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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楚云毓郑佩柔最新章节列表

超高压键盘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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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子敲过三更,秦嬷嬷的银簪在月下泛着冷光。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裙裾拂过阶前新落的棠花,在书房前略一驻足,铜锁应声而落。她目光落在轮椅上的萧黎身上,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病容憔悴,令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侯爷,您怎会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素来刚强,即便在长平郡主离世时,她也未曾如此失态。然而,此刻看到萧黎这般模样,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侯爷,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声音里的颤音遮都遮不住。秦嬷嬷一直都是一个刚强的性子,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嬷嬷都咬咬牙挺过去了。当初长平郡主离世时,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是悲伤的不能自控,若不是长平郡主临终之前将萧黎嘱咐給...

主角:楚云毓郑佩柔   更新:2025-03-25 1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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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毓郑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楚云毓郑佩柔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超高压键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梆子敲过三更,秦嬷嬷的银簪在月下泛着冷光。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裙裾拂过阶前新落的棠花,在书房前略一驻足,铜锁应声而落。她目光落在轮椅上的萧黎身上,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病容憔悴,令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侯爷,您怎会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素来刚强,即便在长平郡主离世时,她也未曾如此失态。然而,此刻看到萧黎这般模样,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侯爷,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声音里的颤音遮都遮不住。秦嬷嬷一直都是一个刚强的性子,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嬷嬷都咬咬牙挺过去了。当初长平郡主离世时,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是悲伤的不能自控,若不是长平郡主临终之前将萧黎嘱咐給...

《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楚云毓郑佩柔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梆子敲过三更,秦嬷嬷的银簪在月下泛着冷光。
她贴着游廊阴影疾行,裙裾拂过阶前新落的棠花,在书房前略一驻足,铜锁应声而落。
她目光落在轮椅上的萧黎身上,那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却病容憔悴,令她心如刀绞。泪水无声滑落,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侯爷,您怎会伤得如此严重?”
秦嬷嬷素来刚强,即便在长平郡主离世时,她也未曾如此失态。然而,此刻看到萧黎这般模样,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侯爷,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伤得如此严重。”秦嬷嬷声音里的颤音遮都遮不住。
秦嬷嬷一直都是一个刚强的性子,从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秦嬷嬷都咬咬牙挺过去了。
当初长平郡主离世时,这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是悲伤的不能自控,若不是长平郡主临终之前将萧黎嘱咐給秦嬷嬷,秦嬷嬷说什么都要随着长平郡主去了。
如今看到曾经风姿绰约的小主人,病恹恹坐在轮椅上,秦嬷嬷的心都揪起来了。
“嬷嬷别哭,我现在这个样子只是做给外人看的,为了让人放松警惕罢了。”萧黎知道秦嬷嬷对自己的一片心意,而且他也实在难以招架秦嬷嬷这副样子,只得连忙出声安慰,并且说出了其中的隐情。
听到萧黎的话,秦嬷嬷才略微安心一些,连忙擦了眼泪。
秦嬷嬷突然想起楚云毓,连忙询问:“侯爷没事就好,那夫人可知侯爷回来了?”
听到秦嬷嬷提起楚云毓,萧黎也愣住了。脑海中了不自觉想起来那个虚张声势的小兔子,无声的笑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敛住了笑意。
秦嬷嬷没看到萧黎一闪而过的笑意,只看到了他怔愣的神色。
“侯爷,别怪老奴多嘴。夫人是极好的人,夫妻之间应是坦诚相待,莫要让夫人寒心。”秦嬷嬷看萧黎的样子猜到了萧黎应是没有把实情告诉楚云毓,不由得多说了一句。
听到秦嬷嬷的话,萧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萧黎换了一个话题,“嬷嬷,我有一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侯爷您尽管吩咐奴婢。”
秦嬷嬷话落下,萧安就给了秦嬷嬷一封信封。
“嬷嬷,你附耳过来,我仔细交代你。”
**********
虽然已经深夜,但楚云毓躺在床上还是迟迟无法入睡。
她让红枣去击鼓完全是权宜之计,以她对郑氏的了解,她不会轻易放过菖蒲和安怀远,毕竟他们两个知道太多秘密了。
朝廷的府衙对于郑氏来说也不一定是铁板一块。
可恨她现在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手里还没有太多能用的势力,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郑氏暗害他们。
楚云毓心中苦涩,她知道自己必须谨慎行事,但又不能坐视不理。
她正陷入两难的境地,突然,一阵轻微的风声从窗外传来,紧接着一个小小的纸团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她的脚边。
楚云毓抬起头,看向窗外,却只见夜色深沉,没有一丝人影。
她随即弯腰捡起纸团,这深夜里居然有人费尽心思给她送来这样一封神秘的信,恐怕所图不小。
她解开纸团,借着烛光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楚夫人,可往城东旧宅一探。那里有大惊喜等你,可解夫人燃眉之急。”信的最后,画着一个简单的地址。
楚云毓的心中猛地一震,她知道这个地址,那是早年间一权贵在城东的一处旧宅,后来权贵死后已经废弃多年。
她微微皱眉,心中满是疑惑,这封信的主人是友是敌?那个所谓的“大惊喜”又是什么?
许是被动静吵醒红枣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担忧,“夫人,您怎么还没睡?”
“没事,你先去休息,我一会儿就睡。”楚云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楚云毓回到桌前,目光再次落在那封信上。她拿起桌上的烛台,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点燃。
火苗瞬间吞噬了信纸,化为灰烬。
楚云毓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知道,自己必须去一趟城东旧宅,哪怕那里是一个陷阱,她也必须去试一试。
“若真是有人设局,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楚云毓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冽。
楚云毓前世做了几年游魂,当然知道不少镇国侯府的辛秘,其中自然包含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暗道。
确定红枣已经睡着后,她小心翼翼的穿过几条长廊,来到府邸的后墙边。
这里有一扇小门,平时少有人注意。楚云毓轻轻推开小门,一阵冷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寒颤。
她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夜色中。
城东旧宅距离镇国侯府并不遥远,不多时她就已经站在旧宅的门前。
借着月光楚云毓细细打量着这座废弃多年的宅院。大门已经有些破旧,门上的铜环也生了锈,显得格外凄凉。
楚云毓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嘎声。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旧宅内部昏暗而寂静,只有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她按照信中的提示,来到宅院的后堂。这里曾经是一个书房,如今却堆满了杂物,显得杂乱无章。
云毓的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最终落在墙角的一个破旧箱子上。
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显得格外不起眼。她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挪开箱子。
箱子下面是一块松动的石板,楚云毓用力一掀,石板被掀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洞口。
她心中一紧,从腰间取出火折子,点燃后往洞口里照去。
洞口下面是一个狭窄的地下室,里面隐隐透出一丝微弱的光亮。
楚云毓深吸一口气,将火折子插在腰间,顺着洞口的石阶缓缓走下去。地下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最终来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前。石室的门虚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有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闪烁。
她轻轻推开门,门后的情景让她微微一愣。
然后她那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口中喃喃道:“原来如此。”

这温润的语气让楚云毓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亡命之徒。
她侧眸。
只见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乌发玉冠,仅着了件里衣,五官虽然普通,但不知为何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风姿不凡。
她在京中多年,可却从未曾见过有如此气度的青年公子。
而对方的下身正盖着被褥。
见她目光扫过,男子温润开口,“夫人不必担忧,在下断了双腿,早已是个废人了。”
原来是个残废?
楚云毓虽觉得有几分可惜。
但她还是郑重发问:“那敢问阁下躲在我这侧房里是何意图?”
男子看着她那张瓷白精致的小脸上的警惕之色,有些想笑。
他在这院子住了那么些年,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她的侧房?
但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他眼底多了些许柔和,“我求个栖身之所,还望夫人高抬贵手。”
楚云毓蹙紧眉头打量着他。
那双澄亮透彻的眸子让他怔了下。
两人视线交集时,都丝毫不避让。
男人忽然莫来由有些恼了。
他现在身份算得上是陌生男子,可她这样打量他是什么意思?
楚云毓平视着他,突然开口:“你是郑佩柔藏在府里的小倌吧?”
男人:“......”
楚云毓皱了皱鼻尖,“你不是头一个被她打断腿抢进府的了,但我能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两个,你还是早些走吧。”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想和郑佩柔正面起冲突。
郑佩柔私藏小倌也是她死后化作魂魄听人私下说起才得知的事情,就连她被埋尸的那块地,后面也陆陆续续不知掩盖了多少具尸体。
这样庄重威严的镇国侯府,居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藏尸地。
她虽然怜悯这被打断腿的男子,但还是打开了窗户。
“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上报。”
男人皱起眉心,“你让我走?”
“那你是要赖在我这,坏我名声不成?”楚云毓觉得这人不知好赖,“我是这镇国侯府的夫人,夫君萧黎是驰骋沙场的镇国侯,你最好还是识相些。”
似是为了壮胆,她还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尖端向前,目光冷硬的和他对视。
但男人看得出她是强撑的纸皮老虎,哑然失笑。
楚云毓不满冷声,“你笑什么?你虽是小倌可也清楚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
她上辈子死就死在了这个名声上,这辈子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一分一毫的机会。
男人无奈的敲了敲双膝,“夫人误会了,我如今已然是个残废,就连这屋子都出不了,哪还有能耐从窗户爬出去?”
“方才院子里的动静,在下听了不少,若是此时夫人赶我出去,只怕会坐实了这私通的罪名。”
“那你......”楚云毓被他这话噎的开不了口。
可她又觉着这是个大患,留不得。
她急切时,总喜欢咬紧了下唇,惹得对面男人多看了两眼。
男人盯着她,“夫人若是介意的话,我在这将养一月马上就走。”
“半月。”楚云毓赶人不好赶,也只能退步,“半月后你若是还不走,我会想办法把你扔出去,到时落在郑佩柔手中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男人想起了他们两人年幼见面时,他第一次给她塞糖,她也是这副纠结模样。
他动了动薄唇,“好,多谢夫人。”
楚云毓只觉得晦气。
她抓过屏风上的外衫裹上后,便忍着气去了书房歇息。
男人只看着她负气离去的样子,细碎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发梢却延升到了那一小节的白颈。
他低眼看着她躺过的位置,似还有着温度和暖香。
嗯......
他这夫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泼辣些?
他又感受了下床上的余温,想到方才她生气时的模样。
萧黎觉得。
他挺有福气的。
楚云毓才从侧房中出来,就恨不得把那门给摔烂。
这真是一堆烂摊子。
她最厌烦的还是牵扯上了郑佩柔的私事。
不过楚云毓还是吩咐下去,让院中所有人都不得私自进出偏房,只说是里面挂了侯爷的藏品。
她则歇在了书房。
才闭眼,上辈子一幕幕的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在面前。
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如同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担,日夜操劳,还得去给婆母请安,带表小姐赴宴。
这样苦的日子,她这辈子是绝不会再过了。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宁的。
清早,郑氏住的宁寿堂内。
“姨母,你可得给我出气!那小娼妇如今居然还敢顶撞我了!”
郑氏虽然已经是镇国侯府的老夫人,可却才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戴着抹额穿着华贵的服饰居于正中堂上。
她身旁的嬷嬷晃着团扇,示意她小些声。
郑佩柔只能不甘心的撇着嘴。
郑氏向来最看重这个外甥女,一心想捧着她上高枝,素来在府中都是宠惯了她的脾气。
她闭着眼轻声问:“你去她院子里可抓到她和人私通了?”
“没有。”郑佩柔说:“我带人去她院里的时候,她正叫人捆了菖蒲和安怀远去报官。”
才说起这俩人,她又嫌恶的骂了句,
楚云毓在书房里仔细翻阅着账本,作为太师府的嫡女,这些管家的方法在她刚及笄时,母亲便亲手教导过她。楚云毓的母亲是京城有名的管家好手,她也是深得母亲真传。
楚云毓的陪嫁中有好几家商铺,其中两家位于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还有几座庄子。虽然这些产业都有人在管理,但她仍要亲自过目送上来的账本,确保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夫人,表小姐出去了。”红枣轻步走进书房,低声在楚云毓耳边禀报。
楚云毓合上账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站起身来,“红枣,让人备马车。”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尽量弄得人尽皆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生病了!”
红枣心领神会,立刻去安排。
不出片刻,镇国侯府的下人们都知道了侯夫人生病的消息。一时间,府中议论纷纷。有人说是前几日的事让侯夫人忧心过度,也有人说是被表小姐气病的......
陈嬷嬷得知楚云毓生病,立刻赶到了玉竹院。她一进门便满脸焦急,快步走到楚云毓身边,拉住她的手,“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病了?”
楚云毓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出来,心中冷笑。若不是她重生一次,早已看透陈嬷嬷的真面目,此刻恐怕还会被她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所感动。
陈嬷嬷心中有事,并未注意到楚云毓的冷淡,只是急切地说道:“不中用的东西,马车还没准备好吗?”她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金枝,语气严厉,“你傻站着干什么,再去催一催!”
金枝并未立刻行动,而是看向楚云毓,直到楚云毓微微点头,她才转身离开。
陈嬷嬷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满。她最讨厌的就是金枝,这个丫鬟从不把她放在眼里。玉竹院的下人们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唯独金枝总是对她不冷不热。陈嬷嬷好不容易把金枝调去负责浣洗,没想到楚云毓又把她调了回来,还让她做了贴身侍女。
“夫人,我是你的乳母,定然不会害你。”陈嬷嬷压下心中的不满,语重心长地说道,“当初让你将人送走,你现在又将人接回来,甚至还让一个洒扫丫鬟当贴身侍女,这实在不妥。”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夫人,此次就让我陪你去看大夫吧!红枣和金枝年纪轻,怕是照顾不好你。”
楚云毓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嬷嬷,你年纪大了,还是让红枣和金枝陪我去吧。你就在府中好好休息。”
陈嬷嬷一听,顿时急了,连忙打断楚云毓的话:“夫人,老奴不放心啊!还是让我陪你去吧!”
楚云毓看着陈嬷嬷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嬷嬷了。”
陈嬷嬷松了一口气,连忙扶着楚云毓起身。楚云毓顺势将大半重量压在陈嬷嬷身上,陈嬷嬷没走几步便气喘吁吁,心中暗恨楚云毓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娇气。
上了马车后,陈嬷嬷还在喘着粗气,拿起茶杯大口喝水。她一边喝水,一边不忘数落楚云毓:“夫人,女子还是纤细些好,像表小姐那般最是讨人喜欢。”
楚云毓懒得理会她的聒噪,只是轻轻咳嗽了几声,红枣立刻关切地问道:“夫人,可是难受?马上就到南屏街了。”
“砰!”陈嬷嬷手中的茶杯猛地落在马车上,她一把抓住红枣的手,语气急促:“你说什么?南屏街?怎么不去北盘街?”
车厢内一片寂静,陈嬷嬷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解释道:“北盘街的济世堂那里的沈大夫医术高明,夫人去那里看诊更稳妥。”
金枝淡淡开口:“听说南屏街的周大夫擅长治疗咳疾,夫人去那里更合适。”
陈嬷嬷脸色变了又变,心中焦急万分。若是再不去北盘街,恐怕就来不及了......
她忽然站起身来,语气急促:“夫人,老奴去买些你喜爱的吃食,这样病才好得快。”说完,她不等楚云毓回应,便高声喊道:“停车!”
马车刚一停下,陈嬷嬷便急匆匆地下了车,朝着北盘街的方向快步走去。
楚云毓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声吩咐道:“红枣,让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要去见谁。”
红枣点头应下,立刻安排人手暗中跟随陈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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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郑佩柔正坐在旗峰诗会的席间,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不时瞟向门外。她心中焦急,今日的计划若是出了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佩柔,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坐在她旁边的沈琉关切地问道。沈琉是国子监典薄沈元朗的庶女,虽然身份不高,但为人温和。
郑佩柔本就心烦意乱,听到沈琉的问话,顿时不耐烦地回道:“别多管闲事,本小姐能有什么事!”
沈琉被她呛了一句,脸色微红,低下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诗会的主办人宣布进入最重要的环节——即兴作诗。他高声说道:“本次诗会以‘菊’为题,即兴作诗一首。彩头是这个琉璃描金盏,乃是圣上亲赐之物。”
此言一出,席间顿时一片哗然。旗峰诗会是当今圣上还是皇子时亲自创办的,如今虽已身登九五,但圣上对此依旧十分重视,每年都会指派朝中重臣主持。今年的主办人正是光禄寺大夫张肇方。
郑佩柔心不在焉地听着,心中却想着陈嬷嬷是否已经得手。若是楚云毓今日出了事,她便能趁机在侯府中站稳脚跟,甚至......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
然而,她并不知道,楚云毓早已看穿了一切,正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楚云毓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就好像被胡乱缠绕起来的线团一样。
萧黎今日也不知道要睡在何处,如果萧黎不来,明日是不是就会传出自己和萧黎不和的消息,萧黎要是来了,他们两个要如何相处,俩人虽然说是夫妻,可是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陌生人。
就在楚云毓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轮椅在地面滑动的声音响起。
萧黎真的来了!
楚云毓下意识的立刻闭上眼睛,这是楚云毓当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萧黎的轮椅声越来越近,楚云毓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动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月罗纱,撒在了楚云毓的身上。她巴掌大的脸上好像都写满了我睡着了这样的字样,萧黎失声轻笑,之前是胆小的兔子,现在是躲起来的乌龟。
萧黎俯身上床,身边的人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技能一样,只有她的体温和淡淡的兰花香气证明这个人确确实实的存在。
周围漆黑一片,萧黎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提醒,身边躺着的这个女孩可能会自己憋气而亡。
“咳咳咳,明日有一个宫宴,需要你我一同参加。”夜色中萧黎的话突兀的响起。
楚云毓有点无地自容,他是知道自己在装睡吗?现在自己要怎么办,要不要回应他?
“看来是睡着了,明日我让萧安再告知你身边的人,可不能误了宫宴。”萧黎的话打断了楚云毓的胡思乱想。
等楚云毓的呼吸渐渐平稳以后,萧黎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感叹到这个人有时候心还挺大的。
清晨,楚云毓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不易的有一点懊恼。
前段时间因为不想去侍奉郑氏自己便不再早起,如今既然养成了贪睡的习惯。这夫君第一日出家,更何况萧黎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情况,自己这个做妻子的总是要照顾一二的。
红枣拿着听到铃声响动,知道这是楚云毓醒了唤人进去伺候。
“夫人,今早侯爷身边的萧安来告知,申时要去参加宫宴。”红枣的语气里有向往,毕竟她从小到大还没去过宫里。
听到红枣的提醒,楚云毓的面上微微泛红,昨日自己装睡也不知道......
楚云毓摇了摇头,想要把昨日尴尬的行为给遗忘,“让金枝从嫁妆里挑选一些饰品。”
话落,金枝就带着人捧着一套兰花头面进来了
“夫人,这是我从你的嫁妆里挑选的。”金枝从小就跟着楚云毓,以前楚云毓参加任何宴会都是由金枝负责为楚云毓装点,而金枝也确实十分擅长这些事情。
红枣被这套头面深深吸引住了,“夫人,这套头面太好看了吧。”
看着这套头面,楚云毓的眼眶也红了,这是她要出嫁时母亲专门替自己打造的,因为自己从小便最喜兰花,自己死后才知道这套头面,样式是母亲亲自设计的,连材料也是母亲和父亲亲自挑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最好的。
可是上辈子的自己怨恨父亲母亲非要自己嫁给互不相识的萧黎,这套头面自己上辈子别说带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最后还送给了郑佩柔。
如今的她回想前世的荒唐和任性,也没有脸再去面对母亲他们了,所以重来这一世她还没有回太师府去看过他们二老。
楚云毓起身从金枝手里拿出簪子,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滴落在簪子上。
红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枝却知道,她知道夫人这是想念太师和老夫人了。
夫人当初因为被迫嫁给侯爷,心有不愿;至今成婚已经三年多了,从来没回过太师府,甚至有太师府参加的宴会夫人都会推掉。
“夫人,今日的宫宴太师和老夫人也一定会在。”金枝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还不忘记拿出帕子为楚云毓擦拭泪水。夫人还未出嫁时对外是知书达理的,对内其实是骄纵可爱的,如今却......
楚云毓收敛住情绪,让红枣去小厨房拿鸡蛋来为自己敷眼睛。
正如金枝说得那样,宫宴这样的场合,以父亲的身份一定会在邀请名单之内的。她要调整好自己,不能让父亲母亲为自己担心了。
金枝见楚云毓对与太师府参加同一个宴会不再排斥,内心有说不出的开心。金枝没有说,但是她发现了夫人变了很多。
楚云毓看着笑得灿烂的金枝,好像也被感染了,脸上浮起来笑容,“金枝,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金枝收敛了笑容,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夫人这会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小姐当初未出阁时一模一样,他们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犹豫再三下,金枝小心翼翼的说到:“夫人,听了你可不能生气。”
虽然金枝感受到了楚云毓的变化,可是她内心还是有一点担心......
楚云毓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生气,金枝才吞吞吐吐的说:“奴婢是为夫人感到高兴。夫人自从嫁到镇国侯府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只听信陈嬷嬷的话,而且还对着表小姐言听计从......”其实金枝的话说得以及很委婉。
“但是夫人现在又和以前未出阁时很像,奴婢只愿夫人开开心心的。”金枝连忙补充到,她的眼神里除了高兴还有担忧,她真的很开心夫人变回之前的样子,也心疼夫人变得多愁善感。
楚云毓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金枝和红枣不一样,金枝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自己当初做了许多事情,让金枝受了许多委屈。她想过金枝会恨,会生气,可是金枝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她只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
楚云毓拉过金枝的手,“我知道你的心,快替我梳妆打扮吧,好金枝。”
金枝确定楚云毓真的没有生气,欢喜的替楚云毓梳妆。她自小就喜欢为楚云毓梳妆,楚云毓长得很好看,每次为楚云毓梳妆完,她都觉得非常快乐。
待最后一只簪子插入楚云毓的发髻上,楚云毓的发型就完全弄好了,现在就等眼睛消肿后上妆就行了。
楚云毓看了看后对金枝到:“金枝,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楚云毓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到,“你去找秦嬷嬷来,我有点事想问问她。”

玉竹院的偏房里,萧黎正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萧安汇报前线的情况。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深沉。
萧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却透过窗棂,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侯爷,左翼大军已经收拢,只要侯爷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拔。先锋营也已经押送着物资,先行启程了,估计不出十日就能到达京师。”萧安恭敬地站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清晰。
萧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到了远方的烽火连天。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前线的粮草和军械收拢的如何了?”
萧安立刻回答道:“侯爷放心,粮草和军械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批次押送。第一批物资已经到达京师,第二批预计在五日内抵达。先锋营的行动也十分顺利,沿途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萧黎微微颔首,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感到满意。他的手指依旧把玩着那块玉佩,眼神却渐渐变得幽深。片刻后,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十日。”
萧安一时没有听清楚,微微侧头询问道:“侯爷,您说什么?”
萧黎回过神来,淡淡地摆了摆手:“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萧安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房门轻轻关上,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萧黎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块玉佩上,指尖轻轻抚过玉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深人静,月色如水。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镇国侯府的屋檐上,显得格外清冷。楚云毓已经熄灯休息,却突然被一阵轻微的敲窗声惊醒。她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这里好歹是堂堂镇国侯府,居然接二连三有人半夜来敲她的窗户?镇国侯府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她起身披上外衣,拿起桌上原本用来剪布料的剪刀,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她轻轻推开窗户,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正是别院中的那人。
明明普通的面容,在月光下却显得格外清冷。楚云毓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隐隐的警惕。
萧黎见楚云毓凑近,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的腿已经好了,特意前来和夫人道谢。”
楚云毓心中疑惑更甚。前面不是赖在书房不愿意走,说什么至少要半个月,现在又突然好了?她虽心中不解,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说道:“深夜前来,只为道谢,似乎有些不妥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需要弯弯绕绕。”
萧黎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一时之间起了逗弄的心思,突然凑近了一些。月光下,他的眼神微微闪烁,带着一丝玩味:“托夫人的福,我的腿才会这么快痊愈。我自然是想报答夫人。”
“报答?”楚云毓微微皱眉,心中警铃大作。她可不认为萧黎会单纯到只是为了道谢而来。
萧黎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戏:“听说夫人为了镇国侯爷守了三年活寡,我这心里可难受得很。侯爷在边疆生死未卜,夫人又孤身一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在下给你当个贴身侍卫如何啊?”
楚云毓听完,脸色骤变。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她立即斥道:“放肆!你胡说什么!当初我怀了一点恻隐之心帮助你,你如今就这样报答我?”
萧黎却并不在意,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在下可不是胡说。在下愿意就守在夫人身边,护夫人周全。”
楚云毓被萧黎的言行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一个小倌,竟敢如此无礼!”
看着楚云毓气得小脸微红,萧黎忍住笑意,依旧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道:“夫人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只是觉得,既然我这条腿是因夫人的恩惠才好的,那我自然要报答夫人。夫人身边若是有个贴身侍卫,想必也会安心些。”
楚云毓冷哼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好哄骗不成?你若再不知收敛,休怪我现在就唤人将你赶出去!”
萧黎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狡黠:“既然夫人不想要我这个贴身侍卫,那便收下我的谢礼吧。”
说完,他也不顾楚云毓的反应,直接拉住她的一双柔夷,将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白玉塞在了她的手中。楚云毓重活两世都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一时不知要如何应对。
“你......你......”楚云毓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萧黎依旧笑眯眯的,不等楚云毓反应,他已经径直拿走了她手中的剪刀,“夫人的手可不应该拿这个东西,我就先替夫人保管了。”
说完,他轻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屋顶之上。楚云毓这才反应过来,哪是什么伶人小倌,此人分明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
她站在窗前,望着萧黎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隐身在这镇国侯府,究竟所为何事?
楚云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触手温润,玉质上乘,显然不是凡品。她心中一动,或许,这块玉佩也不是一定要丢掉,毕竟一个神秘高手的人情也不是不可以利用一番。
在楚云毓视线之外的某个隐秘角落,他缓缓地揭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那张逼真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非凡、神采奕奕的面容。
倘若楚云毓在这里应该能认出她以为的神秘高手正是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夫君——镇国侯萧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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