凑合?”

那不凑合的又该是什么样?

还能想象吗?

别说段夏了,就是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也被桌子上丰盛的菜肴给震住了,这会如果不是教养还在,怕是早就扑上去吃了。

这也太香了吧?

那阵他们虽然闻到香味,但因为之前乔晚要给人分肉的时候他们俩拦着,闹了点矛盾,所以一直在那僵持。

就没去厨房看过。

只是闻到香味,却不知道竟然是这么丰盛的菜。

只有一道素菜,再就是西红柿鸡蛋汤。

不过就那西红柿鸡蛋汤也不是往日里能吃到的。

毕竟鸡蛋金贵,谁舍得往汤里放啊?

可现在,那汤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浓稠的、飘着满满的鸡蛋丝,看起来就好喝。

闻彻也有些惊讶。

他和段夏一道回来,进厨房的时候,也只是帮忙剥个蒜,捣个蒜的小活,没一会乔晚就宣布开饭了,之前做熟的红烧排骨这些怕凉,都放在小锅里温热着,直到这会才端上桌。

他也有些惊讶,可也只是淡淡的惊讶,就没放在心上。

“快吃吧!”

说着,先给段夏夹了一块排骨,接着又给眼巴巴瞅着的闻思明和闻思齐还有小丫兄妹三人一人夹了一筷子,最后,又给乔晚夹了一块。

反倒是他自己,只夹了一筷子的香菇炒青菜。

乔晚对肉真的没什么执念,所以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见闻彻给自己夹了,投桃报李,也给闻彻夹了一块。

夹完了才发现餐桌上有些意外的安静。

不止是段夏没动筷子,就连馋的不行的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

只有小丫,埋头开始啃排骨。

闻思明和闻思齐看着小丫吃,不停的吞口水,可二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闻彻,带着哭腔道:“爸爸,我们吃了这顿,是不是要挨饿了?”

闻彻愣住了,看一看桌子上的菜,再看看兄弟俩满脸担忧的样子,有些无奈。

刚要说什么,就见段夏也在吞口水,勉强说道:“……虽然我说要吃你们俩的席,但这个真的是……”

闻彻无奈:“你怎么也跟着添乱?做出来你吃就是了。”

说着看那两兄弟:“吃,饿不着你们。”

乔晚也总算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是怕吃了这顿没下顿?

她先是一阵无语,接着又有些无奈。

前世吃过各种山珍海味,从没觉得肉有什么稀奇的。

可这个年代却不同。

人们刚从最艰苦的岁月中走来,物资短缺,更别说肉了。

她是知道现在肉珍贵,但同样的,她也知道也就这几年,国家发展经济,生活质量会越来越好,最后,肉已经是家家户户都能吃的起的。

再加上她自己目前赚到的钱,足够让家里人吃上肉。

所以今天准备菜肴的时候,都是有什么就做什么,没想着节省。

可正是因为这样,反而和这个时代的人们的价值观相悖。

好在,闻彻并没有提出异议。

但乔晚还是有些忐忑。

虽然她目前赚到的钱让她天天吃肉都不愁,但这样会不会伤到闻彻的自尊心?

她这边纠结,那边闻彻已经开始催促其他人赶紧趁热吃。

一顿饭最后还是吃的非常火热。

毕竟都是好菜好饭,既然都已经做出来了,担心那些也没用。

段夏就想着,等走的时候,还是把自己这些年攒下的津贴,给闻彻一部分。

毕竟现在不但要养着三个孩子,还娶了老婆,开销肯定大,那点津贴肯定不够用。

打定主意了,他吃的也就坦然了。

闻思明和闻思齐原本还在纠结,被段夏一句:“你们不吃?那我可就全吃啦!”给吓的顿时回神,再也顾不得别的,开始狼吞虎咽。

最后,四菜一汤吃的干干净净。

段夏抱着撑了的肚子,满足的喟叹:“这才叫生活啊,活着真好!”

闻彻就问:“还出去吗?”

段夏摆手:“短时间应该不会出去了,这次回来,还跟你搭档。”

闻彻就笑:“那可太好了,一直都在等着你归位呢。”

“那可是,咱俩黄金搭档!”

说了两句,闻彻就没再深说,站起来开始和乔晚一起收拾碗筷。

段夏要帮忙,被闻彻拦了。

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也主动上手。

等全部拿到厨房后,乔晚拉住闻彻。

“这是前两天买的剩下的,我今天就全做了,没想那么多,这样是不是铺张浪费了?”

话是这样说,可其实乔晚没觉得自己有错。

如果闻彻真觉得她浪费,那只能说明……

正想着呢,就听闻彻开口:“怎么会?我应该要谢谢你,段夏是我很久的朋友,也是我最重要的战友,你能这么用心的招待他,我很感谢,又怎么会觉得你浪费?”

说着,他掏兜,从兜里掏出厚厚一沓的钱和票。

都是十块钱的,粗略一看,起码有十张。

乔晚愣住了:“你这是……”

“赚钱养家本是我的责任,这些先给你用着,不够了你再找我要。”

乔晚:“……我有钱……”还不少呢!

闻彻却直接把钱塞到她手里,“你有是你的,这是我该给的!”

不!闻彻该给的之前已经给过了,只是被原身给糟蹋了,现如今……他哪来的钱?

“你……该不会犯错误了吧?”




小镇离的不远,大概十多分钟就到了。一路都是灰扑扑的,只有沿路墙上的标语色彩鲜艳。

到了镇上,热闹程度有些出乎乔晚的意料。

行人往来,自行车声丁玲作响,街道上到处都是小摊位,卖什么的都有。

可看来看去,乔晚还是犹豫做什么。

直到看到不远处的旋转彩灯。

理发店!

她眼睛一亮,几步跑过去。

刚到门口,还没进去呢,就听:

“小姑,那个祸害打我!我妈竟然不帮我!”

“什么?她还敢打你?反了她了!你等着,我这就把店门关了,找她算账去!”

“好诶,我就知道小姑你最疼我了!”

随着说话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来到门口。

“啊!”

小的那个可不正是刚才被乔晚教训过得小胖子吗?没想到跑这来告状来了。

看到乔晚发出一声尖叫,就躲到大的后面去了。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大祸害!”

一个烫着不伦不类羊毛卷的年轻女人,看到乔晚的一瞬间,脸上很明显的露出一抹愤恨和厌恶,开口就是嘲讽。

这么浓厚的厌恶,还叫自己大祸害……

乔晚瞬间心里明了:这是真的认识自己,或者说是原身。

她仔细去看,终于想起来了。

沈美玲!沈国富的妹妹。

这个沈国富,和闻彻同为副营长,近期要从他们两个中选择一个升为营长。

本来闻彻各方面都碾压沈国富,很有希望升职。

可最后却因为原身的不断造谣和举报而落败。

这沈美玲,因为哥嫂的关系,经常出入军营,自从见过闻彻以后,就迷恋上了,死活要嫁给闻彻,谁知道却被原身“截胡”。

自此,恨上原身。

各种折腾。

不是蓄意勾引闻彻,就是给原身各种使绊子。

原身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主儿,曾经一度,这两个人的掐架成为家属院的谈资。

后来沈国富怕她做出糊涂事,就勒令她不许再去军营,才终于消停一些。

明白了前因后果,乔晚看着沈美玲微微挑眉。

“大祸害说谁呢?”

“说你呢!听不懂?”

沈美玲嘲讽更甚,只觉得这乔晚果真是个傻的,都当她面嘲讽她了,竟然还没听懂?

乔晚笑吟吟点头:“原来大祸害是在说我啊!”

沈美玲尤未察觉到不对劲,还在点头,“没错,说的就是你。”

谁知道乔晚却语气一变,冷冷道:“知道自己是祸害,还不收着尾巴做人,跑出来想祸害谁呢?”

沈美玲顿时一愣,接着反应过来,急了。

“你个贱人,我说的大祸害是你!你祸害了闻彻,你还想不承认?”

原身做过的恶心事那可太多了,可偏偏,沈美玲这脑子只想到闻彻。

周围被她的大嗓门吸引来的人逐渐增多。

乔晚余光扫过众人,突然大声道:“你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老关心一个结过婚的男人,这不合适吧?”

“什、……”

乔晚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呛到:“我知道我们家闻彻太优秀了,总有些小姑娘看一眼就迷上了,想方设法的在他面前表现,可我先申明,我们家老闻,那可是最正经,最严肃,最有革命素养的人了,对外面的那些花花蝶蝶的可是一眼都不会多瞧!”

这话就差直白的说沈美玲勾引闻彻了。

沈美玲那个气,“你、你不要脸!闻彻才不喜欢你!”

乔晚脸上惊奇:“我夸我自己的男人,我有什么好不要脸的?倒是你,闻彻不喜欢我这个老婆,难道喜欢你?”

“你骗人,闻彻马上就要跟你离婚了!你当我不知道?你马上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说着,沈美玲脸上露出得意和恶毒。

“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这话一落,周围人们的目光看向沈美玲就带上了谴责。

“什么人呐?竟然盼着人家夫妻离婚?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真是缺德!”

“就是,什么年代了,还当旧社会可以三妻四妾呢?”

“没听说吗?人家看不上她,还在那上杆子勾引呢!”

“啧啧!”

人言可畏!

沈美玲脸气的一会儿红一会儿黑,“你们给我闭嘴。”

“你们知道什么啊?这女人就是个祸害,她……”

乔晚适时叹了口气,打断了她:“算了!谁叫我家闻彻太优秀,我又太普通了呢?这些小姑娘看不惯我,我都习惯了!没事,被说上几句坏话,也掉不了几块肉!我们家老闻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行!”

就算后面沈美玲说出原身做过的那些事,也会被人误会成“看不惯所以故意败坏名声”。

毕竟人家夫妻俩的事,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瞎参合什么?还迫切的希望人家离婚?你说你清白,谁信?

再加上乔晚这一口一个“我们家老闻”,“我家闻彻”的,气的沈美玲脸色更青!

同时还有些迷茫:这乔晚,嘴皮子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两人以前掐架大多都是她赢面多啊!

沈美玲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再想去辩解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时机。

围观群众已经一面倒的倾向乔晚。

屋漏偏逢连夜雨。

“沈美玲!你给我出来!”

随着一声怒喝,一个干瘦的年轻女人拽着一个洋气的小女孩挤进来,看到沈美玲后直接就冲过去拽住头发。

“你看看给我家孩子剪的什么头发!啊?狗啃过的都比你剪的好!”

“啊啊啊啊,你干嘛!”

周围瞬间响起沈美玲的惨叫。

但众人的视线却看向一旁哭的小脸通红的女孩。

七八岁的模样,一张脸洋娃娃似的,穿着洋气的公主裙,可一头本该乌黑靓丽的头发,却层次不齐。

如果是后世来说,还能勉强说一句凌乱美,毕竟那小女孩的脸蛋太精致了。

可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头发就真的有些过分了。

沈美玲却一边惨叫一边嚎:“我都说了我给她烫个时兴又洋气的卷发,是她自己跑了的,能怪我吗?”

原本只是有些可惜的乔晚听到这话顿时皱眉。

这小女孩才多大?就给人家烫发?而且那么好的头发,一烫全毁了。

果然,小女孩的家长一听怒了:“烫卷发?我们只是要修剪一下头发,怎么就要烫了?那花的钱能一样吗?”

乔晚:“……”




齐思错愕不已,刚要说话,就被乔晚给截住。

“这辅导作业,也不妨碍做衣服吧?还是说,齐思同志能力不行?这样的话,那……”

齐思眼眸一闪:“怎么会?我可以的,只是两个孩子……”

她本来想着,让两个孩子拒绝,可谁想到一转头,就看到两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己。

“齐思姐姐要给我们做衣服吗?太好了!”

闻思齐也笑着“嗯嗯”点头,“我们也有新衣服穿了,太好了。”

齐思抱着布和棉花的手紧了紧,最后只能嘴角僵硬的说:

“我做!”

她正是展示自己的优秀,衬托乔晚的废物呢。

这个时候,不能拒绝。

只是……她看了看自己葱白的手。

她哪里会做什么衣服?

从小娇生惯养,后来进了文工团,哪用做家务?

家务都被家里人包了。

只是……她咬咬牙。

不就是做衣服吗?

有什么难的?

平时也是看过的!

这样一想,她神情坚定,展开布料。

乔晚看到她那动作就知道是个生手。

可惜的看了看布和棉花,咬咬牙,到底没收回来。

不是想表现吗?那就好好的表现!

如果到时候做坏了,呵!

乔晚转身,直接牵着小丫往厨房走。

“唉,那个油渣……”

闻思明到底没忍住,喊了一声。

乔晚回头,故作疑问:“什么油渣?不是要做作业吗?那就好好的做!”

说完,直接进了厨房,关上了厨房门。

闻思明:“……”

哼!不吃就不吃!

进了厨房,乔晚再次把油渣拿起来。

本来是想放起来,结果一扭头,看到小丫眼睛巴巴的看着,心下一软。

“好吧好吧,再吃一点点哦,真的不能吃多了,吃多了会拉肚肚呢。”

小丫迫不及待的伸手开始拿,左手给自己喂,右手给乔晚塞。

乔晚被塞了一嘴,哭笑不得,但心里还是软乎乎的。

还是我们小丫好!

她额头碰了碰小丫的额头,等她吃的差不多了,就把油渣放到柜子里。

这时,大锅里卤着猪脚的香味也开始蔓延。

她揭开锅盖,搅拌了下,试了试柔软度,就盖上锅盖继续煮。

就这么一下子,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闻思明的惊呼声:“什么味道?这么香?”

“……大哥,你就知道吃。”

闻思齐虽然说着闻思明,但他自己却也已经不由自主的转身,看着厨房方向。

兄弟俩的眼里,不可避免的都出现了期待。

他们之前过过苦日子,有时候甚至两三天没吃到一口像样的食物,因此对食物,难免有一些执着。

而齐思看到兄弟俩这个样子,眼里闪过嫌恶:不愧是野种,一丁点吃的就馋的不行,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

等自己和闻彻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孩子,一定想办法把这三个野种给赶出去。

这样畅想着,心里的郁结舒缓了些,可一低头,看到手里的布料,又是一阵烦闷。

如果不是闻彻那边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堵墙,她何必跑来讨好这两个小野种?

这东西怎么这么难弄?之前看嫂子她们做的时候,好像很简单的啊。

齐思在埋头跟布料和针线纠缠,闻思明和闻思齐俩兄弟因为闻着卤味,写作业也有些心不在焉。

乔晚却带着小丫钻在厨房里,不知不觉,就把那点油渣给吃完了。

直到打了个油汪汪的饱嗝,乔晚都还有些不敢相信。

就……吃完了?

她抬头。

小丫嘬着手指上的油渍,见乔晚看自己,忙放下,凑上来,讨好的笑笑。

“好吃!”

乔晚无奈,和小丫一起把油油的爪子洗了。

看天色还早,再次看了看还在卤煮的猪脚,打算带小丫出去玩。

对屋内的那三个眼不见为净。

听到厨房门开,客厅内神色各异的三人齐刷刷的抬头看过来。

乔晚对齐思展演一笑,“辛苦齐思同志了,你们两个,齐思同志辛苦给你们辅导作业还做衣服,你们不得给人家倒点茶水?”

说着,丢下一句“你忙”,就这么带着小丫出去了。

齐思:“……”就这么走了?

她还有些愣。

这时,被提醒的闻思齐急忙起身,找来茶缸,往里面放了几片茶叶,又扒开暖水壶,刚准备倒,发现里边的水好像没有一丝热乎气。

他抬头对齐思说:“您稍等,我去厨房打水。”

说着,提着暖水壶往厨房走去。

闻思明眨了眨眼睛,突然跳下凳子,“我,我去帮忙。”

齐思就这么看着两兄弟一溜烟的跑进厨房。

突然,她深色一定,眯了眯眼睛,在整个客厅环顾一圈,目光在右边挂着门帘的屋子上定了定。

抿唇,站起,走过去。

不动声色的掀开门帘。

而厨房里,闻思齐正从小锅里往暖水壶里灌水,就听到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

一回头,就看到大哥闻思明蹿进来,第一时间就开始上翻下找。

闻思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专注添水。

眼见着闻思明已经开始翻箱倒柜,不得不出声。

“别找了,早没了。”

闻思明一顿,抬头看过来,“你怎么知道?”

闻思齐示意他看锅台。

就见上面放着油汪汪的盆。

里边空空的,连渣都没有。

闻思明愣住好一会,扑上去,捞起盆仔细闻了闻,怒了。

“还真是油渣盆,她竟然真的吃完了没给我们留。”

闻思齐灌好水,叹口气:“估计是我们把齐思姐姐带回来,她不高兴了吧。”

闻思明一顿,愤愤的把盆子放下,“她还敢不高兴?爸爸都说了会跟她离婚,离婚以后,肯定会选齐思姐姐,”顿了顿,他“哼”了一声,“以后齐思姐姐做我们的妈妈,我们就有好吃的,还有暖和的新衣服,还有还有……”

闻思明再畅想,和抱着暖水壶的闻思齐往外走。

出了厨房,抬头就看到齐思坐在桌子前,低头在给他们认真的做衣服,柔顺静美,是他们想要的妈妈模样。

两个人不由得看呆了。

低头的齐思装模作样了半晌,见那俩野种竟然没了动静,不得不抬头。




乔晚做了个香艳的梦。

梦里油灯昏黄,衬着男人古铜色的肌肤紧实诱人。

她不由得伸出手,缓缓自上抚摸而下。

一路划过精壮的胸膛,垒垒的腹肌。

即将探入皮带,碰触到人鱼线时,一只宽大有劲的手抓住她细细的手腕。

“住手!”

声音沙哑性感。

乔晚难耐的吞咽口水,迷蒙着抬眼。

先看到鼓起的喉结滚动。

有型的下巴微转,露出一张俊秀挺括的脸。

对方似有所感,一双赤红的双目带着寒意看着她。

“乔晚!”

干燥却通红的嘴唇,咬牙吐出两字。

乔晚吓得一哆嗦,踌躇几秒,竟是翻身而上。

狠狠堵住了他的唇。

同时一双手飞快的解开对方的皮带。

男人双眸愤怒睁大,额头手背青筋凸显,就在他要掀开身上女人时,身体一僵。

乔晚喘息抬头,嘴唇不受控制的吐出话语:

“已经晚了,闻哥,你得认!”

说着低头,再次啃住男人的嘴,毫无章法的胡乱亲吻。

男人拳头再三握紧,终究,无力垂落。

乔晚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

睁眼就看到木头大梁和水泥墙面的屋子。

自己躺在一张铁艺大床上,床头贴着一张海报,一个军人手拿一个望远镜,下面写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黄色大字。

再看屋内,简单的只有一个床头柜,一个火炉以及门口的洗脸架。

火炉内的火早已熄灭,屋子冷的像冰窖。

乔晚抬手用被子蒙住脑袋,无声哀嚎。

没回去,还在这。

前世那么辛苦的从底层发廊小妹一路拼搏,终于在中年时,开了全国连锁美发企业,并成功融资上市……

眼看着就要财富自由,享受惬意人生,谁曾想一个太激动,在纳斯达克敲钟时,爆血管噶了。

再一转眼,人就已经出现在这里。

两天了!

这两天她一直在消化,也终于弄清现状。

她穿书了。

穿到她曾经闲来无聊,看过的一本年代文里。

原主也叫乔晚,自小父母双亡,和哥哥相依为命。

虽然乡下日子清苦,但哥哥很宠她,从来没让她饿着,结果却养成了她自私自利的性子;后来哥哥当了兵,更是每月将大半的津贴寄回来,还将她托付给大伯代为照顾。

原主在大伯家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直到三个月前,津贴中断,噩耗传来——哥哥牺牲了。

原主没了经济来源,顿时被大伯一家无情赶出家门,同时他们还霸占了她哥的全部抚恤金。

原主走投无路,这时,男主闻彻出现了。

闻彻是哥哥的战友,受哥哥临终托孤,千里迢迢前来安顿原主。

他年轻英俊,温和体贴,原主对他一见钟情。

为了爬上他的床,她不惜给他下药,还霸王硬上弓,将生米煮成了熟饭。

之后,原主顺理成章跟闻彻结了婚,随他来到军属大院里。

然而,来了才知道,闻彻竟然有三个孩子!

“想让我一结婚就当后妈,伺候孩子?门都没有!”

原主大发雷霆,撕下伪装,露出本性。

每天在家躺着什么都不干,还把闻彻带回家的粮食和肉统统霸占,一个人吃独食。

三个孩子饿得哇哇叫,她听不耐烦,就趁男主不在家时偷偷掐打他们。

除此之外,还偷鸡摸狗,手脚不干净,把整个家属院弄得鸡飞狗跳。

有一回,闻彻提前回家,正碰上她虐待孩子的画面,

看着三个孩子被掐得浑身乌青,躲在墙角瑟瑟发抖,闻彻攥着拳头,全身冒寒气,撂下两个字:

“离婚!”

原主当然不乐意就这么被离婚,她狮子大开口,让闻彻给一大笔钱才肯走。

闻彻自然也没同意。

于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家属院诬陷闻彻有婚外情,又去上级那儿诬告闻彻虐待新婚妻子,最后还用撞墙威胁。

结果,用力过猛,撞死了。

于是,倒霉催的乔晚就来了!

理清了现状,乔晚也想明白了。

如果闻彻要离婚,那是应该的,她肯定会同意。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商量一下,让自己先暂住几天,等找到工作和住处再搬?

要是不离,那更好,

毕竟闻彻长得帅,又年轻,她跟了他也不亏。

正想着呢,门帘被掀开。

一位宽肩长腿的挺拔男人,端着一个搪瓷饭盒走进来。

“醒了?”

闻彻清冷的声音,好像带着屋外的冰碴子。

一身军装严丝合缝的穿在身上,领口军纪扣扣的严实,却让凸起的喉结半隐半现,随着说话而性感地滚动……

乔晚的脸倏地一红。

因为她想起了那个梦……

不,严格说来是原主的记忆。

是真实发生过的!

面前站着军姿的帅气男人,是跟她一个被窝睡过的男人!

“看来是清醒了!”

低沉清冷的声音又响起。

闻彻过来,放下饭盒,脱掉了军大衣放到床上。

接着他抬脚走到火炉边,检查了一番,之后便皱着眉头走到外面。

再进来时,他火钳上夹着烧红的煤炭,放进火炉,又新添几块。

等温度上来,他重新整理袖口,回到床边。

乔晚看着他做这一切,心里叹息:多好的男人啊。

他明明对原主气的不行,却始终没动手,甚至连脏话都没骂过一句。

在原主撞墙后,更是送去医治,确认无大碍后又带回来,好吃好喝的照顾着,甚至还记得给她送饭添碳!

这种好男人……

真的是被原主给糟蹋了。

“我们谈谈。”

乔晚在闻彻看过来时,抢先开口。

可话落,闻彻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厌恶,

他压抑着,语气尽量平静:

“想要赔偿免谈!”

“而且,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装样子给我看。我之前就已经说过,既然跟你结婚,那我就会跟你好好过日子;如果你不喜欢我跟别的女同志接触,我都尽量避免……可你不该对三个孩子动手。”

想到三个孩子身上到处乌青,闻彻就算再好的脾气,此时也需要深吸口气,闭眼压制情绪。

这一次,无论乔晚说什么,他都要离婚!

思绪转完,他坚定睁眼,刚张嘴,就被轻柔的女声打断。

“我知道,我同意离婚!”




不怪乔晚多想,毕竟闻彻的津贴都是有数的。

突然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哪来的?

闻彻闻言先是怔住,接着就是失笑。

把钱塞到乔晚手里,道:“放心,来路很正,发的奖金,具体的你也别问了,以后缺钱了找我要。”

闻思明和闻思齐两兄弟就在旁边,瞪大了眼珠子往这看。

爸爸怎么又给这个女人钱?

肯定又被这女人的样子骗了。

这才几天啊,爸爸就又被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样子给骗了。

两兄弟有些着急。

看着乔晚真就把钱拿到手里,急忙出声。

“爸爸,乔……阿姨说她赚钱了啊!”

怎么还好意思拿爸爸的钱呢?

闻思明很着急。

原本乔晚是准备把钱塞回给闻彻,毕竟男人嘛,手里没点钱也不行。

可听到闻思明这么一说,她递出去的手就又收回来,故意看着闻彻点头。

“那行,这钱我就收着了,家里开销啥的你放心,我都会记个账本的。”不管花不花这钱,现在她都要收下来。

这是闻彻的态度,也是给两小兔崽子看的。

闻彻愣了下,道:“不用,给你你就花!”

就目前这几天乔晚所花费的,他都看在眼里。

他不介意再试着相信一次,毕竟,他们还要相处大半年呢,

至于记账什么的,完全没必要。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乔晚却打定主意要记账。

而且这些钱,她也不准备花。

毕竟原身欠人家的真的是太多了,她起码这半年内,要把这账还清楚。

只有偿还了所有亏欠,心里的疙瘩才能抚平解开。

这样的关系,才能正常长久。

闻思明见乔晚竟然就这么收了,那气的真的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等闻彻出了厨房,闻思明就咬牙低声问乔晚:“你不是说不花爸爸的钱吗?”

乔晚冷笑一声:“那你把吃进去的肉给我吐出来。”

闻思明登时瞪大眼睛,“你,你不讲理!”都吃进去了,还怎么吐出来?再说了,吐出来,那不就浪费了吗?

那么好吃的肉……多可惜?

乔晚白眼一翻:“现在才知道?以后记住咯,家就不是个讲理的地儿,就像你吃进去的食物不能完整的吐出来一样。”

闻思明懵逼的看向闻思齐: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

闻思齐小小的眉头皱的很紧,看着乔晚走出厨房。

“怎么办?大齐?爸爸和小丫太容易被骗了。”

闻思齐小小的年纪,带着和年龄不符的沉稳。

重重点头:“嗯,所以这个家,以后由我们兄弟俩守护。”

闻思明也重重点头:“嗯!”

过了会,他迟疑问道:“那现在怎么办?爸爸把钱给那女人了,我们……没拦住!”

说着,表情失落。

闻思齐抿唇沉思,过了会儿,问:“大哥,你怕不怕?”

闻思明不明所以,但小小的年纪,最是想向世界证明自己已经是大人了的时候。

小胸膛一挺,“怕?我才不怕呢!”

豪气完了,又小声的问:“大齐,你要做什么?”

闻思齐看了看厨房外面。

那个女人和爸爸,还有段夏叔叔坐在餐桌前聊天,只有小丫时不时的会看他们这边一眼。

不过小丫不会背叛他们,而且他们小声点,也不一定能听到。

想到这,闻思齐拉过闻思明,附耳说了几句。

闻思明的眼睛再次瞪大,磕磕巴巴,“这、这样能行吗?”

闻思齐蹙眉,“大哥,你不是说你不怕吗?”

“我才不怕呢。”闻思明先说了这么一句,接着又迟疑,“可要是被爸爸知道了……”

“怕什么?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家,之前发生的事情才过去多久?爸爸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一直被骗,再说了,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守护这个家。”

闻思明还是迟疑,过了会儿,问:“这样真的能行吗?”

闻思齐重重点头,“你相信我,只要……”

刚要说出口呢,突然就发现不对劲,一侧头,就看到厨房门口半截身子藏在墙后,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的小丫,正歪着头,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两兄弟瞬间倒吸一口气,下意识抬头,见餐桌前的三个大人依旧说的火热,没注意到他们这边,两人急忙一左一右把小丫抓进厨房。

临了,还有鬼鬼祟祟的看了眼客厅,才小心的把厨房门关上。

闻思齐已经抓着小丫的胳膊,低头质问:“小丫,你刚才听到了什么?”

小丫下意识的又想咬手指头,可想起乔晚说不让她咬手指头的话,忍了忍,背到身后。

抬了抬下巴,眨巴着眼睛,说:“没骗。”

“……嗯?”闻思齐和转过身来的闻思明愣住了。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丫却只说了这一句就不说了,转身要跑出去找乔晚。

结果被闻思齐再次抓住胳膊,“小丫,不管你听到什么,别跟那个女人说。”

闻思明也说:“对对,我们才是一伙的。”

小丫撅起嘴巴,小眉头皱着,很是不开心。

“家,家,不要!”

什么意思?

闻思明和闻思齐对视一眼,都有些莫不着头脑。

以前也没觉得小丫说话那么难懂啊,怎么现在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结果正在他们苦恼的时候,小丫已经挣脱开他们,打开厨房门一溜烟的跑到外面去了。

两兄弟反应过来,急忙趴到门上往外偷看。

就见小丫出去后,一溜烟跑到乔晚身边,然后扒着乔晚护着她的手臂,往乔晚大腿上爬。

乔晚一边护着,一边给帮着拽了一把,把小丫放到大腿上,抱着坐好。

小丫找到舒适的姿势,坐稳了,开始玩乔晚的手指头。

从头到尾没吭声,动作行云流水,毫不见外。

闻思明和闻思齐对视一眼,缩回脑袋。

“……小丫应该没听到。”闻思齐不是很肯定的说。

毕竟他刚才是趴着闻思明的耳朵说的,声音很小,小丫……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不确定,但就算听,也应该没听到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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