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逸之燕逸的玄幻奇幻小说《此恨昭昭:燕逸之燕逸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听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燕逸之。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疏离,神色慌乱了一分:“昭昭,你别生气,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只是……只是朝廷事物繁杂,直到刚刚才空出时间。”“你看。”他搂着我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我没有生气,生辰哪有国家大事重要。”燕逸之松了口气:“那便好。昭昭,我为你画一副画像可好?”“嗯。”我望着他忙着收拾出笔墨和画卷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既然他的命薄我已修正,那回上界就是迟早的事了。“昭昭?”我恍然回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准备好了。”燕逸之笑着应答,眼底柔情似水:“好,等我把昭昭最美的模样画出来,然后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等他将画完成,时间已经快接近子时了。他欣喜地将画拿与我看,眼里的自豪做不了假:“看,我的昭...
《此恨昭昭:燕逸之燕逸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是燕逸之。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疏离,神色慌乱了一分:“昭昭,你别生气,我记得今日是你的生辰,只是……只是朝廷事物繁杂,直到刚刚才空出时间。”
“你看。”
他搂着我的腰,拉进两人的距离,“我现在不是来陪你了吗?”
“我没有生气,生辰哪有国家大事重要。”
燕逸之松了口气:“那便好。
昭昭,我为你画一副画像可好?”
“嗯。”
我望着他忙着收拾出笔墨和画卷的背影,心里却想着,既然他的命薄我已修正,那回上界就是迟早的事了。
“昭昭?”
我恍然回神,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准备好了。”
燕逸之笑着应答,眼底柔情似水:“好,等我把昭昭最美的模样画出来,然后藏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等他将画完成,时间已经快接近子时了。
他欣喜地将画拿与我看,眼里的自豪做不了假:“看,我的昭昭,好看吧?”
画中的人眉眼间顾盼生姿,若是叫人看去,定然会认为作画的人真心倾注了感情。
我点了点头。
他的画技自是无可挑剔,只是……我看着最后那略显涂改,几乎是一笔带过的痕迹,心中像是突然有了什么预感。
果然,燕逸之干咳了两声:“那个,天色已晚,昭昭就先休息吧,那边还有很多奏折没有批改。”
我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拆穿,只是道了句“好”。
他离开前吻了吻我的额头:“我的昭昭,生辰快乐。”
见他离去,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只见他停在走廊拐角处,旁边跪着一位仆从。
燕逸之将一个钱袋抛给他:“你这次提醒朕今日是皇后的生辰,论功当赏,这钱就当赏你的。”
“还有,等下朕与国师夜观天象的事……”那下人连忙磕头:“奴才定然不会告诉皇后娘娘……不,奴才今日什么都没有看见。”
燕逸之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离去。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明明还没入冬,却觉得手脚冰凉。
原来不是很忙,而是忘记了,连妻子的生辰还需下人提醒。
想起今夜子时,凡间有难得一见的星孛现象,我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是了,记得子时与殷无漪共观星象的约定,却不记得我的生辰。
曾经燕逸之为我作画时,定是要拿出十足的细心,哪怕是错画了一笔也要重来,更别提敷衍行事。
而如今,为了能与殷无漪赴约,在画的最后匆匆落笔,弃我离去,还用上了这般拙劣的谎言。
燕逸之啊燕逸之,你与殷无漪共赏星象的时候,有没有哪怕一瞬觉得愧疚呢?
身为皇后,却没有在生辰那天举办宴席,于是燕逸之特地让国师预测了好日子,打算补办一个。
宴会刚举行到一半,殷无漪向燕逸之行了一礼:“陛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若有帝王血和凤凰祥瑞,则日后定然天佑我大凉!”
我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作为神仙都没听说过有这种事,也就凡人会信了。
我原以为燕逸之不会如此愚钝,可当我见他让殷无漪上前来时,心底蓦地传来一阵酸痛。
话音刚落,我的指尖便化作点点灵力,逐渐透明消散。
“不!!!!!”
倒下的那个瞬间,我看到燕逸之向我飞奔过来,神色惊恐而绝望。
就像挡天雷的那日。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中途弃我。
但我与他,今生来世,再不会相见了。
血染上燕逸之的衣摆,他惊慌失措地抱着我,声音里尽是害怕:“昭昭……不要昭昭,不要离开我……”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抚上他的脸,近乎无情地说道:“不是你下令剖我仙骨的吗?
事到如今,你这副深情演给谁看呢?”
燕逸之慌乱地摇了摇头,双目几乎要迸出血丝来:“不是这样的昭昭,我没有下令剥你仙骨,我只是……只是……只是要我的仙力,救这些日子与你同床共枕的新欢吗?”
夺仙骨还是仙力,有什么区别呢?
不都是要我死吗?
我冷笑一声,双手扼住他的咽喉。
只是没了力气,仅留下浅浅的印子。
燕逸之脸色煞白,张了张嘴,却说迟迟不出话来。
“你……都知道了……”我最后一次再这样看着他,一字一句,近乎残忍地说道:“我明昭,此生最后悔的,便是与你相遇。
愿我们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字字像淬了寒冰一样。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身体一阵轻盈。
只是神魂并没有那么快归位,意识还停留在半空。
我看见我凡人的魂魄飞入那邪阵的阵眼中。
“不要!!!!!”
燕逸之伸手去捞那破碎的魂魄,可却什么也抓不住。
他目眦欲裂,胸腔里气血翻涌,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出手死死地掐住殷无漪的脖子。
彼时她已灵力耗尽,无法抵抗,被燕逸之掐得脸色涨红,全没了往日妩媚动人的样子。
“快说!
怎么救她?
你是国师你一定知道的!”
殷无漪笑着咳出血丝,挑眉道:“怎么?
陛下认不得这个阵?
这阵啊,碎人魂魄,让人永世不得入轮回。”
燕逸之手臂顿时青筋暴起:“你把她给我——还回来!!!”
“你……永远都找不到……她了……”想到他的昭昭被眼前这人活剥了仙骨,他的心底就腾起痛苦的怒火,暴怒地将她一脚踹在铁门上:“你敢伤她?!
你——该死!”
殷无漪猛然吐出一口血,随后她擦了擦嘴角,嘲笑道:“真是愚蠢,不信相濡以沫的妻子,倒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国师,简直可笑至极,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燕逸之颓然地站在原地。
心痛犹如刀割,不由自主地,他嘴里喃喃唤着“昭昭”,天真地以为这样我就能回来。
突然,他近乎疯魔般跳入邪阵中。
本来阵法该将他撕碎扫出去的,但没有。
他像是心有所感地怔怔地看着手心里长生结。
那是他刚刚从殷无漪手里夺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啊……昭昭,你又护了我一次……”他跪在血色丛生的邪阵中,颓然而绝望,早没了往日帝王的威风模样。
果然。
我冷笑着看他,曾经细细描摹过的眉目,竟也可以这般陌生。
“皇帝既然信不过我,就离开吧。”
燕逸之猛然抓住我的肩膀,沉声道:“昭昭,国师的命事关大凉。
这就算为我着想好吗?”
“而且……而且你不是神仙吗?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神仙?”
我觉得有些荒诞,“神仙就无所不能了吗?
你可知,神仙也会痛也会死?”
他顿时神色恼怒:“连为了我都不肯吗?
明昭,你到底有没有心?!”
我凄然笑道:“我有没有心,陛下不知道吗?”
是了,我的确失了半颗心。
当年燕逸之身中剧毒,命悬一线,是我剖了这半颗神心,作为良药喂与他。
骗他说这只是凡间草木。
断肠之毒无药可救,他却信了。
剖了神心后,几乎那一整年我都在剧痛中度过。
如今过了这么久,再回想那时的所作所为,只余麻木和冷漠。
随着生机点点消散,我终于还是见到了殷无漪。
彼时的她红润如初,甚至更加魅惑众生。
全然不似外界传言那般,一副将死相。
反倒是我这个皇后,半截身子都快入土了。
殷无漪绕着虚弱的我转了两圈,啧啧道:“瞧瞧娘娘这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娘娘不是神仙吗?
竟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种落井下石的戏码,我在话本里看得多了。
“是不是神仙已经无所谓了,只是国师倒是不演了吗?”
我挑眉看着她。
殷无漪脸上又添了几分得意的笑:“那是自然,目的要达成了,也没必要陪他们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了。”
“哦对了,娘娘猜猜看,陛下刚刚对你下达了什么命令。”
我兴味索然。
她突然凑到我耳旁,一字一句:“陛下要布阵,抽你的仙骨做大凉的梁柱,活剥呢。”
我呆愣了片刻,随即笑着讥讽:“原来凡人的江山,要仙人的骨头来扛?”
见我毫无害怕之意,殷无漪以帝王血布阵,神色狠厉:“我看你还能嘴硬到何时!”
我缓缓闭上眼,在心底叹了一声。
终究这一生还是按照命薄的走向。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我一介勤勤恳恳的命仙,一朝下凡,不仅失了半颗心,还要让人活剥仙骨。
要是我没有改错燕逸之的命薄就好了。
要是我无视命薄里那个熠熠生辉的少年,不动恻隐之心。
就不会下凡,也不会遇见他,更不会有这些痛苦的经历了。
仙骨被活剖的时候很痛,比剜心更痛。
我看着脚下的阵法,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助大凉稳固的阵,这阵要的是整个大凉的命脉。
“我想起来了,魏国有一位很厉害的巫师,传闻她法力无边,行踪成迷。”
殷无漪捂嘴笑道:“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迟了?”
我歪了歪头,也学她笑了:“不,我早猜到你是魏国的巫师了,我想说的是,我在仙界听闻有一个罪仙被贬下凡,因为她为了凡人,不惜违逆天道。”
她怔了下,面容逐渐变得狰狞:“你知道了又如何,还不是必死无疑!”
每一幅画完成时,他都看了很久很久。
有次他将脸埋进画里,声音哽咽:“昭昭,你会忘了我吗?”
他不敢想象他的昭昭入不了轮回会怎样。
一想到昭昭可能忘了他,再也回不来了,心脏的钝痛就仿佛要将他撕裂。
突然,燕逸之发了疯地拿起刀,狠狠地在手臂上划出血痕,深可见骨。
他握刀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剔骨是这样的痛,痛到他想发狂,想嘶吼。
那他的昭昭……该是怎样面对这剔骨之痛啊……他划得很用力,血溅在了那些画像上。
那副骑马仗剑的画上,恰巧有一滴血晕染在嘴唇上。
嫣红的一点,让画里的人仿佛活了过来。
燕逸之呆愣愣地看着,几乎要痴了。
“陛下?!
快来人啊,快传太医!”
我最后听到的,是宫女的惊呼声。
看着燕逸之几乎疯癫的模样,我长叹了一声。
真心这种东西,向来是得到了就不再珍惜。
等失去了又追悔莫及。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如今过往如烟消云散,再追忆,也都没有意义了。
……神魂归位后,第一件事便是下凡取回我的仙骨。
只是有些不小心,碰到了烛火。
无风的朝堂里,烛火却跳动了几下。
燕逸之猛然起身,望着烛火晃动的方向,惊喜道:“是你吗昭昭?
你回来看我了吗?”
全然不顾起身时,手撞到桌角而裂开渗血的伤口。
他急切地朝虚空中喊道:“我知道是你!
昭昭,你出来见我一面好不好?
我还有很多话想与你说……”……空旷的朝堂上,回荡着燕逸之苦苦哀求的声音。
但我没有理会他,取完仙骨就回了上界。
然后继续当我的命仙,除了休养生息,便是忙着处理命薄的事。
一次仙宫设宴,地仙凑到我身边,意有所指地开口:“明昭大人,你可知凡间有一位帝王,日日在青灯古佛下长跪,说是想求见仙人。”
见我没有反应,他又道:“我看他虔诚,便问他见仙人是为何,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我想知道明昭仙人过得可好’,我这一想,诶?
明昭不是命仙大人你的名讳嘛。
我见他实在可怜,就想来问问他说的是不是大人你。”
我不紧不慢地抿了口茶,轻笑一声:“他?
不过是我落在命薄里的笔墨罢了。”
我的劝说他不曾听,如今却偏信一个来历不明的国师,让她近身取血?
燕逸之照做伸腕,殷无漪却突然握住他的右手。
指腹轻轻蹭了下他的手腕,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感。
明明只是一个很细微的动作,却晃得我眼睛刺痛。
“请陛下赐血。”
这话虽是对着燕逸之说的,可她嘴角那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却是冲着我来的。
殷无漪将那小碗血含在嘴里,喷洒在纸符上,随后又画了个符咒。
做完法事后,她还用手指沾血染唇,擦出一道暧昧的血痕。
燕逸之眼神慌乱了几瞬,干咳两声:“国师既弄好了就……就下去吧。”
殷无漪却嘴角轻挑,笑道:“陛下急什么?
还差凤凰祥瑞没实现呢。”
“臣算到大凉国有一劫,如若作为大凉国凤凰象征的皇后娘娘,能够扛下一道天雷,则大凉劫数可解,彼时会出现凤凰祥瑞的征兆。”
燕逸之脱口而出:“不可!
皇后早年随朕征战,有伤在身,天雷岂能说挡就挡?”
殷无漪重重叩头在地:“臣愿与皇后娘娘共扛,只是一道天雷,不会伤及性命,事关国家安危,陛下三思啊!”
她抬头的时候,泪眼婆娑,血顺着脸颊流下,倒多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我看皇帝欲言又止,像是在犹豫思索,又像是在心疼——心疼她头上的伤。
我突然明白了他的选择。
曾经我自封仙力,以凡人之躯同他对抗千军万马,落下隐疾。
又为救他扛下天雷,神魂近乎碎裂。
可如今他却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国师,要为了和他一起打下来的江山——让我以如今破败的身躯再次扛天雷?
明明……明明他知道我受伤了啊……“荒唐!”
我猛一甩袖,愤怒地看向殷无漪,“简直一派胡言!”
“娘娘莫不是怕了?”
燕逸之到底露出了几分不悦:“皇后这是不想为天下社稷考量?”
我凄然地望着他,心底一片苦涩蔓延。
是了,曾经爱我护我的那个少年早已不在了。
本想着燕逸之的命途我已经纠正回来了,迟早要回上界,凡间事我便不再多干涉。
可多年相伴,竟让我一个神仙生出不该有的情感。
甘愿捆缚于这人间。
如今困着我的羁绊被他亲手毁掉,那我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静静地看着燕逸之,突然笑了:“好。”
泪水无声滑落。
那道天雷落下时,身体出奇地感受不到疼痛了。
只隐约听见神魂破碎的声音。
倒地的那瞬间,我看见燕逸之向我飞奔过来,神色是少见的慌张。
可随后旁边响起了一声惊呼:“国师!
快叫太医,国师吐血了!”
他的身形瞬间顿住了,随后咬了咬牙,转身奔向殷无漪。
可分明那道天雷,都是由我一人承担的。
我强忍着心脏处传来的酸痛,心想着:看呐,人心粗鄙,不过如此。
我醒来时,已在承安殿。
殿内冷冷清清,我默然坐了许久,随后取出一本命薄。
这是独属于我这凡人之躯的命薄,上面一笔一划皆是我为燕逸之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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