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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无删减全文

喜爱玫瑰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嗯。”沈云澈应了一声,刚想坐下。阿才又快步走了过来。“感谢沈兄弟救了我们老大一命。”阿才过来,身后还跟着阿虎和缓步走过来的虎彪。虎彪没想到仅仅因失策被咬了一口,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没事,毕竟以后咱们去北境,还得靠着彪哥保护我们呢。”沈云澈笑眯眯地看了阿才一眼,依旧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打算。沉重的脚镣如影随形,一日的跋涉让脚腕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悄无声息地渗出,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真想把储存空间里的药品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云南白药这种创可贴,哪怕是云南白药喷雾也行。“沈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虎彪走过来,听到沈云澈这么说,其实,若是他死了,他们就更有逃亡的机会......可他偏偏救了自己,...

主角:沈知秋沈云澈   更新:2025-04-1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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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知秋沈云澈的现代都市小说《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喜爱玫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嗯。”沈云澈应了一声,刚想坐下。阿才又快步走了过来。“感谢沈兄弟救了我们老大一命。”阿才过来,身后还跟着阿虎和缓步走过来的虎彪。虎彪没想到仅仅因失策被咬了一口,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没事,毕竟以后咱们去北境,还得靠着彪哥保护我们呢。”沈云澈笑眯眯地看了阿才一眼,依旧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打算。沉重的脚镣如影随形,一日的跋涉让脚腕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悄无声息地渗出,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真想把储存空间里的药品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云南白药这种创可贴,哪怕是云南白药喷雾也行。“沈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虎彪走过来,听到沈云澈这么说,其实,若是他死了,他们就更有逃亡的机会......可他偏偏救了自己,...

《荒年被流放,我靠白粥榨菜屯兵百万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嗯。”
沈云澈应了一声,刚想坐下。
阿才又快步走了过来。
“感谢沈兄弟救了我们老大一命。”
阿才过来,身后还跟着阿虎和缓步走过来的虎彪。
虎彪没想到仅仅因失策被咬了一口,却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没事,毕竟以后咱们去北境,还得靠着彪哥保护我们呢。”
沈云澈笑眯眯地看了阿才一眼,依旧坐在地上,并没有起来的打算。
沉重的脚镣如影随形,一日的跋涉让脚腕早已伤痕累累,鲜血悄无声息地渗出,每一步行走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真想把储存空间里的药品拿出来看看,有没有云南白药这种创可贴,哪怕是云南白药喷雾也行。
“沈兄弟,以后你就是我兄弟,放心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虎彪走过来,听到沈云澈这么说,其实,若是他死了,他们就更有逃亡的机会......
可他偏偏救了自己,还声称要他保护他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言语,只能说一些客套话,声音依旧有些虚弱道。
这位小公子,尽管被沈家无端冠以灾星之名,然而细细端详,其眉宇间流露出的那份超凡脱俗,分明昭示着他绝非池中之物,终将一飞冲天。
沈家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竟将一颗璀璨明珠误作凡俗鱼目,实在可悲可叹。
“好,这可是你说的,就是你看我这脚......。”
沈云澈看向虎彪,这才微微扬了扬唇角。
“快给小兄弟把脚铐解开。”
虎彪注意到了沈云澈脚上的脚铐,沉声道。
“是。”
阿才慌忙摸索口袋,取出钥匙,笨拙地为沈云澈卸下沉重的脚镣。
阿才在解开脚镣的同时,与沈云澈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却对阿狗即将对小丫头施加的暴行保持了缄默。
而阿狗倚在不远处的大树旁,身体僵硬如冰,目光冷冽地注视着这一幕,手中紧握锋利的刀刃,眼神里满是对沈云澈的刻骨仇恨与威胁。
阿才暂且留着有用,但是沈云澈屡次都破坏了自己的好事,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
天色渐黑。
按理说衙役是不能跟犯人待在一起的。
所以阿虎和阿才扶着虎彪去了不远处的地方坐了下来。
虎彪也许是大病了一场,脸色不太好。
沈云澈目睹此景,目光不经意间掠向身旁的沈知秋。
“娘子,这天冷,给那些衙役送点柴火吧,咱们柴火多,晚上也省着点用,可以支撑一段时间。”
“嗯。”
沈知秋点点头,起身,刚准备去拿柴火。
“把这个也给拿衙役带去吧。”
沈云澈拿出一个水袋子,丢给了沈知秋。
“好的,相公。”
沈知秋拖着脚镣,艰难地抱着柴火朝着衙役们的方向走去。
“沈小娘子,你这是......”
之前为了方便照顾虎彪,阿虎都没敢离开。
阿才去找沈云澈,意外碰上阿狗对两个姑娘欲行不轨之事。
但这事如今要是说出来,肯定会毁掉两个姑娘的清白,所以他选择保守秘密。
阿狗就更别说了,食物没有,还一直虎视眈眈地在不远处站着。
三月天,白昼尚暖,入夜则寒气袭人。
再加上他们随身的衣服都被流民给抢了,如今没有柴火的夜晚,也是难熬的。
“我家相公让我送点柴火过来,还有这个......”
沈知秋说着,将柴火放在地上后,又撒上了水袋。
“那就多谢了。”
虎彪虚弱地点头,一下午的饥饿让他的胃绞痛不已。
接过水袋的时候,感觉水袋里沉甸甸的。
虎彪启开水袋,一股米粥的清香扑鼻而来......
虎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沈云澈一眼。
沈云澈早已靠在树上闭目养神,他在盘算着空间里的榨菜,还有药品。
等一会娘子回来,先拿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出来,给娘子的脚踝上喷上这些,应该可以缓解脚部的摩擦。
要是有纱布就更好了,希望明天的药品中能出现纱布。
古人常以衣物为纱布止血,却不知衣物脏臭,易致感染。
古代又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所以很多都是因伤口感染而引发的病症,最后一命呜呼。
虎彪不动声色地对着水袋喝了两口。
又看了看身侧的阿虎和阿才。
阿狗仍旧形单影只,蜷缩在树荫之下,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沈云澈的身影。
“阿才,今晚你守夜,好好盯着阿狗,我感觉......”
虎彪示意身侧的阿才看向阿狗的方向。
“好,我知道了。”
阿才轻轻揉着空空如也的腹部,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令他倍感煎熬,脸色也因不适而渐渐失去了血色。
“给,喝点水吧。”
虎彪将水袋递给了阿才,却说的是喝点水吧。
阿才微微一愣,刚想拒绝,就被米粥的香味给吸引了。
阿才不由得看向虎彪,这水袋是刚刚沈小夫人送来的?
疑惑在心底蔓延,但虎彪递了一个眼神过来。
阿才连忙喝了两口,两口下去,肚子总算舒服了不少。
“多喝点,然后留点给阿虎,今日 你们两个都辛苦了。”
虎彪看向阿才暗示道。
“是。”
阿才点点头,再次喝了几口后,这才将水袋递给阿虎。
阿虎早已口干舌燥,眼巴巴地看着阿才饮水,自己的喉咙也不自觉地多次上下蠕动,渴望着一丝滋润。
如今拿到水袋后,喝到第一口水米粥时,也是惊讶地瞪大的双眼,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刚刚阿才会有那种惊讶的表情了。
“喝完后,把水袋还给沈公子吧,另外把沈小娘子的脚镣也解开吧。”
虎彪淡淡地看了阿虎一眼。
“好。”
阿虎点点头,明白这米粥是沈公子送来给他们的,尽管心中疑惑沈公子米粥的来源,但在饥饿的驱使下,他们已无暇顾及这些琐碎之事,只想着能尽快饱腹。
而沈云澈那边,再次听到系统嘀的一声后,他有点欣喜,连忙打开储物商城。
将米粥拿了出来,递给了沈知秋。
沈知秋深知,此刻众人之中,唯有三婶尚未进食,于是她悄悄地将米粥递给了在一旁因饥饿而显得有些萎靡的三婶。

刚阿狗是奔着他的命来的,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在面前。
现在有虎彪在,说不定不敢动什么歪念头。
但若虎彪不在,又会怎样?
明摆着是不敢欺负了,要是暗地里呢。
“那......沈兄弟,你想怎么样?”
阿狗气急,眼睛看不见,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成瞎子。
这家伙,到底拿出来的是什么玩意。
他以后不会变成一个瞎子吧。
“我想怎样?你刚刚想要杀我,你觉得我会留着一个杀我的人在身边吗?”
“沈公子,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彪哥,他真的上有七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怎么这句话,就跟古代小说里,每个临死的人,都会这般恳求对方,希望对方能放过自己。
“阿狗,你爸妈不是早就被你气死了,还有你连媳妇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这个时候,赶来的阿才,早就看不下去了,阿狗这个人,不是一般的浑蛋。
绝不能轻易饶过他。
“我......”
阿狗一时间被阿才戳穿了谎言。
虎彪是不知道阿狗家的情况的,但是阿才是他们同一个村子的,后来通过自己的努力进了衙门当差。
而他则是被县太爷舅舅领回去收养,最后在衙门找了一门差事。
“好了,这事我也不想追究了,要是以后你还想害我,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沈云澈直接甩袖,不再搭理阿狗,回到了原先的地方,靠在了树上。
“我的眼睛是不是要瞎了,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阿狗并不清楚沈云澈已经坐了回去,他现在只能四处摸索着。
“带回去。”
虎彪看了阿狗一眼,沉声命令阿才和阿虎道。
“是。”
阿才和阿虎这才一人一边,两人驾着阿狗离开。
虎彪却依旧站在原地。
沈云澈看了虎彪一眼,知道虎彪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阿狗的眼睛。
“回去用干净的水清洗眼睛。”
沈云澈说完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多谢。”
虎彪知道沈云澈说的是什么,道谢后,迅速离开。
衙役离开后,几人都松了口气,好在有惊无险。
沈云澈见衙役都走后,再次查看了一下空间。
现在空间里有四碗米粥,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
沈云澈将米粥拿出来,给大家分了。
之前原本惊讶的女眷,现在再也不惊讶了,虽然不知道沈云澈是从哪里弄出来的米粥。
但他们知道,只要跟着沈云澈,肯定不会饿死。
而此时的老夫人那边。
那边的人早已饿得饥肠辘辘,刚刚发生这一幕时,那些人即使醒来也只是冷眼旁观地看着这一幕。
甚至恨不得刚刚阿狗的刀,怎么没有将沈云澈给劈死。
真是太可惜了。
我悄悄地品尝着米粥,心中暗自思量,今晚或许能平安无事。
众人纷纷就寝,尽管不时传来阿狗的哀嚎,她们却似乎并未受到影响,睡得十分香甜。
而另一边,因为肚子饿,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些平日里在家里享福的人,哪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流放。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他们,如今竟落魄到想要以树皮充饥的地步。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虎彪叫醒了所有人,开始启程。
一晚上也算是有惊无险,没有野兽出没。
尽管阿狗已用清水洗净双眼,但视线依旧模糊不清。
所以阿狗在心底恶狠狠地将他遭遇的这一切过错,都怪罪在了沈云澈身上。
妈的,等老子好了,再来收拾你。
而沈云澈一大早就将阿狗的佩刀收在了储物空间里,不知道去了下一个驿站,能不能当废品卖了。
一路上,沈知秋和沈云澈的队伍,依旧走在最后面。
虎彪和阿虎,一人一个水袋子,是今早沈云澈给的。
身后的阿才,也是一个水袋子,时不时地喝上两口米粥。
至于阿狗,可就没有那么好命,能吃米粥了。
老夫人那边,刘花也许是实在饿极了,早就没了昨天的嚣张跋扈了,甚至还有些萎靡。
二婶徐氏,如今也没了嚣张气焰,这一大家子,恐怕还没有到北境,就在路上被饿死了。
而此时,跟随这支队伍中,还有个挺着八个月大的孕妇周氏。
是沈知秋的二嫂。
因挺着大肚子,大夫看过,是个儿子,所以老夫人虽没有对待刘花一般宝贝的劲,但至少也是自己的重孙儿。
这个时候,周氏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毫无征兆地朝着冰冷坚硬的碎石地面摔去。
周氏连忙双腿跪地,哪怕双腿血淋淋的,但好在是护住了肚子。
“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看,孙媳妇周氏,突然摔倒,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连忙看向周氏身后,其余的人,也不敢上前,去扶周氏。
毕竟周氏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要是孩子没了,老夫人不会放过他们的。
“二嫂,你没事吧。”
沈知秋见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前。
却被刘花挡住了。
“我就说你是相克之人吧,你克死了你妈,现在又要克你侄儿,你给我滚远一点,别将晦气传染给我们。”
这个时候,刘翠芳双手抱胸,嚣张得要命。
只要周氏的孩子生不出来,不仅能给沈知秋冠上克侄儿的命格,而且以后,也不会有人跟阿汪抢伯爵的席位了。
等日后,他们沈家平 反,阿汪就是伯爵府唯一的小世子了。
“妈妈我刚刚看到阿汪哥哥推了二婶婶,二婶婶才摔倒的。”
这个时候,一个稚嫩而坚定的声音在苏曼青的怀里响起,如同清泉一般穿透了现场的嘈杂。
因为大家一大早都吃了些干粮,补充了体力,所以此时都精神抖擞,有力气继续赶路。
“苏氏,管好你家孩子,别再让她胡说八道。”
这个时候,刘花依旧嚣张道。
“啪......”
沈知秋再也忍不下去了,伸手给了刘花一巴掌。
这个大嫂平日里就仗着自己是老夫人的侄女,在家里作威作福也就罢了。
阿汪都被养成了什么样子。
年纪还这么小,就已经知道害人了。
而且还想将害人这种事情,给自己冠上克死了侄儿的罪名。
真是好算计啊。

虎彪因脖颈重创,失血过多,终是支撑不住,昏厥在地。
眼看着夜晚就要来临,下一个驿站肯定是到不了了。
晚上还有野兽出没。
地上还有血迹,白天,野兽很少出没,但到了晚上,野兽就会顺着血迹过来。
沈云澈看了看路边,随便拔了一株草,然后拿出阿莫西林,捏碎后,洒在了那株草上。
阿莫西林是抗生素,暂且也只能用这个办法,不被人怀疑。
反正这里的人应该没有人懂草药。
在二十一世纪被狗咬一口咬打狂犬病疫苗,不知这被人咬了,会不会......
发狂?
“这草药能止血,还是先帮着这位衙役止血吧,要不然,他可能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沈云澈将草药轻轻递予阿才,心中暗自祈愿,无论他们信与否,他已是竭尽所能。
“你还懂得药材?”
阿才一愣,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给虎彪扶上。
“行不行,一试便知。”
沈云澈淡淡地回了一句,
“官爷,这可是条人命,万一草药有毒......”
这个时候,一旁的二婶婶,有点看不惯沈云澈,这个被老大家丫头买回来的赘婿,如此大出风头。
脸上瞬间露出不悦之色。
“就是,他就是个扫把星,要不然,他来我们家的第一天,我们就被抄了家,他就是灾星。”
“就是,说不定刚刚那些流民也是这灾星引来的。”
“休要胡说,我夫君岂会骗人?”
沈知秋连忙上前,护住自己的相公。
“你看,这男人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男人。”
女人们又你一言我一语地贬低沈云澈。
“罢了,此处留有血迹,天黑后野兽出没,必循迹而来,咱们还是速速离去为妙。”
“走,娘子。”
沈云澈说完后,看了大家一眼,随后拉着沈知秋离开。
“对,咱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阿才一边说着,一边帮着虎彪用草药敷上后,然后草草地包扎。
沈云澈说得对,等到了晚上,就会有野兽出没,毕竟他们在山里,到时候连逃跑都难。
在他们中,虎彪算是个有本事的,如今受了重伤,恐怕到时候还得仰仗哪位......
阿才隐隐觉得,沈家的那位赘婿,自晨起被阿狗打了一顿后,便透着股异样。
莫非,昨夜的抄家之乱中,他竟是故意韬光养晦?
阿才细观之下,这赘婿的眼神已非初见时的怯懦畏缩,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邃且令人心悸的寒光。
“办法我没有,不过我想咱们再待下去,恐怕一会咱们就会被野兽吞食。”
沈云澈说完,不再管那些人,而是拽着沈知秋离开。
苏曼青看着沈知秋和沈云澈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老夫人那边。
那些带着儿子的媳妇们,都可以留在老夫人的身边,而她这个生了闺女的媳妇,却只能被那些人一致排外。
思及此,苏曼青决意追随沈知秋,毕竟,她的夫君已非昔日之懦夫,或许,往昔种种,皆是他刻意为之的伪装。
那么说,是不是沈知秋的相公举报的沈大朗,但要真是他举报的,他自己也不能独善其身,早就跑了。
况且听沈知秋说,沈云澈是被他从人贩子手中买下来的奴隶。
所以那些说辞,根本说不通。
苏曼青选择跟在了沈知秋和沈云澈身后。
“好了,别嚷嚷了,不想被野兽吃掉的话,就赶紧走。”
阿虎看了一眼那些女眷们,唯独没有见到阿狗。
他记得阿狗那个狗娘养的,竟然在关键时刻,自己逃命去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沈云澈听到嘀的一声,空间里的米粥和榨菜又自动填满。
沈云澈心中一喜,正欲伸手去拿那温热的米粥与榨菜,这时,不远处忽地传来阿狗难以置信的惊呼。
“你们都没事?”
阿狗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逃跑时慌乱中丢了一只鞋,也未来得及捡起,他便一口气奔出老远,直至寻得一处隐蔽之地藏身。
知道流民应该离开后,他才回去,和大家会合。
“没事。”
阿虎原本就不待见阿狗,这人有事跑得比谁都快。
“就是粮食都被抢走了,彪哥也受伤了,今晚可能还会有野兽出没,大家得小心行事一些。”
“什么粮食没了?”
阿狗一惊,没了粮食,可怎么到北境,况且他在逃跑过程中,还把水袋给弄丢了。
这下好了,没水没粮,这日子看怎么过啊。
“你们暂且看好他们,我去找点吃的回来。”
阿狗说完,也不等阿才和阿虎说话,径自跑了。
“这什么人嘛!”
阿才和阿虎望着阿狗,见他平日里一有风吹草动便跑得比兔子还快,没事时却如癞皮狗一般,不是欺负弱小,便是觊觎虎彪手中的令牌。
难道说阿狗是想要彪哥死,然后自己在替代彪哥的职位。
“官差大人,咱们也走了快一里地了,这太阳快下山了,还是赶紧捡一点柴火,先把火烧起来吧,再说,那位官差说是去找粮食了,不如咱们就在这里找个地方休息。”
“也好。”
阿虎原本背着虎彪就有些吃力。
“你看着彪哥,我去找点吃的。”
阿才见沈云澈安置好自己娘子后,就朝着树林里走去。
“嘿,小兄弟,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药材知识?”
阿才是去感谢沈云澈的,毕竟沈云澈刚刚给的草药很有用,彪哥马上就止血了。
只是如今这么多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吃食,撑了一两日还行,时间久了,恐怕就......
“官差大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被沈家小姐买回去的赘婿,草药也只是之前被人贩子殴打的时候,我养的狗,给我弄来的草药,所以我就认识了一些。”

北平六年,三月。
全国旱灾的第三个年头。
荒野之上,尸体遍布,村落荒废,几乎户户空荡。
“给老子起来。”
狠毒残暴的咒骂声,随着胸口被人狠狠地用力地踩着,沈云澈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被踩断了。
“官差,我相公身子骨弱,况且他之前的伤还没有好,求你,求你放过我相公吧。”
这个时候,迷迷糊糊中,沈云澈看见有只纤瘦的手,抓着官差的裤腿,哭得可怜兮兮地说道。
“滚。”
官差猛地一记飞脚,直取少女胸前,力度之大,令旁观者无不心惊胆战。
“小妹,瞧瞧你花一两银子带回的这个男人,如此不争气,才走了一天就装死,还要拖我们下水。”
“小妹,都这节骨眼了,咱们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你还想护着这个累赘?”
“就是,要不是这个扫把星到了咱们家,咱们也不会被抄家,老太爷也不会被活活气死了。”
乱七八糟的责骂声,全都是女人的声音。
沈云澈听着几人的谈话,此时的他感觉浑身上下都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般,疼得厉害。
“且慢,莫要闹出人命之祸。”
这个时候,一旁有官差过来,对着那名脚踩在沈云澈身上的官差嘀咕了一句。
那官差这才收回了脚。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可别再给我装死,要不然,下次,我就直接弄死你。”
“真真是白白浪费了吾之时光。”
官差说完,又狠狠地踢了沈云澈一脚,仿佛在发泄着对押送任务的不满和对犯人的轻蔑。
“谢谢官差大人。”
沈知秋见到沈云澈被放了之后,连忙走过来,将躺在地上的沈云澈从地上扶了起来。
沈云澈因饥饿已步履蹒跚,加之方才的殴打,更是虚弱不堪。
所以刚刚站起来,身子一歪,又要往下倒去。
所幸沈知秋身强力壮,见状连忙稳住沈云澈,生怕他的再次跌倒会激怒那官差。
只好赶紧扶住了沈云澈。
“来,我背你。”
沈知秋让沈云澈靠在了树上,稳住了身子,然后蹲到了沈云澈的面前。
沈云澈迷迷糊糊地就被对方背在了身上,毕竟是一个弱小的女子,背着自己走。
沈知秋脚步匆匆,背后官差的催促声如影随形,愈发显得不耐烦起来。
“小妹,你背一个扫把星做什么?你有那个力气,还不如背侄儿呢,阿汪可是你的亲侄儿,你背一个外人算什么?”
“我说过,他是我相公。”
“哎哟,这都什么时候,还护着这个扫把星呢。”
“就是,小妹,你们都没有拜堂,算不得数的。”
“不管算不算数,他都是我男人。”
沈知秋眉头紧锁,赌气般地不予理会婶婶们的言语。
“娘,你也不管管她,你看她都嚣张跋扈成啥样了,宁愿去背一个外人,也不背侄儿。”
大嫂见劝不住,只好去找老夫人评理去。
“知秋,他一个大男人,用不着费那么多心思,阿汪才是咱们家的人,你还是赶紧背你侄儿吧。”
老夫人见状,心中暗叹,觉沈知秋略显木讷,阿汪尚且稚嫩,她却浑然不顾,反倒对那被视为不祥之人过分关切。
“娘,他是我相公,你别劝我了,我是不会丢下我相公的。”
沈知秋说完,背着沈云澈走在了前面。
沈知秋足上铁链叮当,步履蹒跚,行进间尽显艰难。
沈云澈很是感动,他不清楚自己为何一觉醒来,就出现在了这里。
看样子应该是在被流放的路上。
蓦地,脑海中如电影般掠过一幕幕画面......
原主原本是在勾栏院长大的,母亲是勾栏院的头牌,可是母亲却被人给弄死了,弄死后,他就被勾栏院的老 鸨卖给了人贩子。
最后被沈知秋,也就是现在背着自己的老婆买回来给老太爷冲喜。
谁知成亲那晚,官兵就来抄了家,老太爷也被官爷活活气死。
一家人被指控贪污朝廷的赈灾银两,涉及的金额高达二万三千余两,其中一万三千余两被知县沈剑修私吞。
这一罪名导致全家被流放。
沈家因犯下重罪,根据古代株连九族的刑罚,不仅沈家本人受到惩罚,其他家族成员也一并被流放。
算起来,七七八八,也有十几口人。
又走了几个时辰,就在沈知秋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
官兵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喊着原地休息。
沈知秋才终于可以喘口气,原本想跟家人们待在一起。
然而,家人们望向沈知秋的目光,却仿佛带着深重的敌意,冷冽如寒风刺骨。
沈知秋最后只好背着沈云澈去了一棵大树下。
“相公,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沈知秋心怀忧虑,沈云澈之伤,重如泰山压顶,令她难以释怀。不由自主地,她伸出纤纤玉手,欲解开他衣襟,一窥那令人揪心的创伤。
“我没事。”
沈云澈双手紧握衣襟,紧张得指节泛白。
“好,那你休息一会,我去找点吃的。”
沈知秋言罢,缓缓站起身,脚步沉重地迈向家人的方向。
沈云澈深知沈知秋于家族中备受冷眼,而今自己却离奇穿越至此,满心皆是迷茫与不解。
饥饿如狼似虎,蚀骨啃心,他不禁自问,究竟多久未曾进食了?
很显然,看着沈知秋落寞地走过来,他就知道,沈知秋肯定没有要到东西。
怎么办?
总不能刚穿越就要饿死了吧。
叮!生存系统 1.0 版本
当前版本,每小时提供一碗白粥、榨菜,每天提供一份生存药品
今日份第一份开始发放,所有物品将存放在系统空间,可以随时取出
看着眼前的生存商城,沈云澈的脑中泛着精光。
白粥,榨菜,药品,这对于身处异世的他而言,无疑是珍贵的救命稻草。
有了这些物资,他在这危机四伏的古代生存的希望大增。
沈云澈眼前一闪,白粥,榨菜,和药品已经送到了手上。
等等,这些药品里,竟然有阿莫西林,这在古代可是可以用来治疗细菌感染,还有阿司匹林,用来解热镇痛,抗炎。
天哪,还有吗丁啉,这可是触动胃肠蠕动,缓解消化不良的药品。
混着米粥吃了一颗阿莫西林,苦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来。
沈云澈又多喝了几口米粥。
他才想起这个系统,现在是一个小时才提供一份米粥、榨菜。
然而,在这末世般的境遇中,这些已是难得的珍馐,毕竟,能果腹已是万幸,何敢奢求更多。
好在自己刚刚是背对着沈家那些家眷的,沈云澈在那些家眷眼中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扫把星。

徐氏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两儿媳妇一眼。
这沈知秋的赘婿,空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也就罢了,他们还能嘲讽两句。
可偏偏那赘婿,这两日竟如同脱胎换骨,不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胆小如鼠。
也不知是沈知秋护着的缘故,还是他真的胆肥了。
眼见沈云澈往密 林的方向走去。
徐氏在心底祈祷着,沈云澈最好是被野兽啃食掉。
“娘,那赘婿离开了,咱们......”
“离开就离开呗,咱们分开找食物。”
二婶冷哼一声,快步跟上沈云澈的脚步。
身后的媳妇们,岂敢贸然分开寻找食物,更何况她们这位婆婆,平日里吝啬至极,生怕被人占了便宜。
要是一会找到食物后,恐怕会独吞。
再说在这密 林里,要是遇到野兽,三个人,也总比一个人安全得多。
虎彪看着沈云澈离去的背影,总觉得这个身影,还有这张脸,好像跟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有着几分相似。
他原本是在军营里当差的,有幸见过皇帝一面。
后来在打仗的时候,因受了重伤,也就退了下来,然后在衙门里当个衙役。
也算是解决了一家人的温饱问题。
这次之所以会接这趟差事,则是因县太爷说,走这一趟,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报酬。
他平日里在县衙里当差,辛苦劳作,却连一两银子的俸禄都难得一见,此番能得一百两银子的巨款,他心中自然是激动不已。
提前预知了五十两,回去交给了妻子和年迈的父母。
剩余的五十两则是等回去后,在县衙门领取。
沈小兄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也没有想过,会在第一天,就遇到流民。
接下来的处境,愈发显得凶险异常,能否活着归来,都成了未知数。
不过好在妻子和父母,还有儿子,那些银子,省着点,估计能花一辈子了。
“老大,老大不好了。”
这个时候,阿虎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
虎彪看向阿虎,阿虎肩膀上,挂着一只信鸽,这是他出门前,留在家里的信鸽。
为的就是想给家里写信,询问家里的情况。
这可比驿站寄信件回去快多了。
紧接着,虎彪赫然发现信鸽身上沾染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那红,赫然是血迹无疑。
而信鸽的腿上,怎么紧紧地绑着一块被血迹染红的红布。
虎彪突然心口一紧,怎么回事,难道他的家人出事了?
不,应该不会。
“彪哥,你刚刚说的那个地洼在哪?”
这个时候,沈云澈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地洼,毕竟现在自己的系统只能提供米粥和榨菜,自己没有保命的家伙。
要是想要进入密 林,还得回来找虎彪帮忙。
“你们这是......”
沈云澈心头猛地一颤,目光紧紧锁定在虎彪手指间那张沾满血渍的纸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头悄然升起。
“彪哥,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阿虎的眼底带着一丝急切,声音有些颤抖道。
“走,咱们得立刻赶回去!”
“你们此刻回去,恐怕也只是徒劳无功,还是好好想想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吧。”
这不就像电视剧里的场景吗?沈云澈心中疑惑,虎彪是否与官府有所勾结?
又或者......
罢了,反正,这张血纸已经证明了一切。
“衙役没有将犯人押解去北境,这个时候返回,不怕被官府治罪吗?”
“那......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和妻子,还有我的孩子被 奸人害死,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对不起他们。”
他不该贪心的,不该去拿五十两银子的,要知道,这五十两银子,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可是大钱。
可能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
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到底是谁害了他们家。
“彪哥,要不,这样吧,一会咱们去下一个镇子,到达驿站后,你趁着夜色,晚上借一匹马,悄悄回去,最后之后,你应该比我知道该怎么做。”
“多谢沈小公子提醒。”
如今几人也都没了挖红薯的心思。
不过沈云澈的储物空间里,现在已经装了一箩筐的红薯了,这些红薯藤,日后可以当种子。
至于红薯,晚上可以烤了吃,也算是改改口粮。
几人回到原地的时候,二嫂周氏也终于缓过来了,几人坐在树底下休息。
一旁,老夫人带着阿汪,还有二房的两个孙子。
孙子矮小,还不懂事,尤其是阿汪,更是哭闹得不行。
刘花哄的也有点不耐烦了,干脆将孩子丢给了老夫人,自己躲到一旁清静去了。
老夫人见到沈云澈和虎彪等人回来,眼底竟然泛起一抹期待的光芒。
仿佛在期待着沈云澈能否对那几个孩子心生怜悯。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
但沈云澈从不是爱管闲事之人,当初,那些人嘲讽他时,这老夫人就在一旁冷漠旁观。
如今,还想要他的施舍,抱歉,不可能。
不过他也不能轻易让人家饿死。
饿死了,也算是便宜他们了。
“喂,沈云澈你去密 林干吗去了?”
刘花见沈云澈手上空空的,两袖清风。
身后的虎彪手里拿着一只兔子,但面色凝重。
面对刘花的质问,沈云澈懒得搭理。
他抬眼淡淡地瞥了刘花一眼,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寒意。
“大嫂,我去密 林里干吗,用得着跟你汇报吗?”
“不就是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刘花嘀咕了一句。
“不知大嫂说得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什么勾当?”
沈云澈原本想要离去的脚步,突然顿住,低声问道。
“你自己心底没点数嘛?难道非要我说出来吗?”
刘花被沈云澈紧盯着,一时间提高了声调道。
“呵,那大嫂你赶紧说说,我洗耳恭听。”
沈云澈双手抱胸,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长相,不过他自然是明白刘花说的是什么意思。
“哟,自己都做了那种事情了,还好意思问。”
“大嫂,有些事情还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这么无凭无据说我相公的坏话,大嫂,我知道你自从嫁进我家,你就一直不喜欢我,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我绝不会允许你欺负我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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