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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

晴天娃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你们……”方明翰快速回过头。林夕柔惨白着一张小脸将身上的衣服套回去,又赶紧从乔成洲的怀里出来。乔成洲昏昏沉沉的,迷蒙的眼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明……明翰……”他摇摇脑袋过来,方明翰深吸口气回过头。“真的是你啊……安安呢?”他说的太快,方明翰没听清楚后面几个字。乔成洲笑了笑还要开口,林夕柔已经咬着唇过来扶住他:“成洲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太累了?”“唔,有点。”乔成洲捏了捏额头。这样的对话,刚才的场景,方明翰再傻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再蠢也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他一言不发,转身下楼。“方先生……”“明翰……”方明翰置之不理,直到回到自己车上,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药瓶,而后,拨出一个...

主角:沈泠安乔成洲   更新:2025-02-25 18: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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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泠安乔成洲的其他类型小说《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晴天娃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们……”方明翰快速回过头。林夕柔惨白着一张小脸将身上的衣服套回去,又赶紧从乔成洲的怀里出来。乔成洲昏昏沉沉的,迷蒙的眼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明……明翰……”他摇摇脑袋过来,方明翰深吸口气回过头。“真的是你啊……安安呢?”他说的太快,方明翰没听清楚后面几个字。乔成洲笑了笑还要开口,林夕柔已经咬着唇过来扶住他:“成洲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太累了?”“唔,有点。”乔成洲捏了捏额头。这样的对话,刚才的场景,方明翰再傻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再蠢也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他一言不发,转身下楼。“方先生……”“明翰……”方明翰置之不理,直到回到自己车上,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药瓶,而后,拨出一个...

《从你的世界路过小说沈泠安乔成洲完结版》精彩片段


“你……你们……”方明翰快速回过头。

林夕柔惨白着一张小脸将身上的衣服套回去,又赶紧从乔成洲的怀里出来。

乔成洲昏昏沉沉的,迷蒙的眼中似乎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明……明翰……”

他摇摇脑袋过来,方明翰深吸口气回过头。

“真的是你啊……安安呢?”他说的太快,方明翰没听清楚后面几个字。

乔成洲笑了笑还要开口,林夕柔已经咬着唇过来扶住他:“成洲哥哥,你刚刚是不是太累了?”

“唔,有点。”乔成洲捏了捏额头。

这样的对话,刚才的场景,方明翰再傻也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再蠢也知道现在不适合继续待下去。

他一言不发,转身下楼。

“方先生……”

“明翰……”

方明翰置之不理,直到回到自己车上,才重重呼出一口气,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

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个药瓶,而后,拨出一个电话。

总归,是要求证一下。

“嗡——嗡——”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听,那头传来老专家的声音。

“蔺老,我是方明翰,今天带爷爷去您那看诊的……对,我找您的确有事,我想知道,沈泠安她,是不是得了,骨癌?”最后两个字,方明翰犹豫许久才出口。

说罢,良久。

那头终于传来老专家的声音。

“唉,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

那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得了骨癌呢?按理说,骨癌的症状很明显,她要是早点来医院检查,也不至于拖到晚期。

你要是见到她,也帮我劝劝,让她来医院治疗,虽说不能根治,但是,至少能让她最后减少一些痛苦……”

夜,更黑了。

方明翰一个人坐在驾驶位上,电话挂断好几分钟,他却依旧一动不动。

这一夜,方明翰快到天明才睡着。

翌日,却被一阵铃声吵醒。

脑袋有些发沉,接起电话,便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公司?”

“几点了?”方明翰看了一眼手机,居然快十点了……

“我这就过去。”

“嗯……”乔成洲抿了抿唇:“昨天,你说有什么事?”

方明翰沉默,手指触到口袋的药瓶,又缩回来,他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去你家看到沈泠安的东西都被你送人了,觉得挺可惜,毕竟都是她亲自挑选的。”

“有什么可惜的?她用过的,我嫌脏。”

电话里传来的男声,冷漠又轻慢。

方明翰突然就觉得喉头有些堵的难受:“也是,你讨厌她,看到她的东西就觉得碍眼,处理掉也好。”

就像沈泠安这个人,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可能,也好。

“不说了,”方明翰勉强笑笑:“我再睡一会,下午再去公司,昨天失眠了。”

“你还有失眠的时候?”乔成洲觉得今天的方明翰有些怪,可不等他问清楚,那头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乔成洲将手机扔到一边,捏捏有些发沉的头。

这几天大概是没休息好,昨天居然吃着饭就睡着了,胃也因为缺少规律的饮食,隐隐有些不舒服……

想到自己办公室里似乎备着药,乔成洲翻箱倒柜,将药箱找出来。

只是刚打开,目光就凝住了。

药箱盖内,贴着一张纸,上头的字体隽雅秀丽。

“最上层的药是治疗感冒,第二层治疗腹泻,第三层治疗过敏,第四层是跌打消毒,每种用法用量均有标明,切勿用错多用。另,注意常检查,以免药物过期。”

薄唇抿了抿,乔成洲想起来,这药盒是自己的助理拿过来的。

为什么上面会有沈泠安那女人的字?

一把将药箱摔到地上,里头的药盒药片纷乱着掉的满地。

乔成洲用内线电话叫助理进来:“这些是怎么回事?这药箱到底是谁准备的?”

助理一愣,目光扫到地上,慌忙垂下头去:“是……是沈总监准备的。”

乔成洲目光阴鸷下来:“为什么当时不说?”

“这……是沈总监不让说,她说说了您就不用了,不过,不过里头的药每次都是我换置的,每当有药过期,我都会按照上面的品类进行更换……”助理诺诺的。

从前,乔成洲要什么药,都是吩咐一声,助理就从药箱里取了,也不用担心乔成洲看见。

乔成洲目光定定落在满地药盒上,突然想起很久远很久远的一件小事。

那时候他还是个少年,林夕柔也还没被张姨找回来。

有一段时间他突然迷恋上了拳击,肾上腺激增又刺激的同时,也难免会多些磕磕碰碰。那时候,父母都在国外,他一个人,又不想消息传到爸妈那里,就偷偷买来很多药自己涂。

结果就是消毒消炎和止血化淤的药用反了,小小一个擦伤,最后越来越严重。

还是沈泠安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最后重新为他上药。

“我还以为成洲哥哥什么都会,没想到你连药都分不清!算了,以后你要是再用药还是先找我看看好啦……”

她笑着蹲在面前,目光细碎又潋滟……

乔成洲猛地回过神。

他在干什么?

在回忆那个女人吗?呵!怎么可能!

心头倏地划过恼怒,乔成洲一脚将地上的药盒踢开。

“拿走,不要让我再看见这些!”

“是是。”助理慌张地将药盒连同药箱都拿出去。

乔成洲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不过一想到这里的很多东西也是那女人布置的,乔成洲就有些不爽。

站起身,拿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一夜,乔成洲居然梦到了沈泠安。

梦里,下了很大的雨,海浪翻滚,他站在起伏的甲板上。

许多人在说话,推杯换盏,却没人看到他,直到他坠进海里,腥咸的海水将他吞噬。

嘈杂的雨声中,似乎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朝他冲过来,跃下。

“成洲哥哥!”

谁?

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

乔成洲拼命睁开眼,黑暗来临前,终于看到沈泠安惊慌又焦急地游到了自己面前。

沈……泠安?!

呼、呼……!

乔成洲猛地从床上坐起,黑暗中,满头黏腻的汗水贴在身上,他却来不及顾及,只是反复回想着刚才梦里看到的场景。

最后那个跃下的人影……

居然是沈泠安!

怎么会是沈泠安?!


是因为梦吗?

还是因为之前秦牧说的那些话?

乔成洲打开灯,房间内空荡荡的,一点沈泠安留下的影子都没有。

窗外沉沉的夜色笼罩而下,乔成洲罕见地拿出烟,一支接着一支。

直到天将明未明,他才猛地捻灭手中的烟头。

打电话给方明翰:“你知道秦牧住哪儿吗?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的地址发来。”

“什么?”方明翰迷迷糊糊的,听到乔成洲的声音,还没来得及理解,那头就已经挂断。

秦牧的地址?

他俩不是一向不和吗?他要秦牧的地址干什么?

不过他也懒得再问乔成洲的这些破事,撑着眼皮把地址发过去,就又迷迷糊糊睡了。

而乔成洲,看到地址,第一时间便直接赶了过去。

沈泠安能去哪?

整个京都,乔成洲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秦牧!作为沈泠安重视的拥趸者,哪怕她已嫁作人妇,依旧不要脸的在后头跟着。

而沈泠安这些年忙着沈氏,又担任乔氏的市场部总监,除了工作,根本没有其他朋友。

所以她不回去,唯一可能的,便是和秦牧在一起!

乔成洲越想越觉得如此,一路上车速飞快。

入冬的京都格外寒冷,尤其是现在,早晨还未正式到来,路上的车少之又少,只有零星几个早起打扫的环卫工人,看到一辆豪车呼啸着带着寒意从身边擦过,不免多看几眼。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有钱就不惜命……”

乔成洲自然不会理会这些,他现在满脑子的怀疑和纠结,折磨得自己快要疯了。

方明翰发来的地址是乔氏前几年开发的一处高档小区。

乔成洲的车一停下,物业经理就得到了消息。

迎过来说了好几句话,乔成洲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直奔其中一栋就按下电梯。

经理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这一下也察觉到了不对,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乔少这样……不会是有什么人惹到他了吧?

正想着,电梯门“叮咚”一下开了。

乔成洲大步走出去,直奔着顶层唯一的住房。

门铃疯狂响了好几分钟。

经理看着乔成洲的脸色,战战兢兢道:“这……乔少,您是要找人?要不,先打个电话问问在不在家?万一,万一不在呢对吧?”

不在?

乔成洲眯了眯眼,“你们物业有开锁的吧?找一个过来。”

“这……这不行,不合规矩啊乔少。”经理擦汗。

“少废话!”乔成洲冷斥,还要说什么,面前的门居然咔嚓一下打开。

不过看清外面的人是谁,下一瞬,“砰”一声。

又关了!

“这、这……”经理愣住了,实在搞不清楚情况。

乔成洲却咬牙切齿,果然,果然是这样!要不是沈泠安在这,秦牧看到自己怎么可能不阴阳怪气几句?

哪一次两人不是针锋相对,可是今天,他居然一句话没说就把门关上了。

怕什么?

还不是怕那女人藏在这的事被他发现?!

乔成洲攥紧拳头,双眸中盛满狠戾:“去,找个开锁的过来,实在不行,找个拆门的也行。”

那女人不是想躲吗?

那他今天就把她揪出来!

一想到自己居然会因为梦到沈泠安而纠结怀疑,乔成洲就恨的牙痒痒。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会冒死跳下海救他?

怎么可能!

太可笑了,自己居然会怀疑……

乔成洲越想越气,脸色黑沉如墨。

经理这时候也不敢拒绝了,飞快打了个电话,不过五分钟,便有人提着工具赶到了。

再精密的指纹锁,也挡不住专业人士。

很快,面前的大门就被打开。

乔成洲满脸寒霜走进去,四目相对,秦牧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

“她呢?”乔成洲声音阴鸷。

秦牧笑了笑:“谁?”

“别给我装,沈泠安呢?那女人在哪?让她给我滚出来!”

“呵,”秦牧轻笑一声,继而似乎忍不住了,他开始大笑起来,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悲凉,直到最后,他笑的眼睛都红了,才抬起头:

“你觉得,她在我这?”

乔成洲阴沉着眉,“不在你这能在哪?”

“哈……那你去找吧。”秦牧身体往后一仰,目光看向头顶,才将眼底的泪意逼回去:“去找吧……”

他声音喃喃,状态有些怪异。

但现在乔成洲已顾不上这些了,既然秦牧让他找,那他就找。

一间间房门推开,甚至柜子,壁橱都没落下。

可是,没有,还是没有!

一丝一毫,沈泠安的影子都没有!

乔成洲大步走到秦牧面前,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提起来,直到这时,他才闻到秦牧身上浓重的酒味,还有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秦牧睁开眼,赤红的血丝将他的眼睛填满。

“乔成洲啊……”他说:“你可真幸福啊……”

乔成洲一愣。

又听他喃喃的,“可你也真混蛋啊……”

什么?

乔成洲蹙眉,还没等他问,秦牧又哈哈笑起来,他指着乔成洲的鼻子:“是你害了泠安,是你,你要她去死,她多听你的话啊,你说要她死她就去死了……你现在来找她,你找她,干什么呢?”

眼泪糊了一脸。

就在昨天,他接到一通电话,最后的一丝奇迹都没有!那个他一直想追却追不上的女孩,没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

她哈哈笑了笑:“她啊?她当然不欠我,可她凭什么在我面前高高在上的,她不要的东西施舍给我,她有那么多,我拿走一些怎么了?可她呢?居然说我偷!”

“还有你!她沈泠安什么都有了,家世、钱财,居然还能有一个从小护着他的未婚夫!”

“你多好啊,我第一眼见就喜欢上了,我从来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可你却只对她好,那我能怎么办?我想要,就只能靠着自己争,我喜欢你啊成洲哥哥,我喜欢你,才会想要得到你……”

“可你的目光却只落到她身上,我多难过,你都看不到!”

林夕柔跪着要爬到乔成洲面前。

从前的乔成洲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乔成洲是真的会怪她。

可很快,她就知道了。

乔成洲一脚踹在她心口。

从前的愧疚、无力,在知道真相的一刻,全部化为乌有,除了恨,还是恨!

“把她,给我送进精神病院。”乔成洲冷漠地站起身。

一个男人顿时过来拉扯林夕柔,林夕柔尖叫着:“不!不能!你不能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病人!”

“你是!”乔成洲冷声:“你忘了,这些年的精神证明,你做的简直完美无缺!”

林夕柔一愣,继而挣扎,她是真的怕了:“不不不!假的!那些都是假的!是我买通人做的!算不得数!”

乔成洲猛地一顿。

“你还做了什么?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我……我,”林夕柔眼神乱转,乔成洲冷道:“你说清楚,我给你一个不去精神病院的机会。”

“真的?你说话算话!”林夕柔是知道乔成洲为人的。

狠戾归狠戾,可说过的话,向来作数。

“我买通了精神医生,还有,还有家里的那个……上次的安眠药,也是我自己找他要的……”林夕柔说的干干净净,末了,一脸希冀地看向乔成洲:“成洲哥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我只是太爱你了。”

“呵,”乔成洲无力地闭了闭眼,又睁开。

原来,他错的居然这么离谱。

“你想不去精神病院?也可以,”他目光看向张雪枝:“去打她,什么时候打的我满意了,我就不送你去精神病院了。”

“真的?”

“当然。”

林夕柔的目光看向张雪枝,下一瞬,朝她扑过去。

张雪枝惊恐地大叫:“小柔,我是妈妈啊!小柔,小柔你别这样!……”

乔成洲背过身,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痛呼。

直到一声尖叫传来,林夕柔怔怔地看着瞪大眼仰躺在地上的亲生母亲:“死、死了!成洲哥哥,她死了!啊!”

乔成洲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林夕柔的确如她所求,没有进精神病院,而是因为弑母被送进了监狱。

因为有了乔成洲的特殊关照,将来,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加痛苦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余生……

至于那些陪她一起做过恶的,在接下来,也都受到了来自乔成洲的惩罚。

……

沈泠安下葬的那天。

下了多日的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琳琳的白雪上,显得分外好看。

方明翰一早就来到乔成洲的别墅,自从处理完林夕柔后,乔成洲就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

不出去,也不让人进来。

可是今天,他总该不会再躲着吧。

方明翰让人打开门进去,房间内居然没有酒气,一切都干干净净的,还有……方明翰错愕地看着房间内重新出现的家具、装饰,以及院子外的那一棵柿子树。

之前被乔成洲丢掉的,现在,全部物归原处。

可是……乔成洲呢?

方明翰眼皮跳了跳,似乎想到什么,直接冲上二楼,卧室。

推开门——蓦地,顿住。

乔成洲似乎睡着了,有很长时间,没再看到他这么平静。

他睡在从前和沈泠安一起躺着的那张床上,侧卧着,似乎在等待谁,又似乎,在跟谁告别。

“成洲……”方明翰声音颤了颤。

乔成洲毫无回应。

只有桌上的手机颤动了一下,方明翰打开,上头,只有一张合照。

那是少时的沈泠安和乔成洲,沈泠安开怀大笑,举着奖杯,似乎在为谁庆祝,而乔成洲的目光,隔着许多人,也只有一个人的身影。

只可惜……当时年少。


什么?

乔成洲一愣。

电话已经挂断。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助理不等他开口就急匆匆进来。

“乔少,您……您快看网上的消息。”

乔成洲愣了愣,还未从刚才的电话里理出头绪,又木木地打开电脑,网页。

旋即,一则消息弹到他眼前。

沈泠安无偿捐赠资产……股权……

他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助理的声音还在继续:“刚才,沈氏集团突然发布公告,将沈……沈总监名下所属的沈氏集团股权,以及个人资产全部无偿捐赠……”

乔成洲嘴巴动了动,却没说出话。

门外,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是方明翰。

“你先出去,”方明翰看了助理一眼,助理点点头走出去。

乔成洲的目光依旧定格在屏幕上。

方明翰嘴角扯了扯,这样的局面,也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可不管怎样,现在,还是先稳下成洲。

从这几天乔成洲的举动里,他已经看出来,或许,乔成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厌恶沈泠安,甚至……

事已至此,方明翰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故作轻松地嗤笑道:

“成洲,看来你说的没错,沈泠安真是个虚情假意的人,她连沈叔留下的沈氏都不要了,算了,这样的人,走就走了,你何必跟她纠缠?”

“何况,她走了不是刚刚好,你正好可以跟林夕柔在一起了,这几天,网上的风向已经开始逆转了,好些人都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合适的婚姻。”

“至于沈泠安,不要也罢,不懂浪漫,还是个女强人,不够温柔。”他绞尽脑汁,去‘诋毁’沈泠安。

乔成洲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

他站起身,神情并没有如方明翰想象中那样失魂落魄,反而很冷静,甚至,冷静到有些淡漠。

“你说的没错,”他点点头:“沈泠安连沈氏都能不要,真是个虚伪无情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她连小柔的一丝一毫都比不上。”

方明翰的笑容有些僵硬。

乔成洲又道:“或许你说的对,我应该跟她离婚,和小柔在一起,走。”他揽住方明翰的肩膀。

“去哪?”方明翰一愣。

“去酒吧,庆祝庆祝,我终于要跟那个女人划开界限了。”

“好。”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车内的气氛沉闷,然而一进入酒吧,却是震耳欲聋的喧嚣。

灯光十色,乔成洲自顾自走去吧台,点酒,一杯杯灌下肚。

“帅哥,就你们两位吗?”两个性,感妖娆的美女凑到身边。

方明翰没心情,乔成洲却一把搂住对方的腰:“对啊,今天是个好日子。”

俊美的长相,非富即贵的穿戴,美女咯咯娇笑着回搂住他:“哎呀,什么好日子呀这么高兴?”

“我要离婚了,跟我那个恶毒又做作的老婆彻底划开界限,你说,是不是个好日子?”

“……那倒是……”美女愣了愣,又笑起来:“帅哥看看我怎么样啊?”

“你?”乔成洲嗤笑一声:“你想被lunJian?告诉你,我那个老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你要是敢跟我在一起,信不信,她明天就能找人LunJian了你?”

“神经病啊!”美女闻言脸上的娇笑顿时变成愤怒。

拿起一杯酒直接朝乔成洲头上浇下去,动作快的,方明翰拦都拦不住。

乔成洲却不生气,反而呵呵笑了两声。

“别喝了,你醉了……”方明翰有些无语,把一杯酒从乔成洲手里夺过来,拖着他就往外头去。

乔成洲整个人死沉死沉的。

拖到外头,就趴在路边垃圾桶上吐起来。

方明翰被熏的距离他八米远:“早知道不跟你来喝酒了,作孽。”

乔成洲自己吐了一会,仰倒在地上。

纷纷扬扬的雪花突然从头顶落下来,乔成洲也不知是酒醒了,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大雪冷到了,整个人躺在地上打了个哆嗦,忽然,转头看向蹲在旁边刷手机的方明翰:“秦牧说,沈泠安死了,你信吗?”

方明翰的手猛地顿住。

他想到保洁从别墅找到的药瓶,想到老专家的惋惜,想到沈氏的捐赠……

要不是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下去,沈泠安会放弃沈氏,会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乔成洲吗?所以……他知道答案,可是……

“怎么可能呢?沈泠安年纪轻轻身体又好,连轴转三天都精神抖擞。秦牧跟她什么关系?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了,不用当真,更何况,”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刚才秦牧说他把沈泠安的离婚协议寄过来了,你都要跟她划清关系了,她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

再管下去,他真怕……乔成洲会后悔终生。

如果后悔还有机会弥补也就罢了……可……

方明翰心里叹了口气。

乔成洲转过头,目光盯着纷纷落下的雪花,良久,终于扯出一抹冷笑:“你说的对,沈泠安那样的女人,铁石心肠,遗臭万年,她怎么可能死?她要是死了,我这就去锣鼓欢送,万炮齐鸣,可惜,她怎么会死,呵呵。”

他撑着地,摇摇晃晃站起来。

“送我去半山别苑,我欠小柔的,这么多年,也该还了。”


夜色中。

乔成洲将车子开的飞快。

冰凉如水的夜色在车窗外呼啸而过。

不知怎地,他此刻心中却有一丝难以疏解的郁结,刚才沈泠安那双满是祈求和倔强的眸子一遍遍在脑海中浮现。

还有她最后撕心裂肺的那些话。

她说,她要死了……

嗤!乔成洲嗤笑一声,觉得车内闷热,便顺手将车窗打开,冰凉的夜色和寒冬的凛风骤然灌进来,顿时好了许多。

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沈泠安这样恶毒的女人要死早就死了!

她会死?舍得死?

真是笑话!

一想到他找到林夕柔时看到的,浑身青紫、满身狼藉,痛苦和愧疚就日夜折磨着他,可沈泠安呢?在做了那样的事后假装无辜,人畜无害的模样,要不是最后他终于找到那个混蛋,严刑逼供之下,对方供出沈泠安的名字,恐怕,他真要信了!

他真的,差一点就要相信她的那些辩解、相信一切与她无关了!

呵,多好的演技啊。

把他当个傻子玩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违背良心将一切隐藏下来,夕柔到现在都不知道害了自己的究竟是谁,一口一个泠安姐的叫着她!

愧疚折磨得他夜夜失眠!

沈泠安呢?

居然真的以为自己骗过所有人,心安理得,继续扮演无辜。

她居然有脸说不是她做得!

呵!

这样恶心又恶毒的人,怎么可能会死?怎么舍得死?

就算死,那也是她活该!

这样想着,车子越开越快。

半山别苑。

张雪枝站在二楼的一间房前,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又时不时回过头,看一眼身后正对着镜子细细化妆的女人:“夕柔,你说,乔少真的会来?”

“……会。”林夕柔笃定道,检查故意画的有些苍白的嘴唇,楚楚可怜的眉眼,这才满意将镜子收进抽屉里。

今天,可是沈泠安那女人的生日。

也是她自己给自己设定的生日。

七年了,哪一次,沈泠安的生日乔成洲不是过来陪自己?

一想到这,林夕柔眼底都是得意,再千金小姐、出身豪门又怎么样?她沈泠安爱的男人,到头来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也该到了她彻底出局的时候。”林夕柔冷笑一声。

张雪枝也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对于这个后来找回的女儿,一时竟有种恐惧和害怕的情绪,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孩子,从那么小,那么早的时候,就有了那样深沉算计的心机。

可,这是她的女儿啊……

自己已经亏欠了那么多的女儿,现在好不容易能够弥补,只要她好,其他人又有什么关系?再说,沈小姐已经有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却什么都没有。

“轰!——”

外头引擎的声音拉回张雪枝的注意。

往下看,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乔少真的来了!”张雪枝说了一句,看看躺到床上的林夕柔,赶紧下楼。

“少……少爷,您怎么来了?”到了下面,乔成洲恰好迈进门,张雪枝立即低下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看楼上,又看看他。

这样的反应,果然让乔成洲眉心蹙起,还不等他开口询问,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小柔!”张雪枝喊了一声。

乔成洲已经三两步冲到楼上,推开林夕柔的房门。

映入眼帘的一幕,顿时让他惊骇莫名。

雪白的床单上,纤细的女人面色苍白,只有露在外头的手腕,斜斜的耷拉在床边,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割破的手腕间流出来,在地上汇聚了一小摊。

后跟上来的张雪枝也看到这一幕,目光落到林夕柔深深的伤口上,抿了抿唇。

她这个女儿,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夕柔!夕柔!快,张姨打电话,让医生立刻、马上过来!医药箱在哪?”

“在楼下,我这就去拿。”张雪枝匆匆下楼。

为了照顾林夕柔,半山别苑这边厨师、医生、司机、保姆都是备齐的,只不过住在另外一栋别墅里。

因此不过等了几分钟时间,被电话吵醒的医生就匆匆赶到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成洲眸色深深地看向张雪枝:“张姨,究竟怎么回事?前段时间,不是说夕柔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今天怎么会……”说到这,他没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目光定定盯着张雪枝。

张雪枝是从小将他带大的人,因此对她,乔成洲是有几分情分的。

“……没、没发生什么……”张雪枝支支吾吾。

“张姨!夕柔是你的亲女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没有外界刺激,夕柔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自杀!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想到沈泠安。

张雪枝正想着怎么开口,便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沈泠安?是不是她对夕柔做了什么?”

张雪枝身子一僵。

这样的反应,落到乔成洲眼中显然是自己猜对了真相!

果然!

“该死!”怪不得那女人今天想方设法要阻止自己过来!

甚至,为了不让他来,不惜诅咒自己要死!

如果自己没来,如果张姨没有发现,那夕柔……乔成洲不敢再想下去!

“她到底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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