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冷玉修林佳佳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由网络作家“露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起初两名侍卫还骑马跟在冷玉修后面。终于赶到汤泉门口,冷玉修捶了捶酸胀的腰,刚准备下马,身下的马儿突然嘶鸣,前蹄离地,疯了一样在原地跳转。冷玉修被重重甩在地上,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刺痛。马儿脱缰,朝旁边的丛林里狂奔。她清楚地看见马腿上插着几根飞针。血流在雪白的马毛上格外惹眼。此时那两名侍卫已经不知所踪。糟了!有埋伏!冷玉修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爬起来准备去敲门,才发现大门早就落了锁。所以这一切都是闵氏和林佳佳的计谋?只能就跌跌撞撞的改变方向,朝大道上跑,希望能遇到人。这时丛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潘公子搓磨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面露淫邪。“美人,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别跑呀!”冷玉修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都想吐,被这个人抓去,她还不如...
《结局+番外装娇弱扮深情,清冷权臣拿命宠冷玉修林佳佳》精彩片段
起初两名侍卫还骑马跟在冷玉修后面。
终于赶到汤泉门口,冷玉修捶了捶酸胀的腰,刚准备下马,身下的马儿突然嘶鸣,前蹄离地,疯了一样在原地跳转。
冷玉修被重重甩在地上,膝盖瞬间传来一阵刺痛。
马儿脱缰,朝旁边的丛林里狂奔。
她清楚地看见马腿上插着几根飞针。
血流在雪白的马毛上格外惹眼。
此时那两名侍卫已经不知所踪。
糟了!有埋伏!
冷玉修顾不得膝盖上的痛,爬起来准备去敲门,才发现大门早就落了锁。
所以这一切都是闵氏和林佳佳的计谋?
只能就跌跌撞撞的改变方向,朝大道上跑,希望能遇到人。
这时丛林里窜出来几个黑衣人,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潘公子搓磨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面露淫邪。
“美人,我等你等的口都渴了,别跑呀!”
冷玉修惊恐地看了他一眼,都想吐,被这个人抓去,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来人啊!”
见她撒丫子地往前跑,潘公子脸上明显不悦,觉得她不识抬举,恼怒地喊了一声国粹,抄起门口的鹅卵石猛地朝她的背影砸去。
“砰!”
饭碗大的鹅卵石狠狠击中冷玉修的后脑勺。
身后传来潘公子得意的笑声,“还想跑,爷的枪法可比手法还准!”
冷玉修捂着脑袋,只觉得前方的路天旋地转,脑袋里也嗡嗡作响。
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朦胧的视线里,既然出现了一辆马车,朝这边驶来。
她凭着最后一分清醒,连滚带爬地倒在了马车厢外。
“吁....”
拉车的马夫吓得赶紧拉绳。
潘公子一挥手,身后的黑衣人跑出去。
这个美娇娘可是他跟闵氏花300量买来的,连同汤泉的钥匙都偷偷给了他一把,让他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
眼看到手的美娇娘,怎么能就此放过,就算是残了也有残了的玩法。
趁现在大道上还没有人看清他的样子,赶紧把人弄进去。
冷玉修趴在马厢前,两只腿被拉住,她死死地抓着车厢门框,殊死一搏,猛地朝后瞪了一下。
脚上的鞋袜被褪去,她也滚进了车厢里。
那几个人倒在地上,很快直起来,伸手要去扒车帘。
马夫几鞭子抽的黑衣人搓着身子嗷嗷直叫。
冷玉修只觉得自己头又重又晕,根本提不起头,只能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两只沉稳有力的长筒黑色鹿皮官靴稳稳在踩在马箱内,官靴上还点翠着一颗鎏金翡翠。
一看找到救星了,冷玉修挪了挪身体,一把搂住他的结实的小腿,声音微弱,“官爷救救我!”
官爷?
这一声称呼,魏拂尘怎么觉得这么耳熟?
垂眸视线没看清女子的容貌,却看见暖黄色百迭裙下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当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十根脚趾头都呈淡红色,像十片小小的花,一颗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
魏拂尘轻咳一声移开视线时,严肃冷峻的脸已经挂上绯红,连耳垂都艳红了起来。
脖颈间的青筋充盈。
眼前这位女子最隐私的部位都被他看到了,他难道还要娶她不成?
“放肆!”
魏拂尘想抽回被她抱着的腿,冷玉修却像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死死不可撒手。
冷玉修本就身量纤薄,被魏拂尘一扯,整个人都扑到了他铁桶一般的胸膛上。
四目相对。
“是你?”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本来准备推开她的手,愣在了半空。
冷玉修昏昏沉沉,眨眼甩头几次都才看清楚魏拂尘的脸。
这不巧了吗?她的小命保住了。
“大人,救我!”
冷玉修紧紧抓着他身上的紫袍,态度暧昧。
还没等到他的回答,外面就传来一阵整齐的拔剑声音,“爷,您没事吧!”外面的侍卫握着剑,把马车围住。
只看见一个女人滚进车厢里,这会儿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们的主子是出了名的厌女。
“无妨!”马车内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潘常立打量了一下马车,对着身边的黑衣人道,“你们是死人吗?还不快去把那个丫头拉下来!”
众人刚靠近马车,侍卫怒喝一声,“大胆!大司空回京,谁敢放肆!”
此话一出,黑衣人互看一眼,身子都跟着颤了一下。
“大...大司空?”
大司空魏拂尘,统管着西夏朝五十万兵力,是当今圣上最信重的五官之首,连太子都得敬他三分。
马车里的冷玉修借助魏拂尘的力,靠在马车上,在他的冷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她着急呀!
万一他不救怎么办?
万一他把她交出去,等她一,那些银票,他就可以据为己有。
冷玉修越想越慌,干脆豁出去了,“大....司空,你若是救我,我的银票分你一半!”
魏拂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在你眼里,本官是这样趁人之危的小人?”
“不不不...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哪有她的小命重要。
她话还没说完,马车外就传来了潘常立的叫声,“大司空,我是潘家园,潘常立,那丫鬟是我的小妾,你快把人交出来,别让她污了您的马车!”
潘常立一开始听到大司空的名号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这个丫头是林夫人卖给他的,所以就算闹到府衙,他也是占理的。
见里面没动静,潘常立又提着嗓子喊了一声,“您贵为武官之首,也不能老百姓的妾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理过,说完就上前一步,想去拉车帘。
魏拂尘看了一眼,她裙摆下玉足,万不能让这个无赖看去。
手里的刀嗖的一下探出帘子,挡在潘常立脖子前。
凉冰冰亮闪闪的刀架在脖子上,潘常立吓得双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委屈大喊。
“大司空,你太过分了,你仗势欺人,那丫头是我买来的,说破天也是我的。”
魏拂尘收回长刀,目光不解地看向冷玉修,半月前还是泉州首富,今日怎么就沦落为妾。
林佳佳话还没说完,就被闵氏捂了嘴,“别说了,冷玉修肯定是死皮赖脸地勾搭上了大司空,先去看看再做打算。”
等她们带着丫鬟婆子出来时,就看见一辆马车停在林府门口。
马车上虽然没有豪华的装饰,但京中唯一的一辆金丝楠木,他还是认识的。
立马提着袍子赶紧上前行礼。
“下官林省克,拜见大司空,恭迎大司空赈灾归来!”
马车里的魏拂尘看着肩头脸色煞白的冷玉修,眸光沉了沉,把人扶正,声线冷硬,“林将军这个外戚倒是胆大得很!”
大司空的声音如此好听,一听就是威武不屈的铮铮男人。
林佳佳听着这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好奇地探头想一睹大司空的真容。
林省克脸色一变,大司空的这句话,吓得他一身冷汗,冷玉修自小在外长大,没受过礼教,难道冒犯了大司空。
立马跪下,声音都带着丝丝颤抖,“大司空,下官这个外戚半月前才来的林府,粗鄙无知,不是林家人,若有冒犯大司空之处,大司空只管责罚。”
魏拂尘看了一眼昏迷的她,冷沉的眸子里染了几分怜悯。
她明明是大义当前的人,为了流离失所的灾民,二话不说就能开仓放粮,把家产借给朝廷的忠义女子,在他们面前却成了粗鄙不堪。
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先把她从林府摘出来,在安给她一个罪名。
魏拂尘嘲讽一笑,把人扶出来,他手掌扶住的地方,还垫上了帕子,“等下安太医会来替她治伤,林府好生照顾着,若有闪失,本官定不轻饶!”
毕竟,他欠她的还没还,等她醒了,身子养好了,他定会加倍偿还。
冷玉修被扶了下来,身子软如棉花,根本站不起来,脖颈下的衣裙全是血。
林省克看了一眼她后脑勺触目的伤口,以为是冒犯大司空被打的。
京中盛传大司空是人间阎罗,在看到冷玉修的那一瞬间,林省克双腿哆嗦了一下。
“是,下官一定让人好好照顾。”
只有闵氏和林佳佳知道冷玉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直到马车离开,林佳佳都没看到大司空长什么样子。
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看向闵氏,眼里都是嫉妒,又是亲自送回府,又是请安太医上门来治疗的。
这个死丫头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来迷惑大司空。
马车走后,闵氏立马拉住林省克心里盘算着,先把卖冷玉修这件事瞒下来,“老爷,玉修受伤的事,一定不要让老太太知道,不然老太太身子受不住。”
林省克点头,欣慰地看向她,“夫人考虑得对,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夫人去办。”
进院后,闵氏吩咐丫鬟把冷玉修扶进东院的下人房里,吩咐了下人把今晚冷玉修受伤回府的事烂在肚子里。
要是谁敢说出去,就把他们打死丢进乱葬岗。
下人们无敢不从,都把嘴闭严实了。
东院被关上后,一盆水泼向了床上昏迷的冷玉修。
冷玉修刚睁开眼,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掐住了,“你可真是不要脸!先勾引我的澈哥哥,现在又去勾引他大哥,贱人我掐死你!”
冷玉修推了几把才将林佳佳推来,捂着脖子剧烈地呛咳着,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水是你泼的?”
林佳佳一脸得意,“是我泼的又怎样?”
“呵...”
冷玉修拿起床榻前的鞋子,上去就抽了林佳佳两个嘴巴子。
“啪啪!”
抽完鞋底的尘土还挂在林佳佳的脸上。
林佳佳被打蒙了,捂着辣乎乎的脸失声尖叫,“冷玉修,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此时屋子里只有林佳佳和冷玉修两个人,冷玉修才敢下狠手的。
就在林佳佳拿起木盆过来的瞬间,冷玉修听到了屋外的脚步声。
她立马跳进被子里,继续装晕。
“嘎吱!”
房门被推开,众人就看见林佳佳举着木盆要砸昏迷不醒的冷玉修。
林省克一声怒吼,“佳佳,你放肆,你干什么呢!”
林佳佳一回头,就看见父亲愤怒赤红的脸,和他身边叹气的老人。
闵氏一个劲儿地朝她使眼色,让她放下盆。
林佳佳委屈极了,当着外人的面,又不敢造次,丢下盆给安太医行礼,聂着步子走到母亲身后。
林省克一脸恭维地请安太医进来。
安太医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冷玉修,脖子上还有一道紫色的掐痕,当真是可怜之极,沉声责问“不是受了重伤吗?怎么还给病人泼水?殴打病人,林将军果然好家教!”
“是怕她死得不彻底吗?”
话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冷玉玉修身上混着血水晕开的湿衣服,和脖子上清晰可见的掐痕。
林省克挖了一眼林佳佳,好歹是皇上身边的御用太医,这件事要是被他传回大内,传到皇上,大司空的耳朵了,那他就要地位不保了。
就算是演,也要在安太医面前演出一副治家森严的样子。
于是他一把将林佳佳扯过来,跪在地上,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孽女,是不是你干的!你怎么如此歹毒,你妹已经受伤昏迷了,你还能下死手,我看你的仁义道德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林佳佳委屈得眼泪直掉,“父亲,我没有,明明是冷玉修先打我的!”
闵氏绞着帕子,不敢上前,让外人看了笑话,掌心的指甲已经陷进肉里,又心疼,又愤怒。
林省克看她死不承认,又给了她一嘴巴,怒斥道:“她打你,她至今未醒,怎么打你?今晚你就去祠堂罚跪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林佳佳羞愤地捂着脸退到闵氏身后,今天她受的委屈,吃的哑巴亏,一定会双倍还给冷玉修。
闵氏不心痛,自己千尊玉贵养出来的女儿,今天既当着外人的面被打了,她怕林佳佳想不开,从后面伸手拉住她的手,在手心捏了捏。
林省克又换上了那副谄媚的神情,对着安太医抱歉地说,“真是让安太医看笑话了,在下一定会好好管教,还请安太医勿怪!”
忠武将军府。
气势磅礴的大门外,停着一样满是泥泞的马车,可见来路艰辛。
油润清亮的石板台阶下跪着一个身型轻薄的少女,如蝉翼般的后背坚挺如松,端庄素净。
倒是一旁握着锦盒的丫鬟梦蝶有些跪不住了,左右摇晃一下发硬的膝盖。
“姑娘,这都跪了半日了,老太太再重的气也消了吧!”
冷玉修身型未动,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母亲当年跟爹爹私奔,让外祖母蒙羞,落下了一个教女无方,私德不羞的,坏头衔。
被林家关进祠堂打了三十戒尺,从此再也无脸踏出将军府一步。
为了保住家族清誉,只能对外称,她的母亲病死。
这件事才封存在了林府。
现在冷玉修突然带着亡母的长生锁回来求见,外祖母自然是不肯见的。
对于这点,冷玉修在来的路上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只是这是母亲夙愿,她作为女儿必须要尽孝心,让她在泉下也得安宁。
看着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跟着自己跪在这暴晒后的青石板上,她还是于心不忍的,“梦蝶,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再跪一日,若祖母还不肯原谅,我们便动身回泉州。”
梦蝶并没有起来,掏出腰间的帕子替冷玉修轻擦额间的汗珠,夫人去世后,姑娘大病一场,又为了完成夫人的遗愿,马不停蹄地赶来京都,下马车都还在发烧。
现在又在酷日下暴晒了半日,小脸都煞白了,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姑娘,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老夫人真的肯见,早差人来叫了。”
“现在连看门小厮都躲进门内呢,我们又何必找罪受呢,况且,老爷夫人留给你的财产够你......”
“莫要再提!”冷玉修打断了梦蝶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们现在出入京城,暴露太多,只会让她们陷入更大的危险。
况且母亲的临终遗愿她还没有完成,她还不能走。
梦蝶急忙捂着嘴,不敢再说话。
又跪了一个时辰,日头毒的感觉要把人烤干,将军府里的香椿树上,蝉肆意的叫着,扰得耳畔嗡嗡作响。
冷玉修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两眼一黑,梦蝶的声音越飘越远。
.....
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暮下来,床边的月影香纱围帐,在烛光下隐隐泛光。
冷玉修缓缓睁开眼睛,就听到围帐外的声音。
听声音应该就是母亲口中时常挂念的外祖母,声音微颤,但不失气度,“她好歹是我的亲外孙女,你们就这么作践她?”
“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以为是那些不知脸皮的人来胡乱攀咬将军府,才吩咐小厮没开门的。”话落就听到隐隐抽泣。
冷玉修晕倒后,梦蝶去敲门,恰巧老太太从西厢佛堂出来,路过正门,听到声响,才把人救了进来。
站在一旁的梦蝶察觉到床上的异样,上前一步,惊呼一声,“姑娘你醒了!”
围帐被缓缓打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由下人搀扶着蹒跚走来,母亲倒却是遗传祖母的五官,有几分相似。
坐定后老夫人棕色瞳孔微颤,眼眶也染上红润。
冷玉修撑起身子,想下床给老夫人行礼,却被一双手按在床上。
“玉修,参见外祖母。”
老太太双手颤抖地从她肩头往上移,想摸一摸她酷似女儿的俏脸,嘴角半张,话还未出,眼泪就落了下来。
两人抱着哭了一场,直到大舅母闵氏来劝,才拉开了老夫人。
下人端来了参汤,喝定后,老太太才喘了一口粗气,“玉修,你母亲是怎么走的,这些年有没有吃苦?”
冷玉修垂眸柔声恭敬回答,“回外祖母,母亲与父亲举案齐眉,父亲大人带我们很好,母亲也未曾受苦,只是父亲去世后,母亲思虑成疾,也跟着去了。”
她没有把母亲让给外祖母的东西拿出来,现在人多,当着舅母丫鬟的面也不方便。
当时母亲说,一定要单独拿给老太太,只能在找时机。
林老太太听后,拿着帕子又哭了几声,“丝雾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曾回来看我一眼,就生死两茫茫。”
闵氏在一旁替老夫人顺气,这个名字是林府的禁忌,她也不敢胡乱插嘴。
“你既来了,就住下吧,你母亲当初做出糊涂事,被林家除名,你现在回来了,对外只说远方亲戚。”
说完又对着闵氏说道,“总归也算半个林家人,如今院子是你执掌,便在西院给她安排个院子,吃穿用度,从我这边出。”
闵氏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都是是因为林丝雾,她们林家的女人,才在再京中抬不起头,现在又要替她养女儿,更是让她恼怒,膈应。
听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把她养起来了,只要冷玉修在一日,林家有私奔女的事,就如同一根利剑悬在她们头上。
稍有不慎,就要落下个家风不严的臭名声,那大房二房的女儿就嫁不出去,也不会没人敢嫁进来。
老太太连对外怎么说都想好了,她便没有理由在拒绝,不甘地回道,“是的母亲。”
闵氏行礼后,抬眸看了一眼床上半倚着的冷玉修,确实是生的白净温婉,娇柔似黛玉。
一双杏眼清透明亮,肌肤似阳春白雪般细腻,仪态大方,比她带在身边的林家嫡女林佳佳还落落大方。
嘱咐几句后,闵氏起身把她交给管家。
出门前,又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梦蝶跟着冷玉修身后,在管家的带领下,伴着月光越走越幽静。
走到一处萧条的院子前,管家停下脚步,弯腰行礼,指着里头的院子,语气疏冷。
“冷姑娘,这处院子安静清凉,虽然空了一些日子,但随时都会有下人来打扫,待会儿我在安排丫鬟和小厮来洒扫。”
说完他又接上,“再有如果小姐有什么差缺,可以找我,老夫人和大夫人忙不过来。”
“还有......还有请冷姑娘无事不要踏出院子!”
郑管家垂着头,把话说完,没有看她。
一旁的梦蝶也是个心直口快的,见自己千尊玉贵的姑娘,来了林府不仅要住偏僻小院,还不让踏出院子,这是什么道理,掐起腰,准备质问。
看出他眼中的疑惑,冷玉修平静地看向他,不卑不亢道:“这种男人,他给我倒夜香都不配,我会做他的小妾?我眼睛没瞎!”
看着文文弱弱的,说起话来,还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大司空,勾唇一笑。
“你既帮了我,帮了泉州百姓,我定会护你周全。”
冷玉修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她马上就要过上,又有钱,又有靠山的日子。
想想就美哉。
“贱人,你还不赶紧滚下来,向本公子求饶,你都跟我睡了,你还好意思爬大司空的床吗?你再不下来,我不客气了啊!”
冷玉修诧然,这个潘常立是想得不到就毁掉,自古女人都在乎名声,他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诋毁。
以后谁还敢要她?
魏拂尘冷峻的眉头微拧,修长的手指挠了一下耳朵,“是你来,还是我来?”
“京城皇商潘家,大人罩得住吗?”冷玉修反问。
魏拂尘轻蔑一笑。
“只管打,打死了,本王给你兜底。”
起身裙摆被她踢出一道完美弧度,粉嫩嫩的脚趾如葱段般白嫩,冷玉修有些尴尬地勾了勾脚趾。
又坐回位置上,拉过裙子盖住脚趾。
“还是您来吧!”
魏拂尘移开视线,看着手边的一套紫砂壶茶具,语气带着几分戏谑,“你可以用这个。”
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眼底的那份野性,和胆识,一来京城就敢打京城首富的儿子。
冷玉修半蹲着腰,姿势怪异,坚决不能让脚漏出来,怕大司空觉得她真是那等子轻浮女子。
拿起紫砂茶壶,掀开一条缝,狠狠地朝潘常立砸去。
“砰!”
“啊!烫死我了!”潘常立腾空一跳,拍打着脸上滚烫的茶水,“你敢砸本公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啊!”
茶杯又结结实实地正中他眉心,潘常立踉跄几步。
“你敢污蔑我的清誉,我砸死你个王八蛋!”
冷玉修把桌上的杯子都狠狠地砸出去,手法还出奇的准,没几下,潘常立的脑门上就长了三个包。
砸完最后一个,冷玉修的目光落在魏拂尘手里的茶杯,还要砸一次,但又不敢上手抢。
“还没过瘾?”
“嗯!”
魏拂尘把杯子递给她。
“砰!”
最后一个杯子直砸潘常立的嘴巴,牙齿和着血,瞬间掉落了下来。
潘常立捂着嘴嚎叫,“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给我弄死她!”
马车里传出一道冷声,听着平静,却有着让人不容侵犯的威严。
“无影,谁敢上前,杀无赦!”
无影护卫气势如虹,“是!”
潘常立身边的黑衣人瞬间怂了,脚步一点点退回去。
看着地上被砸掉的两颗门牙,眼底都是怒意,咬牙还漏风,“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shi)你。”
说完,黑衣人就扶着潘常立跑没了影。
魏拂尘真想开口夸她手法好,回眸就看见冷玉修整个身子虚晃了一下,垂直地砸向他的怀里。
“......”大司空无语,还有人报完仇才晕的?
“把冷姑娘的鞋拿上来,”
无影犯了难,他一个大男人,哎!
把鞋送进去后,他的声音都跟着哑了几分,“主子,回...回府吗?”
她未出阁,他未婚娶,要是把她带回府过夜,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去林府!”
“是!”
“让安太医也去!”
安太医去林府?无影困惑,安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只为皇上太后看病,这是要为马车里的姑娘看病?
不知道他老人家会不会一头撞死在林府门上,来捍卫自己的尊严!
林府
朱青急匆匆地跑来,推开海棠苑的门,“大姑娘,不好了!”
林佳佳被吓了一跳,茶壶里的热茶洒在了她娇嫩的手臂上,瞬间烫了起红晕。
疼的她从椅子上跳起来甩手。
“你的规矩学到狗肚子里了?咋咋呼呼的干什么?”林佳佳愤怒的瞪着冲进来的竹青。
“冷...冷姑娘回府了!”
“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回来?”林佳佳直接炸了,明明都已经设计好了。
落在潘常立手中,她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回来!
“不,她现在应该已经死在潘常立手里,你怕不是见鬼了。”林佳佳自信地说道。
“真的,老爷和夫人已经去门口迎她了。”
林佳佳轻蔑一笑,只觉得竹青是疯了,“父亲母亲怎么可能会去迎她,她什么身份,也配?”
竹青急得跺脚,“是真的,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
林佳佳身子一僵,水杯落地,反应过来,她提起裙摆冲了出去。
闵氏心都提到嗓子眼,她不是已经把冷玉修卖给潘常立了吗?怎么现在又由大司空送回来了,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事?
怕被在节外生枝,被林省克知道了,那老太太第一个就不会放过她,压低声音说道,“老爷,不过是一个外戚,我亲自去迎就行了,你先回正厅等着吧!”
林省克顿下脚步,低斥了她一句,“啰嗦什么,没听见是大司空送她回来的吗?皇上的亲侄子,我在他眼里不过是只蝼蚁,”说完他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长袍。
朝门外的迎去。
无影拦住他,看向他空空的身后。
“林将军是打算让冷姑娘自己走进去?”
林省克立马反应过来,拱手笑道:“是是是,是下官考虑欠妥了,夫人还不赶紧把丫鬟婆子叫出来,扶玉修下车。”
“给她脸了,一个外戚,还要丫鬟婆子伺候才能下车,需不需要我亲自去把她请下来。”闵氏小声嘟囔。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进院,正对上赶来的林佳佳。
怕她乱说话,闵氏立马把人林佳佳拉到一边想交代她几句不要乱说话。
林佳佳就急着开口问道:“母亲,真的是大司空送那个贱人回来的吗?”
大司空魏拂尘,是京城所有贵女的梦中情郎。
连皇上最宠爱的怀玉公主都被他拒绝了,皇上都没治他的罪。
只因为魏拂尘战功赫赫,母亲又上皇上的胞姐,安禄长公主,下嫁到定爵侯府生下的嫡子。
而林佳佳要嫁的不过是落寞二房的庶子。
“她一个商户之女,怎么配让大司空亲自送回来,她不是已经卖给潘....”
他的话才落,迎面来了一个骑马的英俊少年郎,“怎么回事?快走啊,不然赶不上路程了。”
直到林佳佳甜到发嗲的声音传来,冷玉修才知道说话的人正是林佳佳未来夫婿魏倚澈。
“澈哥哥,我家这个远房表妹不懂规矩,让哥哥见笑了,她嫌弃车里太挤,不愿意跟我们坐一起。”
说罢,假意起身来拉冷玉修,“冷妹妹,快进来坐吧,我站着就好,让你坐。”
冷玉修回眸冷冷地挖了她一眼,好人坏人都让她一个人做了?
演绿茶,这个世界就没有她的对手。
爱玩,就一起玩玩,看谁先玩不起。
当林佳佳的手碰到她时,冷玉修立马惊恐地从马上摔下来,柔弱无骨地抱着身子趴在地上,声音也娇弱得让人心颤,“表姐,别打我,别拿针扎我,我知道错了,我好痛。”
林佳佳的嘴都要惊掉地上了,抬眸正要解释,就看见魏倚澈利落下马径直走到冷玉修身边蹲下,温柔的神色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表妹,不用怕,既然你没有地方坐,可愿意跟我一起骑马?”
冷玉修水汪汪的眼神无辜又可怜,她紧咬着下嘴唇,好似很害怕地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佳佳,又急忙垂下头,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看得魏倚澈恻隐之心泛泛,想伸手把这个可怜的人儿抱起来。
“我的马术不是很好!”
“没关系,我在后面守着你!”
冷玉修心想,这个男人还挺仗义的,就是眼睛瞎,能看上林佳佳。
林佳佳一听,彻底坐不住了,站在马车上气得跺脚,“冷玉修,你装什么,还不快起来。”
一个彪悍,一个柔弱,是个男人都会更加同情弱者,所以魏倚澈投向林佳佳的目光带着怒意,“林姑娘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你这样只会吓到表妹。”
林佳佳真是无语到了家。
魏倚澈第一次这样凶她,她一下子委屈得眼眶通红,夹着声音带着哭腔,“澈哥哥,我没有,我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魏倚澈的声音冷冷打断,只见他直接无视林佳佳,跟一旁的小厮吩咐道:“去给冷姑娘牵我的云闪来,再给拿一顶围帽。”
林佳佳双拳紧握,魏倚澈的云闪是一匹通体雪白的进贡马,他平时宝贝得很,连她都没碰过,现在要给冷玉修骑。
她怎么甘心!
但又想不给魏倚澈留下彪悍的名声,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柔声道,“澈哥哥,不然还是让冷表妹上来吧,你的风云闪矜贵,万一给你骑坏了,也不好。”
魏倚澈冷沉的声音夹杂了不耐心,“什么马也没有人矜贵!”说完把小厮送上来的围帽递给梦蝶,“给你家姑娘带上,扶她上马!”
冷玉修弱弱的声音从围帽里传出来,“谢谢魏公子!”
那匹马还真是让冷玉修两眼放光,她还从未见过毛色如此雪白透亮,没有一丝杂色的骏马。
骑在上面别提有多得意了。
魏倚澈还放慢速度跟在她身后,她都能想象林佳佳的脸有多臭。
简直爽死了,又可以看风景,又不用跟她们在马车里,还能气林佳佳。
冷玉修的心情都好了大半,一路上东看看,西瞧瞧。
林佳佳憋了一路,在车里把手帕都拧烂了两条,她几次掀开帘子想给魏倚澈抛媚眼。
人家的视线就没在她这边,反而一脸温柔地盯着前面骑马的冷玉修。
林佳乐只能在旁边安慰,“大姐,别气了,她就是故意激怒你,让你跟魏公子之间起龃龉,你何不拿出一副容人之量,等到了长安岭,我们在慢慢收拾她。”
林佳佳怒红的双眼都是不甘和愤怒,“你要是能把我收拾了这个贱人,我把我的首饰给你一半。”
林佳乐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二房不比她们大房有官职,她的父亲每天闲在家里吟诗作对,银钱方面自然也比不上她们大房。
“好,我一定帮大姐达成心愿。”
半路休息的时候,林佳佳特意端着水囊,扭着身子走到魏倚澈身边,娇声道,“澈哥哥,你今天一定累了吧,喝点水,这个水是我在家特意煮的青梅茶,最是解渴消暑。”
魏倚澈本来也没多喜欢林佳佳,只是父母之命,定下了婚约,本以为她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好娘子。
今天看到她欺负远方表妹,心里对她难免怨恨了几分,“拿给表妹喝吧,女子纤弱,她可能比我更需要!”
林佳佳伸出去的手,立马撤了回来,把水囊抱在胸前,“这是我为你熬的,不能给她!”
见魏倚澈的脸色沉下来,林佳佳意识到自己有说错话了,挂着笑脸,上前一步做到魏倚澈身边,“你喝这个,表妹喜欢喝甜的,我上去给她拿!”
魏倚澈的眉头才舒缓了不少,接过她手里的水囊,灌了几口。
见林佳佳还不动,他起身,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快去拿吧!”
林佳佳满脸不甘,但迫于在未来夫婿面前装样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往马车上走。
冷玉修才不敢喝她的水,怕她在水里吐口水,“表姐夫,表姐不用客气,我带了水。”
说完就拿过梦蝶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
休整一小会儿后,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出发。
回到轿子里的林佳佳恨急了,低着头跟林佳乐商量对策,听完林佳乐的对策,她不觉赞叹,“还是妹妹脑子好使。”
在长安岭的这几日,林佳佳倒是安分不少,冷玉修也没有找她的不痛快。
本以为日子会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下去。
没想到林佳佳是在后面憋大招。
回城的那天,祖母的车驾走在前,走到半路,林佳佳说她的翡翠耳环丢在长安岭了,让侍卫跟着冷玉修去帮忙去取回来。
冷玉修不想去,但碍于闵氏废话,说骑着魏倚澈的快马,一来一回,天黑之前也能赶上她们。
闵氏还说不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去叨扰老太太,让她速去速回。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冷玉修只能心里骂骂咧咧跟着两名侍卫折回长安岭。
这一去,竟然差点要了她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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