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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全局

田小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光是会背也不行,还要认得这些草药,荷儿,你随为师过来辨认草药。”许清荷跟着馆主来到药库。放眼望去,她惊叹于四诊堂药库的广阔。这个储药的库房比一个尚书府还要大,里面陈列着杂七杂八的药物,只不过全是制作加工过的成品。而在医书上所载的药物绘相,全是新鲜的草药,全凭肉眼就辨不出晒干加工后的草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许清荷也懂得变通之道。许清荷把药物成品拿到鼻边闻了一闻。“师父,这是您今天考校过我的草药,叫作菊翼,花瓣朵微黄硕大,有清肝明目之效,可入下焦,但苦寒甚重,用药的量有限制,亦不能长期引用。”许清荷看着这晒干颜色变深的花瓣,回忆医书中菊翼活着时的样子。“荷儿,你说得不错,这味草药的大致用途便是如此,它的药性甚烈,只可用于清理实火,虚火就...

主角:许清荷许辰   更新:2025-02-19 14: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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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清荷许辰的其他类型小说《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田小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光是会背也不行,还要认得这些草药,荷儿,你随为师过来辨认草药。”许清荷跟着馆主来到药库。放眼望去,她惊叹于四诊堂药库的广阔。这个储药的库房比一个尚书府还要大,里面陈列着杂七杂八的药物,只不过全是制作加工过的成品。而在医书上所载的药物绘相,全是新鲜的草药,全凭肉眼就辨不出晒干加工后的草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许清荷也懂得变通之道。许清荷把药物成品拿到鼻边闻了一闻。“师父,这是您今天考校过我的草药,叫作菊翼,花瓣朵微黄硕大,有清肝明目之效,可入下焦,但苦寒甚重,用药的量有限制,亦不能长期引用。”许清荷看着这晒干颜色变深的花瓣,回忆医书中菊翼活着时的样子。“荷儿,你说得不错,这味草药的大致用途便是如此,它的药性甚烈,只可用于清理实火,虚火就...

《死亡倒计时一年,真千金不伺候了全局》精彩片段

“光是会背也不行,还要认得这些草药,荷儿,你随为师过来辨认草药。”
许清荷跟着馆主来到药库。
放眼望去,她惊叹于四诊堂药库的广阔。
这个储药的库房比一个尚书府还要大,里面陈列着杂七杂八的药物,只不过全是制作加工过的成品。
而在医书上所载的药物绘相,全是新鲜的草药,全凭肉眼就辨不出晒干加工后的草药叫什么名字了,不过许清荷也懂得变通之道。
许清荷把药物成品拿到鼻边闻了一闻。
“师父,这是您今天考校过我的草药,叫作菊翼,花瓣朵微黄硕大,有清肝明目之效,可入下焦,但苦寒甚重,用药的量有限制,亦不能长期引用。”
许清荷看着这晒干颜色变深的花瓣,回忆医书中菊翼活着时的样子。
“荷儿,你说得不错,这味草药的大致用途便是如此,它的药性甚烈,只可用于清理实火,虚火就不能用它了,它略有小毒,服多伤及肝肾,用量须极谨慎。”
馆主摸了摸扎手的胡须,微笑着补充菊翼的利弊之处。
“师父,这个是良花吧?味道清香宜人,做香囊也很合适。”
许清荷嗅着这股好闻的芬芳,粲然一笑。
“良花较为温和,平时可以用少量来泡水喝,但女人癸水期,却是要慎用。”
馆主提醒道。
“徒儿记得,良花其叶如扇,花朵却小如指甲壳,它没有苦味儿,是温性药物,用药时切记不能在伤口出血期间,而处于癸水期的女人,服用了它会加大癸水的量,甚至延长癸水的时间。”
许清荷脑中已有画面,良花喜好拥簇在顶端,雪白一片的小花扎堆,远看似片白云落在了草丛间。
“但良花也可以调理女人癸水期血瘀不通的症状,须配伍别的药物辅佐,你先学完个药的习性与药效,为师才能教你如何组成药方。”
馆主把书上没有的知识点传授给许清荷,欣慰于许清荷进步神速,一日的工夫就记住了这许多。
教过的几个徒弟里,最有天赋和最勤奋的那两个徒儿,初期也要花上几天才能背熟这些陌生医术基础。
许清荷不以为傲,她也翻过一两年医书,很容易就能把草药的特性和长相纷纷装入脑海。
久而久之,耳熟能详。
直到夜幕降临后,许清荷走出药铺后,感觉心头轻松了不少。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许清荷决心要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她带着香梨赶回了许府柴房,就见醒来的吴贵。
“吴贵,你要是将小姐出去的事情说出去,你也是共犯,小姐再怎么说也是许府小姐,你的处境可想而知,不是被发卖了,就是被辞退了。”香梨威胁道。
吴贵听到后点点头,只能将嘴闭严实了,这才被松了绑。
许清荷在柴房被关了三日后,便被许夫人给放了出来,宫里要举办宫宴,各家大人携带妻女一同参加,她是嫡女自然也算在里头。
许夫人将参加宫宴的衣裳送到了碧水云居,只是样式简单,看着像是丫鬟的衣裳,香梨看到后忿忿不平,赶紧缝制了衣裳。
两日后宫宴的日子,一大清早,香梨向许清荷展示了自己精心改制的衣服。
从旧衣上剪裁下来的布料被巧妙拼接成了一件新衣,虽然仍能看出岁月的痕迹。
但整体看起来新颖别致,缝制精细,清洗后显得比新的还要亮丽。
“香梨,你真有两下子!”许清荷惊喜道。
“小姐,奴婢家里曾经营裁缝店,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些手艺。能为您效劳,是奴婢的荣幸。”香梨谦逊地回答。
“你的手艺可不简单,放眼整个京城也难有人及。几件旧衣在你手中竟能焕然一新,以后衣服修补就靠你了。”
许清荷满意地笑着,她本没抱太大期望,而香梨却给了她一个意外之喜。穿着这样的衣服去参加宫宴,应该不会引起非议了吧!
“小姐,您可以试穿一下,若有什么不合适,现在还来得及修改。
天色渐亮,府中的马车已准备妥当,若是迟到了,恐怕夫人那里不好交代。”香梨催促道。
随后,香梨帮许清荷换上新衣,整理发髻,并戴上素玉簪子。
“小姐,您天生丽质,打扮起来定会光彩照人,今日宫宴必将成为焦点。”香梨赞叹道。
“你总是逗我开心。我只是不想失礼罢了,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许清荷笑道,美貌不是最重要的,像江稚鱼那样外表美内心恶毒有何意义?
另一边,江稚鱼心急如焚地吃着点心,催促许氏前往皇宫。
她急于早到,等待认识权贵之人。
然而,她在马车旁等了很久也不见许清荷的人影,逐渐失去了耐心。
“许清荷让我们等她,要是耽误了入宫的时间,可就不好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许氏忍不住轻声劝道:她迟到确实不礼貌,但大家心里都有数,你又何必生气至此?别忘了我们今天的来意啊!”
许氏并不担心其他的事情,只是害怕江稚鱼那被宠坏的脾气会在宫中惹是生非,冲撞了什么重要的人物。
正当她们交谈之际,许清荷优雅地出现了。看到她的那一刻,江稚鱼心中满是嫉妒。
母亲给许清荷的不过是自己不要的衣服,可为什么她穿起来就如此合身美丽?
头上只插着一根简单的玉簪,却显得那么出众。
江稚鱼不禁恼怒地想,这一定是天生丽质的缘故,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她暗暗发誓,一旦自己有了权力,一定要让许清荷付出代价,毁掉她的美貌,以免她继续招摇过市。
许氏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关切地问道:“荷儿,你这两天说不舒服,可好些了,这几天府里事情多,我没顾得上来看你。”
“多谢母亲关心,我已经无大碍了。父亲和母亲送来的药材帮了大忙,让我能及时参加这次宴会。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母亲的美意?”

“你弄丢了我的夜明珠,本罪该万死!但念在本宫一心向佛的份上,你吃下这颗毒药,以身试毒,让我高兴高兴,我就饶你一条贱命!”静乐公主望着下首的许清荷,目光中带着鄙夷不屑。
许清荷如坠冰窟。
静乐公主是出了名的残暴不仁,且喜爱制毒,让宫人以身试毒。今日,分明是江稚鱼弄丢了夜明珠,可在场所有人却都把许清荷推出来给江稚鱼顶罪!
方才,她明明亲耳听见静乐公主说过这药里带有漓蛊,服用之人会只剩下一年寿命,一年内若是找不到解药,蛊虫就会啃食干净那人的五脏六腑,仅留下一具空壳子!
“清荷,你听见没有?还不快把药吃了!”
二哥许辰拿过了药,递到了许清荷面前。
许清荷连连后退,眼中还噙着泪水:“二哥,这药不能吃......”
许辰把药从瓷瓶中倒了出来:“你给我住嘴!赶紧吃!你不吃,连累的就是整个尚书府!”
“二哥,清荷若是不想吃,就让我来吧。清荷自幼娇生惯养,不敢吃,怕痛也是正常的。不像我,自幼就身子不好,饱受病痛折磨,这点痛,对我来说,早已经习惯了。”
江稚鱼说着眸子中透出了几分哀伤,她装模作样地对着许辰露出笑脸,看着却越发破碎脆弱。
许辰一听,顿时心疼不已,怒声道:“这苦怎能让你来吃?许清荷!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他说着一步步逼近许清荷,眼神冰冷。
许清荷红着眼眶,拼命挣扎,却还是被强行掰开了嘴,许辰把药塞了进去,逼着许清荷咽了下去。
许清荷被呛到,顿时拼命咳嗽起来。
她想要把药吐出来,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五脏六腑开始剧烈疼痛,许清荷整个人蜷缩到了地上,痛的青筋暴起,冷汗淋漓,泪水克制不住从眼角滑落,流了满脸。
痛,实在是太痛了!
“哥哥,救我。”
她下意识看向三个哥哥,声音虚弱。
三个哥哥却面色鄙夷,后退了一步。
“有什么好求救的?不过是痛上一会儿,这就受不住了?既然如此娇贵,就不该顽劣,弄丢公主的夜明珠!现在这样,也不过是你咎由自取罢了!好好记着这份痛吧!免得以后再犯,给尚书府惹下麻烦!”
许辰怒声道。
静乐公主的眸光落在许清荷身上,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转身就带着一众宫女离开了。
后院中一时只剩下许清荷几人。
许清荷已经痛的眼前的视野都模糊了,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她额头滚落,她费力地去看她的三个哥哥,他们却都对着她冷眼旁观,好像看不见她的痛苦挣扎一般。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无视真相,这般对她,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妹妹!
她本来是户部尚书府备受宠爱的小女儿。
五年前,母亲带她去寺庙祈福,路上遇到了山匪,侍卫为了救她与母亲,惨死在了山匪的刀下。
母亲为了报恩,把侍卫的独女,自幼体弱多病的江稚鱼收为了养女,养在了膝下。
自此,家中最受宠爱的人成了江稚鱼,所有人都告诉她,她要懂得感恩,要照顾保护好江稚鱼,如果不是为了救她和母亲,江稚鱼也不会没了爹爹。
初始,她也是感激江稚鱼的,直到江稚鱼屡次三番冤枉陷害她,挑拨离间她和哥哥父母的关系。
不管她说什么,哥哥和爹娘都不信,他们只信江稚鱼的话,只偏向江稚鱼!
就像今天一样。
她吃下了毒药,她就要死了,她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的时间!
依然没有人愿意救她一把,为她说一句话,甚至,连这毒药都是他们逼她吃下去的。
许是心痛到了极致,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许清荷,别装了!有这么痛吗?赶紧起来!我们该走了!你还嫌今天在公主府不够丢人的吗?”
见她还在地上挣扎,许辰有些不耐烦起来。
许清荷也想从地上起来,但是她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根本爬不起来。
“二哥,我没有装,我真的好痛。”
许清荷声音虚弱,她费力抬头去看许辰,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模糊了眼眶。
“妹妹,你就是再闹脾气,也先起来,回府里再说吧。你这样,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不仅对你的名声不好,还会有损哥哥他们甚至整个户部尚书府的名声。”
江稚鱼表面一副循循善诱的劝导模样,实际却是再说她就是装的。
许辰的脸色果然有些难看了下来:“你既然不愿意起来,非要甩小性子,那就自己回府吧!”
他如今正在备考,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
他说着一甩袖:“我们走,别管她!”
“哥哥,我没有......”
许清荷想要解释,可许晗他们却已经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再继续听她说的意思,甚至,江稚鱼离开前,还得意挑衅地望了她一眼!
看着几人的背影彻底消失在眼前,许清荷只觉得一颗心如坠冰窟,身上的痛楚此刻却远不及内心的绝望。
许是人在绝境中总会想通一切。
许清荷如今只剩下一年寿命了,她不想死,她想找到解药,活下去!
至于哥哥们,既然他们从不在乎她的死活,关心的只有江稚鱼,那么,她以后也不会再把他们当哥哥对待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的疼痛也渐渐退散了下去,最后,还是她的贴身丫鬟香梨红着眼眶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许清荷的后背不知不觉已经被汗水浸润得湿透了。
“我们走吧。”
她道,声音中带了几分讥诮。
她无视了其余小姐公子投来的鄙夷讥讽的目光,径直离开了公主府,回了尚书府,去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碧水云居。
这碧水云居原本也不是她的院子。
她从小长大的院子叫青竹幽居,因她自幼便喜竹,院子里种满了密密麻麻的竹子,一到夏天郁郁葱葱,随处一坐,便可乘凉。

方伶怡的恐吓对她来说不过是耳边风。
江稚鱼惊讶地看着许清荷大发雷霆,但看到方伶怡狼狈的样子时,心里却有几分解气。
“你......你竟敢打我?”方伶怡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挽回颜面,可内心又害怕许清荷再次出手,只能虚张声势地离开了现场。
“解决,我没事。以后若方伶怡再来找茬,我会告诉你,你帮我教训她。只要我们姐妹齐心,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许清荷平复情绪后,温柔地说。
打了骂了,现在是时候收场了。
江稚鱼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中虽惊愕,但听到许清荷的话,渐渐放松下来。
原来许清荷这么做是为了讨好自己。看来妹妹也懂得要在这许家立足,就必须展现价值。
有这样的妹妹为她挡枪,还能让她免受责罚,何乐而不为呢?
许清荷确实有些用处,她这种无所畏惧的性格在某些时刻还挺有用的。
如果许清荷能帮她除去所有反对她的人,那么嫁入二王府的事就会顺利得多。
“多谢姐姐撑腰。”
江稚鱼说,眼中带着感激。她接着解释道:“方伶怡平时总是欺负我,我又打不过她,只能忍耐。现在好了,有姐姐在,我不用再受欺负了。”
许清荷看着妹妹,心中暗想:让他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吧。我们先回去,免得母亲担心。”
她心知肚明,江稚鱼的得意不会持续太久。
“王后驾到!”
就在她们走到许氏身边时,一声通报响起。所有人都跪下迎接王后的到来。
“起来吧,不必太过拘束。”王后温和地说。
许清荷偷偷抬眼,王后优雅端庄,有着不凡的气质。
王后环视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许清荷身上,缓缓走来。
“你就是许家的嫡女,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是,娘娘。”
当两人的目光相遇,王后感慨道:“真是生得好,眉眼间与你母亲真是相似。”
“往后若有空,可多进宫陪本宫说话。”王后说道。
许氏在一旁拉着江稚鱼挤到了前面。
“鱼儿,快给王后请安!”她急切地说。
江稚鱼立刻跪下:“鱼儿见过王后娘娘,久违了,您的美貌更胜从前,连花儿见了都要失色三分。”
王后看了一眼江稚鱼和许氏,不经意间眉头轻皱,但随即恢复了平静。
她语气略显冷淡,“你的心意我明白,不必多礼,起来吧。”
自打第一次见到江稚鱼,王后就对她没什么好感,江稚鱼的一举一动在王后眼中都像是暗藏玄机,让人难以真心接纳。
相反,初见许清荷时,王后就觉得这女孩单纯可爱,似乎更容易相处。
“宫中的花儿开得正好,今日请你们来,就是想一起赏花聊天。你们随意些,不用拘束。”
话音未落,一个甜腻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让人不适的娇媚:“姐姐,我是不是迟到了?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来者是二王爷的母亲,当今最受宠的丽贵妃。
“妹妹来得正巧,宴席还未开始呢!大家正在自由赏花。你想找谁说话,尽管去叫她们过来。我去看看宴席准备得如何。”
王后的回应看似轻松,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想法。
“那姐姐快去吧,我会在这里好好招待客人的。”丽贵妃扭腰摆臀,温柔地说着。
王后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便离开了,临走前看了一眼许清荷,但没有多言。
待王后离开,江稚鱼立刻重新跪下,向丽贵妃恭敬行礼,满面笑容地说道:
“贵妃娘娘,我一直惦记着您,想要经常来给您请安,又担心不合规矩。好不容易等到宴会之日,特意早点来,本想先给您请安,没想到您已经到了,真是让我惶恐不安。”
丽贵妃心中明镜似的,知道江稚鱼的小算盘。
但她与墨延珩早已商议过,许家的实力不容忽视,若能迎娶江稚鱼,无疑是一大助力。
因此,她强忍嫌弃,伸手虚扶了一下。
“鱼儿这是何意?你的心思我能不清楚吗?你是最孝顺的孩子,每次进宫必先来看我,这份心意我记着呢。”
“对了,珩儿这几天刚办完事回来,今天也会参加宴会。想必你也很久没见他了吧?”
一会儿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聊聊。
丽贵妃轻拍了下江稚鱼的手,语气温和而深沉。
“多谢娘娘的教诲,鱼儿真心感激。”
江稚鱼心中满是欢喜。多年的悉心侍奉,终于换来丽贵妃的认可,这让她觉得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丽贵妃的目光转向了一旁的许清荷,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位小姐是谁?本宫为何从未见过?”
“回禀贵妃娘娘,这是清荷,前几天才从别庄回来。”
许氏急忙上前解释,生怕丽贵妃对许清荷产生兴趣,这对江稚鱼来说可不是好事。
“原本应该早些来向皇后和贵妃娘娘请安,但正好赶上这次宴会,所以一并前来。”
许清荷恭敬地行礼,“臣女许清荷参见贵妃娘娘。确实前几日因病体虚弱,又不慎摔伤了腿,未能及时进宫拜见,唯恐给娘娘们添烦,故等伤愈后再前来。”
许氏暗自盘算着如何让丽贵妃对许清荷产生不好的印象,以便为江稚鱼创造更多机会。
“好了,起来吧。你这样的情况确实可怜。记得多祈福,愿佛祖保佑你平安健康。”丽贵妃点头表示理解,目光中带着些许同情。
“是,感谢贵妃娘娘的关心。”
“贵妃娘娘,那边有美丽的花,去看看吗?”
“嗯,去看看。”
丽贵妃微笑回应,与江稚鱼一同离去,留下许氏一个不满的眼神。
许清荷则淡淡一笑,耸了耸肩,似乎并不在意。
她只是随口回应了几句,却不知怎么就触怒了她们。
如果这样的小事都能让她们生气,那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麻烦等着她。

馆主在屋内的书架上,取出几本就刚刚的医书,扉页泛黄,书籍有些磨损。
“徒儿会牢记师父的话,严格按照师父吩咐的做。”
许清荷小心翼翼的捧在怀中,目光中流露出喜悦。
从现在开始,她正式踏上了学医之路,想成为一名合格的大夫。
她并不觉得自己制作出的伤药卖得好,就有多过人的天赋,可借此引以为傲。
相反,她总觉自身医术欠缺的地方太多。
倘若她真的有活死人、肉白骨那般出神入化的医术,就不可能解不了漓蛊。
一想到漓蛊,许清荷的心沉了沉。
离开医馆的途中,香梨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
“小姐,我就说您是个有天分的嘛,不然四诊堂的馆主也不会收你为徒。”
看到香梨朝气蓬勃,许清荷也一脸喜色。
四诊堂真是她的福地,不仅能收获大笔的银子,还收获了一个好师父。
双喜临门。
可这份欢乐的心情,她只能和香梨分享。
而家和家人,就像一块泥泞的土地上长出的一枚巨刺,扎得她遍体鳞伤。
“香梨,我拜四诊堂馆主为师的事,你要先替我保密,勿在尚书府张扬,我不想把我的好消息分享给他们。”
许清荷回顾起家里人这几年的嘴脸。
拜他们所赐,原本开朗的她逐渐养成将忧愁和喜悦藏到心底的习惯。
“小姐,您的事奴婢一句半字也不会透露出去,老爷夫人还有少爷,这几年是怎么对你的,奴婢全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香梨心中有数,许清荷在尚书府里过着什么样受折磨的日子。
“香梨,好在有你陪我度过这段岁月。”
许清荷突然拥抱住香梨,眸子里泛着晶莹的泪光。
尚书府内院。
江稚鱼见到许清荷和香梨回家,踏着轻盈愉快的步子,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
她是最看不得许清荷笑的了,因为她总觉得,许清荷只要一开心,她的好日子兴许就要到头了。
府里只能有一个受宠的妹妹。
也只能是她!
自从她来了尚书府,许清荷就遭到冷落与不平等待遇。
一旦许清荷在外有所倚仗,就可能扭转这种局势。
江稚鱼深知自己能够控制尚书府中的许家人,府外大千世界,未必能拿捏在她的股掌之间。
“清荷,你心情不错呀,去哪里玩儿了,怎么也不带上我?”
“带上您干什么,您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夫人和少爷又得怪小姐害了您。”
香梨没好气的帮着许清荷说话。
江稚鱼使坏并非一两回,许清荷为她受的责难双手都数不过来。
所以,香梨极警惕善于玩弄心机的江稚鱼靠近许清荷。
“香梨,你用得着这么护主,不惜讨好清荷睁眼说瞎话,离间我们姐妹对你有什么好处?”
江稚鱼使出她的惯用伎俩,反咬香梨一口。
“我们走,不用理会她的巧舌如簧。”
许清荷无意跟江稚鱼掰扯不清,扔下这句话,带着香梨往碧水云居而去。
“站住!”
许尚书的声音陡然响起,这怒喝声犹如一道凭空而来的炸雷。
主仆二人脊背发凉,双双错愕的止步不前。
前几日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惩罚和呵斥言犹在心,许清荷对家人已不抱丝毫期许。
“父亲何事?”
许清荷心如死灰的转过身来,神情说不出的冰冷。
“清荷,有你这么说话的吗?稚鱼如今是我们许家的女儿,她生母对你更是有过救命之恩,你没资格讨厌她,对她恶言相向。”
许尚书理所当然的把江稚鱼捧在心尖尖上呵护,字字句句皆是护犊之情。
可笑!她竟然连讨厌江稚鱼的资格也被剥夺。
“父亲,你们疼她宠她是你们的事,与我不相干,不代表我就应该惯着她,难道父亲非要让我用命来偿还,您才能善罢甘休吗?”
许清荷忍痛的闭上双目,身体微微发抖,两手蜷缩成拳,掷地有声。
“用命偿还又怎么了,这是你本就欠她的!”
许尚书老迈的声音里有着不容置疑。
“老爷,小姐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怎么舍得她死?”
香梨急了,跺脚替许清荷鸣不平。
“不守规矩!主子说话,没有你奴婢插嘴的余地。”
许尚书的掌印落在香梨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父亲,你打香梨作甚?”
许清荷肃着眉眼寒声质问,一把扯过香梨,将其护在身后。
“父亲,您和清荷莫因我吵架,平白伤了父女之情,我知道自己在尚书府碍了清荷的眼,她才是父亲母亲所出,而我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养女。”
江稚鱼黯然神伤的皱鼻,和稀泥的言语间不乏暗戳戳挑拨是非。
她挤出几滴眼泪,眼眶泛红,那模样别提有多委屈。
“稚鱼,你虽然不是我和你母亲的亲生闺女,但你好过清荷太多,她恶毒自私,你善良大度,全怪父亲和母亲,过去将她捧在手心里,把她宠坏了,你别往心里去。”
许尚书疼惜的抚摸着江稚鱼的后背,面带自责的安慰道。
“父亲,我不怪您和母亲,也不怪清荷。”
江稚鱼背转过身,与许尚书相对而立,抓住许尚书宽厚的大手破涕为笑,扬起一张泪痕未干的无辜巴掌脸。
“稚鱼,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许尚书将江稚鱼搂在怀中,老脸上挂着怜爱。

江稚鱼紧跟着开口道。
“原来还是因为把你扔在公主府的事情。”
许辰皱眉:“那不是因为你自己做错了事吗?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走回来了吗?至于这么小气,斤斤计较吗?”
“是,我就是如此小气,斤斤计较。”
许清荷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们怎么认为,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许辰的声音戛然而止。
“把我之前送你们的东西都还给我吧?哥哥总不会还舍不得吧?”
许清荷讥笑了一声。
“好,许清荷,你真以为我们稀罕你送我们的那堆破烂啊!还给你就还给你!你以后别后悔!”
许辰被刺激到,顿时怒了,吩咐道:“把四小姐以前送我的东西都拿过来。”
很快,当初许清荷送他们的东西就被小厮整理出来,拿了上来。
许清荷让香梨对着清单一一核对了,确认没有问题,便收拾好了东西转身离开,丝毫没有半点儿留恋的意思。
许辰看着许清荷的背影,皱起了眉头,他总感觉许清荷与之前不同了,她这次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清荷过往就算生气,过两天也就好了,他知道她有多依赖他们,这次定然也是一样,只要过几天,她就会低头来与他们认错了。
江稚鱼则是看出了他眸色中隐隐的不安,暗暗咬牙。
她同样不明白许清荷这是耍的什么把戏。
莫不是欲擒故纵?
若是如此,她倒是学聪明起来了!
只可惜,就算聪明了又如何?
哥哥们是她的,这尚书府嫡女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
许清荷离开了青竹幽居,便回了碧水云居,吩咐香梨把礼物都收拾放好,从里面找出了《苗疆奇蛊录》,仔细翻阅起来。
里面果然记载了有关于漓蛊的内容,与她记得的一般无二,只可惜,里面并没有记载如何解毒。
许清荷的身子瞬间瘫软了下来,绝望充斥了她的脑海。
难不成她当真要死于这蛊毒?
生命倘若当真只剩下一年,这仅剩的一年里,她不想在讨好任何人了,她想好好对待那些真心对她好的人,至于那些对她不好的,她也不强求了!
到了晚间,香梨前来通报:“小姐,夫人来了。”
一听是母亲来了,许清荷眸子难得亮了几分。
自从江稚鱼来了府里,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再也没有踏进她的院子,整日里总是陪着江稚鱼。
母亲说,他们要弥补江稚鱼缺失的父爱母爱,若不是她,江稚鱼不会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
于是,除了请安与用膳,许清荷再也没见过他们,哪怕是在自己的生辰。
可是今天,母亲再一次来了她的院子。
莫不是母亲知道了公主府发生的事情,特意来安慰她?
想到这个可能,许清荷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期许。
哥哥们不相信她没关系,她还有母亲!
很快,许夫人走进了院子里,许清荷赶忙起身上前规规矩矩行礼:“母亲。”
许夫人目光有些挑剔地落在许清荷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听说你今天和哥哥们还有稚鱼一块儿去了公主府?”
“是。”
许清荷应了,眼眶不由有些红了。
母亲果然是已经知道了,所以特意来安慰她了!
她抬起头,就想要扑进娘亲怀里,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娘亲撒娇,告诉娘亲中毒的事情,娘亲定然会相信她,找大夫给她解毒。
可许夫人却后退了几步,有些厌恶嫌弃地皱眉,将她推开了:“你这是做什么?弄丢了公主的夜明珠,还栽赃嫁祸到稚鱼头上也就算了,回府以后,居然还把稚鱼给弄伤了,又使性子把之前送给哥哥的东西都拿走了,若不是我看见了稚鱼胳膊上的伤,你是不是还要继续欺负她!欺负一直疼你宠你的哥哥们!”
许清荷一怔,下意识就想开口解释:“母亲,不是这样的,明明是稚鱼......”
“你想说都是稚鱼陷害你的,是不是?”
许夫人却已经先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许清荷,我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满嘴谎话,自私恶毒的女儿来!江叔叔当初可是为了救我们才死的!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女儿?你立马去给我和稚鱼还有哥哥们道歉,把从哥哥们那拿走的东西也都给我还回去!”
许清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原来母亲不是来安慰她的,而是来兴师问罪的。
原来母亲和哥哥们一样,也从来不相信她的话,只相信江稚鱼。
“我不去。”
她声音中带了几分自嘲。
“你不去?”
许夫人挑眉:“好,当真是年纪大了,翅膀硬了,连母亲的话都不听了!既然你不去,那你就给我在院子里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从院子里出来!如此自私恶毒,当初你还不如死了!”
许夫人说完,甩袖离开,没有再看许清荷一眼。
许清荷望着许夫人的身影逐渐消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只觉得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流了满脸。
原来,母亲如此讨厌她,讨厌到恨不得她死了!
没关系,她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寿命了,很快,母亲的心愿就能实现了。
香梨赶忙上前,一把扶住了许清荷,眸中满是心疼:“小姐......”
许清荷愣愣的,好似才回过神来一般,伸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有些虚弱得对着香梨笑了笑:“我没事。”
尚书府正院,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许晗几人陆陆续续都到了,落了座,许清荷的位置上却始终空无一人。
他不由皱眉。
莫不是因为公主府的事,她气的连用膳都不愿意来了?
这丫头,气性居然变得如此之大,如此不可理喻起来了!
“许清荷人呢?怎么还没来?父亲母亲都到了,她还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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