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争辩:“是她先拆我兔子的。”
“一只丑兔子,跟珍儿那些绝版周边能比吗?”
“兔子是14年前生产的,生厂商早已倒闭,它也绝版了。”
“你听听你说得什么话?有你这样当姐姐的吗?一点小事,就跟妹妹斤斤计较。”
爸爸附和:“你是姐姐,凡事多让让妹妹。”
我提议:“要不然,爸爸妈妈也给我搜罗满两个绝版痛柜?说不定我心情不好,我就不计较了。”
爸妈悻悻离去。
看吧,嘴上说亏欠我。
一提到钱,他们撤得比谁都快。
我买了针线,一针一针地把小兔子缝好。
我手艺不佳,缝好的小兔子,奇形怪状。
我感觉现在的小兔子,已经不是原来的小兔子了。
心里空落落的。
陪伴我长大的小兔子,它的灵魂,好像已经死掉了。
砸掉一个痛柜,远远无法弥补我失去小兔子的痛苦。
我摩挲着残破的小兔子,自言自语。
“听说,世界上有一种休眠火山。”
“它们看上去很安全,长时间内没有喷发活动,但在地下积聚着岩浆。”
“虽暂时没有喷发,但仍存在潜在风险。”
“人们会提防活火山的喷发,却很少对休眠火山设防。因此,休眠火山一旦喷发,造成的损害,往往可能比活火山更严重。”
我们太弱小,没有反抗的能力。
越是弱小者,就越要学会“借力”。
我亲了亲残破的小兔子。
“让我们来催发这座休眠火山吧。”
7
我在打工的奶茶店门口捡到了一只流浪狗。
流浪狗是只一两个月大的土狗。
脏兮兮,臭烘烘,又瘦又弱小。
就像曾经的我。
我给它喂了一根火腿肠,它小心翼翼地拿脑袋蹭我的裤腿。
我下班回家,它跟了我一路,把我送到楼下,躲在绿化带里,可怜巴巴地偷看我。
在第七天,它用脑袋蹭我的裤腿时。
我忽然问:“是你吗?小兔子。”
它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冲我“汪”了一声。
我说:“如果你想跟我回家,就不要躲在绿化带里。”
小狗:“汪!”
小狗跟着我回家。
它没有再躲在绿化带里。
8
有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