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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既负我心,我自长相离小说

傅时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了霍行舟的话,我心里也跟着生出几分感慨。当年,母亲将我从外婆身边接走,要我去傅家照顾傅启白时。也和我说过:“傅家虽然有钱,但终究是个虎狼窝,启白这么小,又没有母亲保护,怎么平安长大?”我看着那个肉团子,终究不忍。自救没有得到过亲情,又怎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也得不到。却忘了,自己和他们,本就是不同的。正沉溺在那段往事中,霍行舟突然伸手拨了下我眉头。“西南风光正好,你眉头为什么总是皱着,是在外头的尘世,还有放不下的人吗?”我摇头轻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早已成灰,怎会执着?”可不知为何,心头却忽然浮现傅时琛父子的样貌。傅时琛颜如冠玉,身姿如柏,这些年,说没动过心都是假的。可他的手机里,从来只有姐姐的照片。甚至在床榻上,他叫的也是...

主角:傅时琛傅启白   更新:2025-03-19 13: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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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时琛傅启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君既负我心,我自长相离小说》,由网络作家“傅时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了霍行舟的话,我心里也跟着生出几分感慨。当年,母亲将我从外婆身边接走,要我去傅家照顾傅启白时。也和我说过:“傅家虽然有钱,但终究是个虎狼窝,启白这么小,又没有母亲保护,怎么平安长大?”我看着那个肉团子,终究不忍。自救没有得到过亲情,又怎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也得不到。却忘了,自己和他们,本就是不同的。正沉溺在那段往事中,霍行舟突然伸手拨了下我眉头。“西南风光正好,你眉头为什么总是皱着,是在外头的尘世,还有放不下的人吗?”我摇头轻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早已成灰,怎会执着?”可不知为何,心头却忽然浮现傅时琛父子的样貌。傅时琛颜如冠玉,身姿如柏,这些年,说没动过心都是假的。可他的手机里,从来只有姐姐的照片。甚至在床榻上,他叫的也是...

《君既负我心,我自长相离小说》精彩片段

听了霍行舟的话,我心里也跟着生出几分感慨。

当年,母亲将我从外婆身边接走,要我去傅家照顾傅启白时。

也和我说过:“傅家虽然有钱,但终究是个虎狼窝,启白这么小,又没有母亲保护,怎么平安长大?”

我看着那个肉团子,终究不忍。

自救没有得到过亲情,又怎忍心让这么小的孩子也得不到。

却忘了,自己和他们,本就是不同的。

正沉溺在那段往事中,霍行舟突然伸手拨了下我眉头。

“西南风光正好,你眉头为什么总是皱着,是在外头的尘世,还有放不下的人吗?”

我摇头轻笑:“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早已成灰,怎会执着?”

可不知为何,心头却忽然浮现傅时琛父子的样貌。

傅时琛颜如冠玉,身姿如柏,这些年,说没动过心都是假的。

可他的手机里,从来只有姐姐的照片。

甚至在床榻上,他叫的也是姐姐的名字。

透过我,看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看着他,一次次把和顾宁相似的人,带回傅家。

看他把和姐姐的婚纱照,摆在卧室最显眼的地方。

我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走进他的心。

哪怕我做得多好、多像,终究是赝品。

傅时琛想念亡妻,傅启白想念生母。

我,永远是那个家里,多余的存在。

迟早有一日,不是岑渺,也会有其他人,将我的位置取代。

可在这边陲小镇,我可以只是我,是顾念,不再为谁期待,只为自己存在的顾念。

所以,何必回头?

一夜相谈,我和霍行舟干了最后一杯酒,成了人生知己。

我免了他的房租,让他在我家随便住。

我们一起上山采菌子,一起下河摸小虾,去孤儿院做义工,去敬老院送温暖。

还在后山那片地里,种满了油菜花。

在油菜花长满山野时,我居然重新遇到了故人。

傅时琛抱着傅启白,隔着油菜花,望向我:“顾念,闹了这么久,该回去了。”

“启白,想你了。”

西南的紫外线格外强烈。

习惯了北市柔和光线的傅时琛,难免有些不适。

他将手撑在头顶。

看见在土里满身灰尘的我后,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嫌弃。

“你固然伤心,却也没必要这么轻贱自己。”

“七年夫妻,只要你说话,我肯定会让人来接你回去。”

傅时琛从小金贵,现在居然屈尊降贵,亲自来这穷乡僻壤的小镇来亲自接我。

我该感恩戴德才是。

却提不起丝毫兴致。

“傅总说什么呢,我就是小镇的一个普通农妇,从来不敢高攀。”

“而且,七年之约已到,回去之后,我又是什么呢?”

“保姆?

家教,抱歉,我都做不来。”

傅时琛一瞬晃神,似乎没意识到我会这么说。

将傅启白放在地上,轻推了下。

傅启白立刻跑到我跟前,拽住我的套袖,小声道:“母亲,我错了。”

说完,立刻扭头跑回傅时琛身后,将涨得通红的脸藏了起来。

傅时琛伸手,从管家手里接过一张清单。

“这些年,我一直欠你一个婚礼。”

“我们回去,我立刻和你领证,将这些年欠你的,通通补上。”

“你会是傅家唯一的太太,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

深褐色的眼眸,牢牢钉在我身上。

他抓住我双肩:“顾念,北市和西南,相隔千里,但我愿意专程过来,接你回去。”

“从此,你就是我傅时琛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傅家唯一的女主人。”

当年,他娶顾宁时,声势浩大,在热搜上霸榜三天三夜。

即使我只是边陲小镇的一个普通职员,也在同事们口中得知一二。

那时,我也期待,将来能有一个男子,对我真心实意,不求全国皆知,但求一生一世。

可惜,傅时琛永远给不了我。

就算他说我会成为他的傅太太。

可他的感情,早就给了我姐姐。

他的心,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属于我。

相比在别人的影子里活一辈子,举手投足都要模仿一个已经不可能回来的人。

我宁愿在这边陲小镇,安度余生。

良久,我拿开他双手,退后一步,淡漠摇头。

傅时琛的耐心逐渐耗尽。

“顾念,到底是我平时对你太骄纵了,才让你如此不知好歹。”

“跟我回去,我会给你请来最好的礼仪老师,让你学学什么是规矩。”

说完,扯着我手腕,就要将我拉到他的车上。

傅启白就在旁边看着,一脸得意。

傅时琛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一身肌肉,我挣脱不过。

可此时,另一股力量突然将我和傅时琛分开。

我一个不稳,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接住。

霍行舟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声音冷漠:“大外甥,身边的女人够多了,怎么还不满足,要来西南抢女人?”

傅时琛满脸不敢相信:“舅舅?

你怎么也在这儿?”


我叹了口气,俯身将地上散落的文件整理好。

一阵强光突然从门口打进,脊椎猛地痛了一下。

回头看,正是傅启白拿着玩具枪向我打来。

“蠢女人,你再赖着我家不走,打你的就不是塑料玩具,而是飞镖。”

他一直骄傲,自己有一身瞄准人的好本事。

却忘了,这本事,是我手把手教他的。

当年母亲将皱巴着脸的傅启白,交到我手上时。

声音恳切:“念念,当年顾家穷,只能养一个孩子,不得已才将你放在外婆身边。”

“可宁宁,终究是你亲姐姐,傅启白也是你亲外甥。”

“养恩大于生恩,只要你用心带他,将来他肯定好好孝顺你。”

“不管怎样,咱们才是一家人。”

顾家对我寄予厚望。

我却错把假意当真心,在这幻象中渐渐迷失。

足足七年,才教我认清现实。

傅时琛和傅启白。

一个觉得我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个,视我如眼中钉、肉中刺。

“明天你还要上学,早点让保姆准备好东西,别迟到了。”

我最后落下这么一句,盯着他的背影,然后反锁上房门。

订了明早的机票,拎着行李,赶往机场。

却在出门时,被母亲拦下。

她和七年前一样,双手合十,声泪俱下:“念念,妈知道,当年没能把你一起养在身边,你怨我。”

“可启白是无辜的啊,他是你姐姐的亲骨肉,才七岁,你怎么舍得让他一个人长大?”

“还有,现在整个顾家都仰仗傅家的权势,你要是走了,谁来做顾家的后盾?”

我转头看她:“顾家顾家顾家,你为什么从来不问问我的感受?”

母亲愣了一下。

在门口停下的的兰博基尼却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一个纤瘦的女子,从车上款款走下。

她刚下车,傅启白就从楼上一声高喊,然后迅速下来,扑到她怀里。

“岑姨!

你终于来啦!”

岑渺将他抱起,在他脸上亲了亲:“岑姨来晚了,小启白没有不高兴吧?”

说完,抱着傅启白从我身边经过。

随着花果香袭入鼻腔的,还有保姆们的小声嘀咕:“顾念姑娘也够可怜的,为了能享受荣华富贵,成天想办法讨好傅先生和小少爷,结果连个网红都比不过。”

“刚才还说要离开,现在却还赖着不走,我看就是舍不得好日子。”

傅启白却扯了扯岑渺的手:“岑姨,父亲一直在里面等你,我们快进去吧,别让父亲着急了。”

“岑姨身上永远香香的,说话也温柔,和那些乡巴佬才不一样,岑姨要是能天天在我家就好了。”

心里像是被什么给捂了一样。

我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过惯了小镇的生活。

刚到这里时,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不适应寒冷干燥的天气,小病大病一场接一场地生着。

傅家的保姆嫌我是个乡下人,连大夫都不肯帮我请。

只有三岁的傅启白在我旁边,按我说的土方法,用酒精帮我一遍遍擦着手心。

一脸天真,带着微微哭腔地跟我说:“小姨,你快点好起来,我还想小姨带我去放风筝呢。”

可笑不过四年,那时的小可爱,会成为压得我喘不过气的最后一根稻草。

岑渺放下傅启白,微笑着和我打招呼。

虽然也是小镇出身,但她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优雅。

还有,淡淡的魅惑。

“顾小姐,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

我没理她,转头继续盯着母亲。

“您看,傅启白身边,从来不缺人关心。”

岑渺虽然只是个网红,但凭借出色的化妆技术,和超高的模仿能力。

轻而易举,就可以进入傅时琛的卧室,得到父子俩的欢心。


姐姐死后,父母将我作为姐姐的替身送进傅家。

七年来,我对傅时琛父子悉心照料。

床上是傅时琛的金丝雀。

床下是傅启白的好妈妈。

直到傅启白升学宴上,只因我误穿姐姐当年的礼服。

就被他当众推下楼梯。

他站在高处冷冷看我,和他父亲一样疏离。

“别以为打扮成我母亲的样子,就能让父亲对你有好感。”

“等我长大了,第一个把你赶出傅家。”

血液顺着额头淌过脸颊,在地上凝固。

我看着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

心中不悲不喜,只淡淡叹了口气。

“不用等你长大,明天我就离开。”

……大理石的冰冷,透过膝盖传入身体。

我接过保姆递来的外套,想去衣帽间换套衣服。

还没转头,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礼服的裙摆,被人扯断了线,上面的珍珠一颗颗滚落。

“你这个又蠢又坏的女人,根本不配穿我母亲留下的衣服。”

“我宁愿毁了,也不给你穿!”

傅启白手上拿着剪刀,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我。

白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憎恶。

我神色复杂地看他:“傅启白,别撒谎。”

他妈妈从来不喜欢珍珠。

这样缀满配饰的衣服,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傅启白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他扔了剪刀,将手抱在胸前用力哼了一声,转身跑开。

我却没有和从前那样,冒着走光的风险,也要追上去问他怎么了。

而是换好衣服,送走宾客后,独自回了房间。

推开门后,一只被拔光毛的鹦鹉,赫然挂在面前。

眼睛瞪得老大。

一滴滴的血,顺着鹦鹉尾巴上残存的两根羽毛,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我惊魂未定,身后却传来傅启白阴险的笑声。

“活该,你这个贱女人,你让我没了妈妈,我也让你失去你最心爱的东西!”

他推了我一把,又翻了个白眼,迅速抛开。

我跌在地上,看着悬在空中的鹦鹉,沉默无言。

当年,我从西南小镇,被带到繁华的北市。

一个人,一个包,一瓶黑土,一抔白云。

可偌大的傅家,却容不下天真活泼的性格。

他们收走了我的身份证明,换了新的户口。

给了我一个皱巴巴的婴儿,和一只不会说话的鹦鹉。

和他们培养出感情,我用了七年。

可让这感情全军覆没,也只在片刻之间。

我叹了口气,熟悉的爱马仕大地却冲入鼻腔。

熟悉的身材,熟悉的西装,熟悉的……脸。

傅时琛静静看我,从地上爬起,却并不搭手。

我无奈笑了一下,不愧是父子俩,一样的高贵、冷漠。

他背过身,等我为他脱下西装。

自言自语道:“顾念,我都知道了,但事情确实是你做得过分了。”

见我久久不动,他转过身,皱眉看我,有些恼怒。

却在看到我手上的鹦鹉后,眉头有所缓和。

“启白还小,不懂事,你应该教他什么叫善良。”

傅时琛按了下电铃,我手上的鹦鹉、地上的血迹,窗边的笼子,很快消失不见。

窗外月色朦胧,将他的脸照得有些失真。

我看着窗边,原本活泼爱学话的绿樱,好像从来不曾来过。

就像我一样。

看似付出了七年,在这对父子眼里心里,却始终什么都没留下。

傅时琛自己换好衣服靠在床上,轻敲了两下床头柜,示意我去给他捏肩。

我下意识服从。

刚走进,就被他一把揽进怀中。

他将我的鬓角别到耳后。

“启白长大了。

你可以把节育环摘了,以后也不用吃避孕药了。”

“要是怀上了,就当我们给启白送的礼物,如何?”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我却觉得全身发冷。

傅时琛精力异于常人,结婚一个月,我就怀上了。

还没高兴多久,他就带我去医院做了引产,顺便带了节育环。

“我这辈子,心里只会有顾宁一个人的位置,也只会有启白一个儿子。”

“你要是怀上了,难保不会对自己的孩子偏心,不再用心照顾启白。”

可惜,就算上了环,每次上床前,他也会盯着我吃了避孕药。

这一吃,就是七年。

现在,傅时琛却赏赐般说不用吃了。

我本该感恩般迎合上去。

可却鼓起勇气,伸手推开他胸膛。

“傅时琛,七年了,明天我就可以走了。”


母亲脸上的乞求,瞬间化为冰冷:“你真想好了,要离开?”

我声音坚定:“我已经困在这里七年,不想一辈子都在这里,给两个不爱自己的人当高级保姆。”

啪——脸颊像被人泼了辣椒水一样滚烫。

“小地方出来的东西,一辈子都没志气。”

“当年要不是我和你爸说,把你从你外婆身边接过来,你就该一辈子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根本没机会享受这荣华富贵。”

“忘恩负义。

猪狗不如。”

当年,母亲生的是双生女。

父母做着小本生意,每天早出晚归,走南闯北。

只能带一个孩子在身边。

他们便选了那个会哭、会闹的。

至于我,便留在了外婆身边。

即使后来他们在北市落了家,仍对我不闻不问。

我也得对他们感恩戴德?

母亲见我无动于衷,继续挥起手臂,要打我第二巴掌时,我握住她手腕。

“顾家养了我七年,我早已还清。”

“从此,两不相欠。”

七年,我在床上、桌上、地毯上,处处承受傅时琛的欲望。

又事无巨细,将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更对傅启白照顾得无微不至,将所有的爱,悉数给他。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心。

母亲见我顽固不化,甩袖离去。

一转头,却对上傅时琛的视线。

他神色平静,像是看一只听话的猫儿。

随手打开一只猫条,等待猫儿上去蹭他、对他撒娇。

“顾念,你向来聪明,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离开傅家,你什么都不是。”

“我已经让人去宠物店,找一只一模一样的鹦鹉了,中午就能送回来。”

“如果你觉得启白不好带,我就让岑渺在家里常住,你和她一起带启白。”

在傅时琛的设想中,我应该感恩戴德地谢谢。

然后对岑渺的饮食起居,悉心照料。

做一个贤惠、温顺的金丝雀。

可我厌了。

“这些事,以后就让保姆做吧,一会该误了航班了。”

岑渺放下傅启白,从门口小跑过来:“看来顾小姐很不喜欢我呢,我还是趁早走得好。”

“也是,我们这种网红出身,哪里比得上顾小姐这种高学历,当然入不了她的眼。”

可她刚转身,就被傅时琛攥住手腕:“她喜不喜欢你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喜欢你。”

说完,乜斜我一眼,将岑渺打横抱起。

卧室的灯明明灭灭,娇喘声从二楼不断飘来。

傅启白冲我做了个鬼脸:“岑姨姨配在父亲身边照顾我,她和你这种不知好歹,贪慕虚荣的丑八怪才不一样。”

我盯着这个从出生,就被我呆在身边的孩子。

“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

“当然,别以为我小就不知道,当年就是你贪慕虚荣,在妈妈生产当天,勾引父亲,让妈妈一怒之下含恨而终。”

“你这个贱女人,永远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等我长大,一定要为妈妈报仇!”

我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平安扣,叹了口气。

傅启白是早产儿,从小身体就不好,大病小病三天两头找上门。

为了让他健康长大,他的饮食起居,我都亲自负责。

甚至亲自在佛堂前诵了三千部《地藏经》,才为他求来这枚平安扣。

教他说话识字,陪他草地嬉戏。

七年时光,却抵不过旁人的两句挑拨。

“算了,你将来会懂的。”

“不懂也没事,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我拎着行李箱,踩在石板路上,回到曾经和外婆一起住的老房子。

多年未归,这里仍旧一尘不染。

我不禁感慨,中介的负责。

却没想到,推开院门,发现里头居然有个将东西搬来搬去的青年。

我下意识觉得,这人说不定是贼,靠向墙角,去寻防身的武器。

找到一根木棍,紧紧握在手中,正要向他扑去时,他却猛地转身,将我手腕攥住:“你是谁?”

我皱眉大喊:“贼——”可还没喊完,就被他捂住嘴:“我不是贼,是租客。”

租客?

我将眉头皱得更紧,终于想起,当年外婆离世,我被接去北市时,确实将房子挂在中介。

可惜这间房离市区和经典景区都太远,无论旅游还是旅居,都不太方便,以是多年都没租出去过。

见我不信,青年进屋将房屋出租合同拿给我,指着上面的名字道:“昨天刚租的。”

“中介说房屋主人这两天随时可能回来,就只租了西边这间屋子给我。”

我看着合同上的名字:霍行舟。

不禁打量起这个青年,举手投足间,还散发着一股自由洒脱的气息。

又打量了他的衣服,全身上下的高定运动服,看着确实不像个贼。

随机自嘲一笑,在北城呆了七年,居然也学会看人下菜碟的毛病了。

我将棍子丢在一边,将行李放进自己的房间。

没想到也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霍行舟站在院子里,朝我到:“我是租客,想着主人家这两天也要回来,干脆就把你的房间也一起打扫了,你不介意吧?”

“怎会?

来者是客,你帮我打扫,我该谢你才是。”

“外婆临走前,还特意交代,如果有人来租这个房子,一定要好好招待。”

“你没怪我招待不周,我就已经谢天谢地啦。”

霍行舟轻笑点头:“你外婆一定也是个活泼有趣的老人,所以你也这么有趣。”

我心头突然一阵酸涩。

外婆,当年是小镇最厉害的扎染工。

不管什么布料,只要经过她手,就会变成顶好看的图案。

可就是这样厉害的女人,却也得不到外公的欣赏,女儿的理解。

一生为情所困,半生为丈夫,半生为儿女。

就算帮女儿带了十几年孩子,到头来,也只是竹篮打水。

临终时,也没等到女儿的一句对不起,更别提谢谢。

我和霍行舟简单说了几句。

他却性质更浓。

从行李里拿出两瓶好酒,说夜里要和我一醉方休。

是夜,霍行舟没喝几杯,就打开了话匣子。

“我呀,我本来是北城大户的孩子,从小要什么有什么,就是没有亲情。”

“家里的人,不是勾心斗角,就是尔虞我诈,今天你骗我,明天我诈你,就为了那点钱。”

“生带不来,死带不走,有什么意思,我干脆拿了自己的那份钱,天天到处走。”

“这些年,该看的都看了,该走的都走遍了,就想找个地方歇歇脚,看看书,好好享受余生。”

说完,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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